第 127 章 127、番外五(2 / 2)

這種行為都已經持續一年了誒!

難不成是被那個爛人打壞腦子了?

五條悟雙手撐著臉頰,嘟著嘴抱怨道:“千夜啊,你怎麼回事,這手機有這麼吸引人嗎?!這

幾個月都不帶理我們的,難道……你還在怪我殺了你的哥哥?”

夏油傑的神情有些恍惚,看來是這些日子的任務太多,他有些吃不消了。

“千夜不是說了不怪你了嗎,應該是有其他的事吧……”

禪院千夜給了五條悟一個白眼,沒好氣道:

“悟,甚爾的死我早就接受了,怎麼還會怪你?而且,我都說了我在和一個朋友聯係,至於不理你……我哪兒有不理你,明明是你太粘人,一分鐘不回話你都要鬨。”

說完,黑發少年不禁朝另一個摯友投去了關心的眼神。

“傑,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變瘦了,而且眼底的黑眼圈也能和硝子媲美了誒!是因為任務太多,睡眠不足導致的嗎?”

提到夏油傑,五條悟也湊了上來:“就是啊,傑,你最近狀態很不好哦!沒事吧?”

夏油傑虛弱地笑道:“沒關係,隻是苦夏罷了,你們繼續聊吧,我去洗個澡。”

看著夏油傑的背影,五條悟歪頭疑惑。

“誒?傑難道是涼麵吃多了嗎?”

禪院千夜無語:“很顯然不是吧。”

……

夏油傑獨自來到洗浴間,淋著冰冷的水,耳邊卻隱隱約約傳來了如同雨聲般的鼓掌聲。

從理子死去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他所看到的都是人性下常規的罪惡,以咒術師的身份,在知曉一切的前提下,做著拯救眾生的選擇。

不要動搖,夏油傑,要堅定地履行術師的責任!

但不論他如何在心底勸告自己,那宛如大雨傾盆般的鼓掌聲卻一直在他腦海裡回蕩著。

在這盛夏的蟬鳴裡,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雨聲,還是無儘的掌聲。

“死猴子……”

洗完澡後,夏油傑披著頭發,坐在走廊儘頭的長椅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直到灰原雄的到來。

灰原雄看到敬佩的夏油學長,瞬間挺直腰杆,道:“夏油前輩!辛苦了!”

“呼……是灰原啊。”

夏油傑笑了笑:“要喝飲料嗎?”

灰原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啊,這多不好意思……可樂就好!”

夏油傑失笑,站起身,給學弟買了瓶可樂,遞給了他。

兩人坐在長椅上,灰原雄說著明天的任務,要跑很遠呢,雖然語氣有些抱怨,但臉上的神色卻依舊精神奕奕。

夏油傑虛虛地看著前方,嘴角勾了勾,道:“是嗎,那記得帶點伴手禮回來。”

灰原雄頓時興奮,他問出了具體的要求:“嗨!那要帶鹹味的還是甜味的?!”

夏油傑閉著眼睛,想到了還在教室裡騷擾千夜的五條悟,哼笑道:“悟說不定要吃,千夜也沒有特彆的喜惡,還是帶甜的吧。”

“了解!”

“……”

“灰原,咒術師這行你乾得下去嗎,會痛苦嗎?”

夏油

傑沉默了半響,這才忍不住朝灰原問了出來。

灰原雄聽到前輩的提問後,陷入了沉思:“嗯……這個嘛,我個人是不會去思考這些問題的啦,但是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個感覺就很不錯!”

“呼……是嗎,也是啊。”

夏油傑有那麼一瞬間詫異,但灰原似乎一直都這樣精神,所以能堅定不移地繼續走下去,他也並不覺得疑惑。

“夏油前輩乾嘛問這個,難不成是和五條前輩鬨矛盾了嗎?唉,五條前輩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捉弄我們呢,就連禪院前輩和夏油前輩都逃不過,更彆說我和七海海了!”

“哈哈哈,悟就是這樣呢。”

夏油傑笑著扭過頭,繼續望著虛空發呆時,走廊的那頭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你就是夏油君?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呢?”

*

“本來隻是個二級咒靈討伐任務……可惡!!”

七海建人憤怒地一腳踢開腳邊的椅子,而後又無力地靠著牆壁,高高仰著頭,一隻手臂搭在毛巾覆蓋的臉上,似在掩蓋心底的悲痛。

“產土神信仰,那是個土地神,這明明是一級事件!就算禪院前輩及時趕了過去,可灰原也能沒救回來……”

就差一點!明明就隻差一點!!隻要灰原能再撐一會兒,他肯定能得救的!!

可惡!!

夏油傑看著灰原雄的屍體沉默了一會,這一段時間,讓他眼底的青黑越發濃鬱,他緩緩閉上眼睛,低聲道:

“千夜去找總監會的麻煩了,而那個任務也由悟接手了,七海,你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他重新將白布給死去的灰原雄蓋上,身後又傳來了七海建人無力的聲音。

“那全部交給他一個人不就好了嗎?”

夏油傑不禁開始耳鳴,他伸出手,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開始扭曲,術師就像一場馬拉鬆比賽,如果在終點看到的,不是勝利,而是同伴的屍山血海呢?

*

在收到夏油傑叛變消息的時候,禪院千夜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悟,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就算傑在怎麼詆毀你,你也不能開這種……”

五條悟吐了口濁氣,他現在的心情無比複雜,馬上打斷了黑發青年試圖開玩笑的發言。

“不要再逃避了,千夜,傑殺死了112個普通人,然後放火燒了那個村子,就連他自己的父母也……總之,現在總監會已經認定傑是詛咒師,並——處以死刑。”

“……”

“啊?怎麼可能?!他圖什麼啊??”

禪院千夜猛地抬頭吼道,捏緊拳頭,就連口腔裡也冒出了一股鐵腥味,滴滴血珠順著嘴唇上的傷口冒出,隨著黑發少年的動作,滴落在了地上。

五條悟閉上眼睛,手上的傷口他都沒有心思治好,依舊在流淌著絲絲血跡,他無力地歎了口氣。

“我也不理解,但是這就是事實,

硝子剛剛告訴我,傑在新宿。”

“……是嗎⑦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就走吧,去見他最後一麵。”

不論是就地滅殺,還是放他一馬,這很可能都是最後和平的和平會麵了。

會麵後,家入硝子就選擇了離開,五條悟和禪院千夜在新宿的人流中,找到了夏油傑。

夏油傑走在逆行的人群中,麵對身後驟然冒出的兩股攜帶著痛苦的殺意,他並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防備措施,隻是淡淡地回了他們一句。

“想殺我的話,就動手吧,隻要是你們的選擇,就有意義。”

五條悟和禪院千夜掙紮了許久,最終也還是放下了手中早已準備發動的術式。

五條悟低著頭問道:“你不動手嗎?”

禪院千夜麵無表情反問:“你問我,那你呢?”

五條悟沉默不語:“……”

兩人心知肚明,麵對昔日的摯友,他們不可能下得了手,最終,兩個早已成為特級咒術師的高專生,隻能任由被咒術界通緝的夏油傑緩緩離去。

禪院千夜閉上眼睛,轉身朝著夏油傑離開的反方向走去,把五條悟拋在了原地,他現在沒辦法回高專了,因為他暫時不想看到那些充滿著三人回憶的地方。

“是嗎,我們果然都動不了手,那就這樣吧,我累了,先走一步。”

……

禪院千夜垂著眼,獨自遊走在新宿的街頭,即便再如何克製自己,那股縈繞在心頭痛苦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像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緩慢地侵蝕著他的內心。

夏油傑的叛逃其實早有苗頭,隻是他和悟沒發現罷了。

自‘星漿體’事件後,夏油傑就再也沒有滿嘴正論地和五條悟爭執,並且精神也越發萎靡不振,就像一隻被打敗的公雞,再也無法發自內心地露出當年那副自滿的模樣。

禪院千夜越想越煩躁,不知不覺他似乎走到了一個巷子的深處,聽著從裡麵傳出的一陣雜音,他緩緩抬頭,才發現這是一家酒吧。

酒吧的意義就是消除煩惱,基本上都會開在城市的中心,但這家酒吧卻不然,如果不是他特意繞著人群走,他也不會發現這家坐落在城市黑暗之處的,十分低調的酒吧。

酒吧的大門仿佛已經和牆體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一般人是發現不了巷內還會有一家酒吧。

“酒吧嗎……今天是個例外,讓我稍微放肆一下吧?”

禪院千夜自言自語道,他推開了麵前這扇門,推開後,廊道裡隻安了條昏暗的燈帶,顯得有些神秘且幽靜。

他以前從沒有去過酒吧,這還是禪院千夜第一次來,畢竟他的酒量不太行,雖然沒有悟那麼丟人,但其實也喝不了多少,所以他和悟沒少被硝子和歌姬嘲笑過。

說什麼連兩個女生都喝不過,真丟人,嗬嗬,他確實很丟人。

但既然來都來了,而且他也很想喝醉解解愁,所以自然而然地走向了吧台,找裡麵這位金發黑皮的酒保要了杯酒。

“麻煩來杯度數高點的酒,就是能把人喝得爛醉的那種。”黑發少年扔了張黑卡在吧台上?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示意他隨便扣。

喝醉後應該就能暫時沒這麼痛苦了吧,他真是沒用,明明悟都沒有選擇逃避。

安室透笑了笑,剛準備應下時,卻猛然發現了不對勁。

嘶……這個少年,不是鬆田那家夥的暗戀對象嗎?如果不是hiro提醒他,他還單純的以為鬆田陣平隻是想交一個年輕點的朋友。

結果,鬆田這個禽獸,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比他小四歲的男生!!人家才剛剛成年啊喂!

不過,這孩子明明還隻是個高專生,為什麼會單獨跑來酒吧買醉?!

難不成,是失戀了?不行,在這個gay吧喝醉,豈不是羊入虎口?還好他最近在這個酒吧搜集情報,不然這高專生今天肯定會被撿屍。

不行,必須得儘快通知鬆田那個家夥來撈人!

金發調酒師穿著三件套西裝,長相異常帥氣,他看著坐在吧台上的禪院千夜,一邊悄悄給鬆田陣平發了條撈人短信,一邊語帶親切地問道:

“度數太高的酒喝多了傷胃,不然我給你推薦一杯……”

沒等安室透說完,麵前的少年就打斷了他的話,禪院千夜擺了擺手,隨意點了杯菜單上的烈酒。

“給我來杯長島冰茶,謝謝。”

“……嗬嗬,好的這位客人,請稍等。”

救命救命,喝這種酒,怕不是一杯就倒哦!鬆田,你這家夥得快點趕來啊!

等鬆田陣平收到降穀零的消息,急忙趕到酒吧時,某個高專生仗著自己是咒術師,已經連續十杯烈酒下肚,腦子徹底成漿糊的他,此時正趴在桌子上低聲念叨著什麼。

鬆田陣平:“……”這小子到底怎麼了?居然喝成這個鬼樣子?

安室透見鬆田陣平終於趕來,這才緩緩舒了口氣,剛剛他替禪院千夜攔下了好幾批前來搭訕or撿屍的人,如果鬆田陣平還不來,安室透很可能得親自上陣將他帶走了。

“咳咳,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他似乎喝多了,可能需要催吐。”

鬆田陣平朝同期點了點頭:“謝了,今天不太合適,下次再聊吧。”

說完,鬆田陣平接過金發酒保遞過來的黑卡,然後一把抱起了趴在吧台上的黑發少年,似乎一點也不怕少年會吐在他的身上,男人隻是小心翼翼地抱著他,朝外走去。

期間鬆田陣平用非常凶惡的表情,擊退了好幾波試圖前來找少年搭訕的人,十幾分鐘後,男人這才將懷中的少年平安放在了副駕駛座。

“嘖,你這個醉鬼最好彆給我吐在車上,不然洗車費絕對要你出!”

鬆田陣平安置好少年,見禪院千夜臉色還算好,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關好副駕駛的門,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上。

他才扣緊安全帶,就聽到身邊的少年正閉著眼睛低聲念叨著什麼,鬆田陣平屏住呼吸,停下準備啟動車輛的動作,試圖聽清少年的話,說

不定能知道今天他買醉的原因。

“一個兩個都這樣……什麼……都不說”

“傑……為什……要叛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和悟……下不了手……混蛋”

斷斷續續說完這些後,禪院千夜再次陷入了沉睡,鬆田陣平看著少年眼角不斷溢出來的淚滴,心頭瞬間如針紮般疼痛。

他們認識了有一年多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禪院千夜如此脆弱的模樣。

他伸出手,輕輕抹去少年眼角的淚水,卻不料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濃烈的殺意乍現,刺骨的壓迫感讓鬆田陣平竟一時無法動彈。

但待黑發少年看清摸他的人是誰後,眼底的殺意瞬間消失,如冰寒冷的綠眸緩緩融化,甚至還主動蹭了蹭男人伸過來的手。

“是陣平啊……唔,你怎麼在……呼呼。”

少年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又腦袋一歪,睡了過去,這番暈厥式睡眠直把鬆田陣平看得笑出了聲。

鬆田陣平笑著捏了捏手邊少年的臉蛋,低聲嘀咕道:“這小子的氣勢剛剛還挺嚇人的,嘶,再加上叛逃什麼的,不會是什麼極道組織的繼承人吧?”

男人說著說著都被自己的猜測給整笑了,禪院千夜很明顯在上宗教高專,雖然有時候會聯係不上人,但他也是去過那所學校參觀,很確定少年沒有說謊,所以這個猜測很明顯就是錯誤的。

“還是先回家吧,看來千夜今天是回不去學校了。”

當鬆田陣平抱著黑發少年來到家中,有些為難地看著渾身是酒氣的禪院千夜,他是應該給少年洗個澡呢,還是就這麼放著他睡著呢?

“嘖,還是把他喊醒,讓他自己洗澡吧。”

卷毛警官選擇折中一下,他彎下身,輕輕拍了拍少年因喝了酒有些紅彤彤的臉頰,見他沒有反應,無奈隻能湊到他耳邊喊道:“喂,千夜,醒醒,起來洗個澡再睡?”

但無論鬆田陣平再怎麼折騰,禪院千夜依舊沒有動靜,直到某個咒術師覺得有些煩了,一把揪住男人的領口,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抱著男人蹭了蹭,嘴角偶然劃過了另一張薄唇。

“唔……彆吵吵,好困。”

鬆田陣平:“……”

感覺到嘴唇上那一瞬間的異樣後,鬆田陣平的耳根開始發熱,臉色也有些泛紅,但看著壓在他身上的少年,男人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家夥,這下好了,以千夜的怪力,看來今天他是徹底起不了身了。

就在鬆田陣平認命,準備將就著睡一夜的時候,壓在他身上的少年又開始做起了小動作,這裡摸摸,哪裡蹭蹭,甚至還張口咬了起來。

這可真要命,某個年輕氣盛的卷毛警察被禪院千夜這番動作蹭出了火氣,畢竟這是他的暗戀對象,壓在他身上就罷了,還蹭這蹭那兒的,不動情他還是個男人嗎?

但鬆田陣平的身體卻被身上的黑發少年牢牢壓住,兩隻手沒法動彈的卷毛警官隻憤憤地咧開嘴,一口咬住了他嘴邊的耳朵。

“你這家夥,再繼續蹭下去,我可不會繼續忍下去的……嘶,快撒手!!”

靠,這個小醉鬼要是不知輕重地捏下去,他的後半輩子可能都得毀了!

感覺到異常的禪院千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待聽到男人在他耳邊的驚呼聲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陣平是對我有感覺嗎?”少年這麼問道。

鬆田陣平突然噎住,他該怎麼說,承認的話他就是個變態沒跑了,不承認的話,他又不甘心,這次可是禪院千夜主動問出來的,說不定能成呢?

變態又怎麼樣,有老婆重要嗎!?

“對,我喜歡你。”

禪院千夜被酒精迷糊的大腦直率極了,一點也沒思考,他嗬嗬一笑,直直地吻了上去。

“那你還在等什麼?難道是不行?”

鬆田陣平眼神暗了下去:“我不行?等下你看我行不行?!”

這一夜格外漫長。

而事實證明,鬆田陣平還真不行,起碼今天他就不能去上班了,因為他腰疼。

鬆田陣平:“……”怎會如此?明明他在上麵誒!!

禪院千夜看著在床上躺屍的新晉戀人,不由得有些心虛:“不好意思,陣平,以後我會節製一點的。”

鬆田陣平伸出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好了,彆說了,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我的問題,以後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等腰傷好了,他一定要天天擼鐵強身健體!

……

雖然失去了一個摯友,但在這一天,禪院千夜又收獲了一個戀人啊!

不過這四年來,即便有著戀人的滋潤,禪院千夜依舊無法擺脫夏油傑叛逃的陰影,再加上一年級的學弟,七海建人從高專畢業後就選擇徹底脫離咒術界,選擇去社會上當社畜,這讓禪院千夜再次破防。

禪院千夜:“悟,你說我們的夢想能實現嗎?就連七海都跑路了誒。”

五條悟:“不知道,但是現在看來,還差得遠呢。”

這咒術界的人才們一個個地不是當了詛咒師就是選擇跑路不乾,他們兩個猴年馬月才能培養出一批能接班的咒術師啊?

五條悟看了眼突然頹廢的摯友,提醒道:“最近幾天你有個出國的任務,記得給你那個警察男友吱一聲,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人,又跑來找我。”

禪院千夜歎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我早就告訴陣平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天的表情有些奇怪。”

白毛教師對這對情侶的小細節不感興趣。

“可能是覺得你又出差,舍不得吧,唉,彆管那麼多了,這幾年的好苗子也太少了,你那個覺醒了‘十影法’的侄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入學啊?”

同樣留校當了高專教師的禪院千夜突然警覺:“惠現在還小呢!彆打他的主意!”這可是他哥哥唯一的兒子!

五條悟撇嘴:“嘁,還不是遲早得進來的。”

禪院千

夜對他翻了個白眼:“那也不是現在!好了,今天的課歸你上,我去找陣平了。”

五條悟哼唧一聲:“可惡,早知道就不這麼分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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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青年才不管這家夥的嘟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高專教師辦公室,準備去找戀人好好溫存一下,畢竟他過兩天就要離開日本了。

大晚上的,鬆田陣平肯定在家,禪院千夜心情愉快地哼著歌,用鑰匙打開了戀人的家門,如果不是陣平不願意,他早讓男人搬出去住了。

這麼小的一個公寓,不光空間不夠,隔音也很差,就連那啥都需要提前布個‘帳’,不然聲音全傳到隔壁鄰居的耳朵裡了。

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又悄悄地走進了客廳,瞄到男人似乎坐在地上在搗鼓什麼東西時,禪院千夜偷偷笑了,準備給戀人一個驚喜。

“嘿!陣平,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黑發青年從身後掏出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笑著伸手遞了出去,湊到了男人的麵前,剛準備說些情話,卻被男人手上的東西給石化在了原地。

……這,這是戒指?

禪院千夜連忙放下手中的花束,一雙狹長的綠色眸子眨呀眨,看著男人手上的一枚戒指,眼神和表情瘋狂暗示,但就是不說話。

鬆田陣平被嚇了一跳,但既然彆發現了,而且千夜又露出了這副可愛的樣子,那他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咳咳,千夜把手伸出來。”

禪院千夜吃吃一笑:“你這話說的,知道的曉得你是想給我戴戒指,但不知道的以為是警察要拷我手銬呢。”

但說歸說,他的手卻一點也沒慢,嗖的一下就伸了出去,甚至還特意將無名指單獨分了出來,晃了晃,生怕男人戴錯地方。

鬆田陣平失笑,拿著手上剛剛才完成最後步驟的銀製戒指,親手給戀人戴了上去,完後又親了親,道:“希望這個戒指能代替我在國外一直陪著你。”

禪院千夜親自拿過桌上另一枚戒指,鄭重地給鬆田陣平也戴了上去:“嘿嘿,既然套上了,那陣平以後絕對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哦,不然我會詛咒你的~”

卷發警官並沒有在意戀人可怕的發言,反而還附和了兩聲:“行行行,你想詛咒就詛咒吧,不過事先說好,絕對不能詛咒我不行!”

黑發青年又笑開了:“哈哈哈,陣平彆氣餒啊,體力比不過我不算丟人的!”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抱住戀人就往浴室走去,邊走還邊放了句狠話。

“嗬嗬,看我今天一雪前恥!”

最終,鬆田陣平還是失敗了。

為他默哀。

……

十一月三日,禪院千夜出國出差去了。

十一月七日,鬆田陣平照樣來到了警視廳搜查一課上班,佐藤美和子看著某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家夥又在抽煙看著報紙,有些惱火地拍了下桌子。

“你不去?為什麼?!”

鬆田陣平依舊低頭看著報紙,漫不經心

道:“不過是派出所要送給有嫌疑的老頭來這裡,你們幾個也能應付吧?”

佐藤美和子麵色不善,語氣也不怎麼好:“喂,我說你怎麼這麼樣?等等,你手上的戒指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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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瞥了眼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墨鏡下的鈷藍色眸底閃過一絲溫柔,笑道:“啊,是我戀人給我戴上的,好了,彆說了,說了不去就不去,我今天必須等到那份傳真。”

佐藤美和子有些疑惑:“不是都隻是數字嗎,這應該是惡作劇吧。”

鬆田陣平叼著煙,淡淡道:“三年前是三,兩年前是二,一年前是一,不會錯的,這是那個爆炸犯的倒計時,今年的今天就是他動手的時間。”

如同鬆田陣平所說的一般,話音剛落,白鳥警官就拿著一份傳真走向了目暮警部,這就是鬆田陣平在搜查一課警視廳盼了四年的情報。

看完這份傳真後,鬆田陣平將嘴裡的煙撚滅在煙灰缸內,提起工具包就準備往外走去。

“鬆田!你準備去哪兒?”

“還不懂嗎?這份謎底的意思?圓桌騎士都說了,他們會空下第七十二號座位,等著我們,要說哪裡有72個座位,不就隻有杯戶商城那個日本最大的摩天輪了嗎?”

禪院千夜終於回國了,這次的出差任務並不繁重,隻用了短短四天,他就解決了這個任務,趕回了日本。

剛下飛機的黑發青年想都沒有想,直接打電話給了自家戀人,接通後,他似乎想撒下嬌剛剛才張開嘴,但從話筒裡猛然傳來的一陣爆炸聲,徹底打消了青年想撒嬌的念頭。

“陣平?!為什麼你附近會有爆炸聲?!你在哪裡,快告訴我!”

正在摩天輪上拆炸彈的鬆田陣平握著手機安撫地笑了笑:“沒關係,這種炸彈我隻需要三分鐘就能……”

等等,這是什麼?

男人的臉色瞬間凝住,他看著黑色屏幕上滑動的紅色字幕,字幕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沉默了好半晌,聽著電話那頭戀人越來越著急的聲音,鬆田陣平不禁深吸一口氣。

“千夜,抱歉,我或許以後都不能見到你了。”

“哈?陣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啊,看來快到時間了,這個炸彈的地點在米花中醫醫院,記得給杯戶商場摩天輪下的那群警察報個信,不要忘了,還有……”

“對不起,雖然很幼稚很無理取鬨,但我還是想說——不許忘了我。”

話音剛落,禪院千夜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爆炸聲和通話被強製掛斷的聲音。

禪院千夜聽著手機裡嘟嘟的掛斷聲,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捏緊,脆弱的手機完全無法扛住咒術師的力氣,直接被捏爆了。

“陣平……陣平!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驟然觸發的束縛卻告訴著他,鬆田陣平已經死了,並且還被他詛咒成了特級過咒怨靈。

禪院千夜乘著鵺飛速趕到現場,他看著被他詛咒成人形咒靈的鬆

田陣平,困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落了下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順著臉龐滾落在了地上。

這滴滴無法被挽留的淚滴,或許也昭示著鬆田陣平無法被挽回的生命。

神明,帶走了他的至親,有帶走了他的摯愛?真是殘酷啊……

剛剛才變成咒靈的鬆田陣平生疏地伸出冰冷蒼白的手,殘留的記憶讓他機械地擦拭著戀人眼角和臉龐上的淚痕,咒靈呢喃道:“彆……哭……千夜……”

“嗬嗬,哈哈哈哈!!這就是咒術師的命運嗎?沒關係,就算你死了,也照樣能陪在我身邊!!”

禪院千夜猛地扯住咒靈的寬大的手掌,此時的鬆田陣平雖然還是人形,但那蒼白的臉頰,和不似人類的瞳孔、指甲,依舊告訴著青年,他的戀人徹底死了。

現在留在人間的,隻是一個被他詛咒後強硬留在身邊的,戀人的靈魂。

但這又如何?隻要能將他留在身邊,就算陣平變成了咒靈,他也不會嫌棄他的。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事還沒有完成,禪院千夜抬起頭,翠綠的眸子轉瞬變紅,他站在半空中,俯視著混亂的地下,終於看見了某個握著手機大小的陰沉男子。

“就是你啊……生活在陰溝裡的畜生。”

禪院千夜摸了摸咒靈陣平的臉,讓他乖乖跟在自己身後,這才從鵺的背上俯衝下去,直奔炸彈犯的腦袋。

他提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不斷地在這個普通人的身上淩遲著,血肉橫飛的畫麵,讓周圍的普通人都嚇傻了。

“啊啊啊啊!!殺人了!!!”

“這點痛苦怎麼夠呢?來我的幻境體驗一下被炸死的感覺吧?”

“嗚嗚啊啊!!不要!!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現在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我的陣平死了啊,哈哈哈,沒關係,把你送進地獄後,陣平應該也能消氣了吧。”

“啊啊啊啊!!好痛!!不要!對不起!對不起!”

……

[特級咒術師禪院千夜,在杯戶商場當眾淩遲一個普通人,並讓式神吃掉了他的屍體,又及,詛咒一名人類的靈魂,將其詛咒成特級過咒怨靈,一人一咒靈現今下落不明。

以上種種罪行,將其定性為詛咒師,處以死刑。]

五年後,東京咒術高專。

五條悟剛剛加完班回來,神色疲倦地攤在教師宿舍的床上,他微微歪頭,隔著黑色的眼罩,看著那輪彎彎的月亮,心底複雜的情緒就像一股濁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良久,才從口中吐出一道歎息。

“嘖,這兩個任性的混蛋,把所有擔子都扔在我們身上,我倒是能抗,但是硝子卻不行啊……嘖,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乾嘛,不過,他們這兩個混蛋還是彆舞到我麵前來,不然……”

不然,就算他們以前是摯友,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白毛教師伸手扯了扯臉上的眼罩,慵懶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那縷清冷的月光閉上了眼睛,慢慢睡著了。

曾經擁有兩個摯友的他,最終還是孤獨一人。

*

海邊,禪院千夜握著陣平的手,笑了笑:“沒關係,就算是逃亡,有你在身邊,我也覺得很幸福。”

鬆田陣平勾了勾僵硬的嘴唇,緩緩回應道:“……我……也是。”

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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