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說道:“這東西需要前期大量投資讓人將東西都做出來才行,而且也就賺那一部分的錢。”
雙層窗的構造並不複雜,難的其實是創意,一旦有第一個出現,那麼接下來所有人都可以進行仿製,最主要的是這年頭還沒什麼知識產權一說,專利更是壓根沒有,被仿製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
韓星霽想了一下整個模式最後搖頭說道:“不行,這個風險太大了,還是算了吧。”
“”
韓星霽眨了眨眼:“我也不懂,應該……可以吧。”
如果放到後世肯定是可以的,現在不好說,他也不懂木匠啊。
舒雲來轉頭說道:“去,派人把阿壯喊來。”
阿壯是府上的木匠,之前珠算就是他做的,韓星霽跟他也算比較熟,交流起來倒是不困難。
他比劃著說完之後,阿壯便十分肯定說道:“可以裝,上麵楔一排暗樁加粗窗框就行。”
就相當於在原本的窗框上麵加了一層窗框,外麵的窗框就是用來放置紗窗的。
當然窗框加在裡麵還是外麵全看開窗的方向。
舒雲來說道:“那我們單純做一批紗窗用來加裝不就行了?”
韓星霽說道:“可以,阿娘去弄吧。”
雖然很想賺錢,但他也是真的沒有時間。
舒雲來顯然對賺錢也很感興趣,立刻開始去安排。
至於賠錢這個可能性她也是想過的,不過做生意嘛,哪有不賠錢的呢?更何況紗窗的造價比直接造整個窗子低多了,賠錢她也能承受得住。
不過既然是特殊窗子就不能去找將作少府,隻能是自己找木匠進行定製,蚌殼的磨製也要單獨找人去搞定。
本來韓星霽還想著去民間找手藝人,結果他萬萬沒想到壓根就找不到——無論是什麼工匠都是歸朝廷管製的。
鄉間倒是也有手藝人,但大多都是給鄉裡鄉親做一些簡單器具,像是蠡殼窗這樣需要精工細作的東西顯然做不出來。
韓星霽歎了口氣決定把事情交給他乾娘,大人不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嘛。
至於他自己則跑去定製了一塊大木板,然後讓人刷上黑漆準備當做黑板用,至於粉筆嘛……韓星霽想起了白堊。
所謂的白堊也被稱為白土粉,算是石灰岩的一種,在粉筆剛出現的時候大部分的粉筆都是用這個東西來製作的。
東西都不難得,就是做起來零零碎碎。
韓星霽每天一邊當老師一邊當學生還要準備自己的學堂,一時之間忙得不亦樂乎。
他的先生以及同窗兼學生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隻知道他每天都精神奕奕活力四射,越發光彩照人。
除此之外就是一放課這位蒼梧子爵就跑的飛快,自覺跟他熟悉的韓子善好幾次想要約他出去玩愣是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幾次下來他也就歇了這個心思,心中著實有些奇怪:他這位同窗到底每天在忙什麼?怎麼每次都來去匆匆?
他也不是沒問過,不過每次韓星霽都打著哈哈說道:“著急回家念書啊,我比你們少讀了好多書這不得補上嗎?”
韓子善幼小的心靈著實受到了震撼,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麼喜歡讀書的人嗎?為了讀書吃喝玩樂一概不參與?
他有些不理解,回去之後也曾經跟在京中當官的兄長吐槽過。
結果沒想到他的兄長聽後卻歎氣說道:“他這麼認真是因為知道讀書有用,又或者吃過沒讀書的虧啊。你啊,就是得來的太容易不知道珍惜,蒼梧子未曾找到母親之前定然過得很不容易,所以有了機會就拚命努力,早知如此就該把你也扔出去流浪一段時間,看你還敢不敢玩。”
韓子善聽後立刻轉頭就溜,並且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跟他兄長討論這種事情。
不過通過他的兄長,朝中倒是有許多人知道了韓星霽每天都在努力讀書,文官們對朝華郡主的觀感很複雜是真的,但對於向學之人他們還是稱讚的。
不管怎麼說,有一個肯努力學習的孩子就可以作為對照組激勵自家孩子。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蒼梧子若是不用心學哪裡有機會在宮中當先生?人家小小年紀都已經是侍郎了。”
哪怕是官宦子弟想要成為宮中侍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凡他們的孩子有這份本事,他們做夢都能笑醒。
於是在韓星霽不知道的時候他就成了許多同齡人的噩夢。
作為一個未曾正式出仕之人,韓星霽的名頭比同齡人也稍微大了一些,大到了樓時巍都時不時聽到有關他的事情。
最近正忙於處理與犬戎外交情況的樓時巍算了算,好像已經有三四天沒見到韓星霽了,時政課因為他的忙碌也停了下來。
不過他原本就是看心情上課,倒也不算耽誤。
隻是他不去找,那小兔崽子也不來找他,看來是欠收拾了。
於是再一次下課開溜的韓星霽剛出宮門打算上牛車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匹黑色駿馬。
那樣神俊的馬,那麼豪華的座駕,這一看就是攝政王的啊。
韓星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看到樓時巍的座駕就下意識的心虛。
他想了想乾脆下車決定先去紫極宮或者跟韓子善他們多混一段時間,等樓時巍走了之後再說。
他剛轉頭要走就感覺到衣領一緊,下意識轉頭看去正好看到樓時巍正似笑非笑地俯視他:“怎麼看見本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