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善簡直要給他跪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還不趕緊收起來?”
誰家有這東西不得藏起來,這可不僅僅能升官發財,甚至可能得到爵位的!
多少人為了一個最低等級的公士爵位拚命,韓星霽怎麼這麼大大咧咧!
韓星霽還沒說話,前方忽然有人問道:“什麼東西很珍貴?”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是韓曉帶著元遙一路走了過來。
大家連忙起身行禮,韓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拽過了韓星霽書案上的紙看了一眼說道:“你這是在畫什麼鬼東西?”
韓星霽還沒說話,元遙便麵色一變似乎十分難以接受一般問道:“你……你竟然真會打仗?”
打仗肯定是不會的,甚至紙上談兵都未必做得到,但看到元遙這個表情,他便微微一笑:“算不得會,略知一二。”
反正隻要能給元遙添堵他就很開心。
韓曉轉頭看了一眼元遙,有些遲疑,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打仗需要的東西,不過既然元遙變化這麼明顯,想必是好東西。
想到這裡,他便含笑看著韓星霽問道:“朕還從未見過如此帶兵之法,不知蒼梧子可否願意將這張紙給朕?”
韓星霽眼皮一抬說道:“臣尚未畫完。”
韓曉
將紙放在書案上輕笑說道:“無妨,等蒼梧子畫完朕再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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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身體微微一僵,便是皇帝也不能輕易搶人家的家傳絕學。
當然也有土匪皇帝會這麼做,可那樣的皇帝要麼強權鐵腕能夠壓製住被搶家族的反撲,要麼就涼了。
韓曉自從登基就覺得束手束腳,如今隻是想要一張紙都不可得,尤其是聽聞春闈很可能用紙來給學子答題之後,他更是暗恨。
作為天子都沒用上紙,那些泥腿子平民憑什麼先用上?
韓曉越想越是生氣,不由得沉下臉說道:“蒼梧子的意思是朕連看看都不行了?”
韓星霽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樓時巍。
眾人連忙給攝政王行禮,偏偏韓曉卻連頭都沒回隻是死死盯著韓星霽。
樓時巍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對著韓曉行禮之後便看著韓星霽輕描淡寫說道:“本王隻是讓你把東西帶來,誰讓你打開了?”
韓星霽本來脾氣上來正要跟韓曉硬頂,此時樓時巍出來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他那股氣也就消了下去,老老實實說道:“屬下知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沒畫完的那一遝紙遞給了樓時巍。
同時心裡把韓曉罵了個狗血淋頭——搞不好今天又要去攝政王府加班!
樓時巍接過來之後看向韓曉問道:“陛下?”
韓曉死死盯著他手上的那幾張紙,最後冷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韓星霽有些遺憾的咂咂嘴,剛剛看韓曉那個架勢還以為他會跟樓時巍頂起來呢。
說實話,韓曉要是連樓時巍都敢逼迫他倒敬對方是條漢子,結果對方一個字都沒敢說。
欺軟怕硬啊。
韓星霽正在心裡唾棄韓曉的時候忽然一個激靈,抬頭看去正好看到樓時巍正警告地看著他,頓時老實了下來。
前方的韓曉一直關注著這邊,看到這個場景更是生氣。
麵對他的時候韓星霽一臉的桀驁不馴,結果樓時巍一過來立刻乖巧無比,這不是針對他是什麼?
隻是無論樓時巍還是韓星霽都不怎麼在乎韓曉是不是生氣,反正能惹韓曉生氣的事情多了。
樓時巍回到前麵,而韓星霽也老老實實坐下。
他坐下之後,韓子善立刻湊過來說道:“你就這麼把家傳絕學獻給大王啦?”
韓星霽:……
哦,忘了這件事情。
韓星霽隻好低聲解釋:“不是什麼家傳絕學,是我偶然間想出來的,大王便讓我記錄下來給他看。”
一直悶不吭聲的韓子培忽然說道:“所以你隻是不想給陛下看?”
韓星霽沒有說話,然而他的態度決定了一切。
韓子善沒忍住說道:“牛逼啊兄弟。”
皇帝你都敢頂,這就是少年天才的底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