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知道古代醫生的地位其實也算不低,但也不至於讓人前倨後恭吧?老板一拍大·腿說道: “正巧,我這兄弟家中一對小兒女近日生病,看了好多郎中都不見好,不知小郎君可否幫忙瞧一瞧?"
韓星霽:..
他這庸醫事業感覺比彆的要紅火好多啊,要不乾脆高考報醫學院吧!
腦子裡想著這些,韓星霽卻沒有立刻回答,這時C3忽然說道: "不知令郎令媛年齡幾何?"中年男人連忙說道: “十歲和八歲。”
C3歎氣說道: “這麼小的年紀就纏·綿病榻也是可憐,大郎去看看吧。”
韓星霽看了他一眼,見C3的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雖然不知所以但還是
選擇相信隊友,便硬著頭皮說道:“我尚且年輕,醫術一般,若是這位大哥不嫌棄倒是可以去看看,但不保證能治好。”
中年男人見他年輕似是有些不信,猶豫說道: “不知小郎君如何收取診金?”
韓星霽十分大方說道: “若是我看不出什麼病症就不收取診金,若是用我的藥就收個藥錢,實在不行就抵房租也是可以的。"
中年男人聽後大喜,連忙說道: “如此還請小郎君隨我前來。”韓星霽裝出十分瀟灑的樣子就跟著他走了,實際上緊張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出了驛館之後沒想到居然還有一輛馬車,中年男人十分殷勤說道: "幾位請上車。"
韓星霽三人就上了車,這馬車不小,裝四個男人綽綽有餘,唯有中年男人的馬夫和小廝需要坐在車架上,
馬車啟動之後,C3就開始跟中年男人主動攀談。
眾人這時候才知曉他姓岑,叫岑後景。
岑後景有些疑惑地看著C3問道:"小兄弟對我安海城似乎十分了解,可是以前來過?"
C3笑眯眯說道: "不瞞您說,我本就是安海城人,五年前外出遊曆,這次回來沒想到安海城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岑後景聽後放鬆了不少笑著說道: “哪裡有什麼變化,不還是那個樣子。”C3若有若無說道: “人多了很多,想來是郡守治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啊。”岑後景聽後卻笑而不語。
韓星霽忍著沒有去看C3而是轉頭看向了C4,拚命想要用眼睛表達出疑問:C3是安海人?或許是接收到了他的訊號,C4對著他眨了眨眼,韓星霽估摸著這應該是承認的意思。韓星霽忍不住感慨組織真是神通廣大。
他想著這些便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麵逐漸繁華,兩旁商鋪增多人流如織,就在他打算仔細觀察的時候馬車忽然停在了一處大宅門前。
岑後景笑著說道:“諸位,到了。”
韓星霽忍不住心生警惕問道: “岑大哥,剛剛驛館老板說你家住的比較偏僻,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偏僻之地啊。"
岑後景連忙解釋說道: “他說的那是我要租出去的房子,這裡是我家住的地方。”韓星霽這才沒什麼好問的,一路跟著走了進去。
br />一邊走他一邊裝作欣賞實際上是在思考如果身份暴露要從哪兒跑。
不過環視四周他就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這年代的房屋圍牆都比較矮,真的出事情了他翻牆都能跑。
韓星霽放心大膽的跟著一路到了後院,岑後景的妻子出來迎接。
在看到他妻子的一瞬間,韓星霽頗有些詫異,實在是這位太高了,至少要有一米九,感覺跟樓時巍有一拚。
以韓星霽自認不矮的身高來說,看她都得抬頭。
岑後景顯然對這位夫人很是愛重,連忙過去攙扶說道:“娘子怎麼出來了?”岑夫人一臉憂心忡忡說道: “我聽小二子說你請了位郎中回來便想來看看。”她上下打量韓星霽遲疑問道: "這位……便是郎中麼?"韓星霽淡定說道: "正是。"
反正都已經冒充了,那就冒充到底吧,誰也沒規定郎中一定所有病都能治不是。岑夫人顯然不太相信嘀咕說道:“這也太年輕了一些。”
岑後景連忙說道: "先看看再說,小郎中心善,若是治不好便不收診金的。"
岑夫人聽後看上去倒是相信了一些,勉強笑道: “小郎中這麼說想來是醫術高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韓星霽:..
不,他這麼說隻是因為不會治病還收診金虧心啊。
之後岑氏夫婦再沒有廢話,帶著韓星霽去了後院,為了診治方便,夫妻兩個讓下人把孩子帶到了一個房間之內。
韓星霽進去之後就看到那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昏睡,麵色潮紅,嘴唇發白發乾。不得不說,看過赤腳醫生手冊之後他多少懂了一些,但他不會切脈啊,現在怎麼辦?就在他遲疑的時候一旁的C3說道: “咦,郎君,這個症狀跟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孩子有些相似,
不如讓我來看看吧。"
韓星霽轉頭看向他,C3嘿嘿笑道: “我也跟著您學了這麼多年了,您就讓我試試。”好家夥,合著這位才是真會醫術啊?他果斷點了點頭,一旁的岑夫人有些著急: "哎,不是小郎君來看嗎?"
/>
韓星霽也說道: "這位娘子放心,我不走,就在這裡看著。"
岑夫人這才不說話,C3坐過去伸手切脈,半晌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堆。
彆說岑後景夫婦,就連韓星霽聽的都是雲裡霧裡,半晌才聽到他說道: “這病用針灸佐以郎君特製之藥便可。"
C3說著轉頭看向韓星霽,韓星霽雙手背在身後略一頷首: “你既然看了出來便試試吧。”
於是他就看到C3從懷裡掏出了針卷,一鋪開裡麵大大小小的銀針看得他頭皮發麻。
好家夥,這位還真是專業的。
C3動作十分嫻熟,給兩個小孩子依次上針之後,小孩子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就開始哭著喊疼。岑夫人有些焦急問道: “哪兒疼啊?”
"肚肚。" "頭。"兩個小孩子分彆說出了不同的地方,而這兩個地方並沒有紮針,所以也應該不是紮針的問題。
C3安撫說道: “疼是正常的。”他轉頭看著韓星霽: "郎君,你之前配出來的那個布什麼的藥,可以給他們一人半顆。"
布什麼?布洛芬?這玩意是鎮痛退燒的,倒也十分對症。
他掏出了藥瓶遞了過去,這玩意是組織那邊特彆製作的,外表裹了一層褐色糖衣,看上去跟中醫的藥丸十分相似。
C3將藥丸一分為二給兩個孩子分彆喂了下去。
不出一刻鐘,兩個小孩子便不再喊痛額頭溫度也逐漸下降甚至還開始喊餓。
岑夫人一聽眼淚都差點流下來,這兩孩子因為生病已經好幾天不好好吃飯,大部分人都覺得生病隻要還能吃下東西就沒什麼大問題,吃不下才比較嚴重。
岑後景立刻站起來對著韓星霽等人一作揖說道: “幾位當真是神醫也,我這邊命人整治酒席,還請幾位賞光。"
韓星霽他們當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們現在缺的就是個落腳的地方。
岑夫人雖然忙著照顧孩子但也沒有冷落客人,連忙張羅著讓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單獨的小院讓他們休息更衣。
到了那座小院之後,韓星霽就以不習慣彆人近身伺候的理由把人給打發走了。等人走後他才小聲問C
3: "你是學醫的?"
C3對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同樣也小聲說道: “軍方直屬中醫大學博士畢業。”好家夥!
韓星霽肅然起敬,滿眼放光: "博士!我快高考了,有不會的題能問你嗎?"C3笑容逐漸僵硬,艱難說道: “小韓同學,我高中畢業已經快十年了。”這就是……不會的意思了。
韓星霽失望的歎了口氣: “哎,算了,我自己來吧。”雖然沒能給自己找一個老師,但晚宴他們的收獲的確不小。
宴席上,韓星霽和C3以喝酒容易手抖,容易影響施針為由拒絕了喝酒——怕喝多了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他們倆是拒絕了然而C4卻跟岑後景相談甚歡,你來我往喝到最後兩個人身邊的酒壇子都清了三批。
雖然這年頭的酒都是低度數,但還是看的韓星霽目瞪口呆。
C4倒也不白喝,一邊喝酒一邊引導著岑後景說出了很多自己的情況,比如說他其實是將軍府的長史。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韓星霽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
C4倒是淡定,繼續往下問,問著問著就把將軍府的情況問了個差不多。然後岑後景就徹底被C4灌醉了。
等酒席散了,幾人回去的時候韓星霽忍不住問道: “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C3一邊給C4紮針醒酒一邊說道: “是不是等回頭再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問題就在於怎麼探查?根據岑後景所說將軍府方圓五十米範圍內都有巡邏,他們想靠近都難。因為發愁這個,韓星霽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剛起來,就看到岑後景匆忙而來說道: “韓醫師,將軍請您前去為他治病。”
韓星霽茫然: "啊?"
岑後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剛剛去將軍府銷假,將軍夫人聽聞我家來了妙手回春的醫師便想讓您去幫將軍治病。"
韓星霽:..
瞌睡遞了個枕頭,有C3在倒是不用擔心治病問題。可這是不是也太順利了一些?從進城到現在,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這讓韓星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