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時巍略挑了挑眉輕笑出聲,轉頭看了一眼老丞相:“證據這不就來了?”
老丞相近乎驚異地看著韓星霽,從遇到“敵人”開始到現在,韓星霽所作所為幾l乎稱得上是有勇有謀,很難想象十幾l歲的少年郎能有如此縝密的思維。
樓時巍得了證據就更不想跟老丞相廢話了,一邊命人將韓星霽背起來一邊說道:“如此便不叨擾丞相了,更深露重,不必相送。”
老丞相到底還是把他們送到了正院的門口,看著樓時巍的背影他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韓星霽聽到這聲歎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一直身板筆直的老丞相此時微微躬著身體看上去蕭瑟不少。
說實話,他都忍不住同情老丞相了,攤上這麼一個廢柴隊友真是給誰都要歎氣。
上車之後,樓時巍便說道:“接下來你且在家中安心養傷。”
韓星霽立刻會意:“是。”
更高層次的鬥爭的確不是他能摻和的,韓曉或許奈何不了彆人,但要將矛頭對準他還是夠他喝一壺的。
不過他有些好奇問道:“大王打算怎麼做?”
“撥亂反正,該是誰的狀元就
是誰的,孔林一家要罰,漏題的自然也要罰,還有禦林軍統領自然也是要下獄的。”
韓星霽拿走的那個腰牌就是禦林軍的腰牌,其統領自然跑不脫。
韓星霽聽了之後卻有些失望:“就這樣嗎?”
“不夠?那你覺得該怎麼樣?”
韓星霽小聲問道:“韓……咳,陛下呢?”
韓曉就不用付出代價嗎?
樓時巍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他終歸是皇帝,要慢慢來,更何況丞相也沒說錯,就算陛下犯錯也要暫時壓下去,不能跟科考聯係起來,你且放心,本王不會讓你白受傷。”
科考是他花了大力氣推出去的,到現在也算是初具規模,而且隨著中選學子官位一點點升高,自然會吸引更多人過來。
他不能因為韓曉一個昏頭舉動就廢掉這麼多年的心血。
更何況,樓時巍要利用這個案子斷其羽翼為以後鋪路,隻是這些就不用跟韓星霽說了,免得嚇到小孩子。
韓星霽聽出樓時巍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就放下了心,認真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他的確恨不得韓曉當場暴斃,可也不能因此壞了樓時巍的布置。
反正攝政王一諾千金,他答應的事情就沒有不兌現的時候,韓星霽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而已。
樓時巍看著他忽然問道:“知道陛下為何指使人作弊嗎?”
韓星霽隨口說道:“還能因為什麼?想培養自己人唄,朝上諸公都有自己的立場,在他麵前恭敬是對皇帝的恭敬,他心比天高自然不滿足,就想選一些沒有跟腳的人成為自己的擁躉,可惜他沒長腦子,身為皇帝有無數種辦法,偏偏選了一個最蠢的,搞得滿城風雨。”
樓時巍又問道:“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這個時代的人聽到這個問題肯定會被嚇一跳,誰敢假設自己是皇帝?不要命了嗎?
偏偏韓星霽心裡沒那根弦,幾l千年下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已經刻進DNA了,更何況他受到的教育是人人平等。
是以他回答說道:“想辦法收服新科狀元啊,不僅是狀元還有榜眼探花,這些人雖然在科考中大出風頭,但在官場上卻還是新人,需要學習的很多,碰壁也很正常,作為皇帝哪怕手中沒有實權,可他隨便一個命令對於這些小人物就是莫大幫助,想要收服人心還不簡單嗎?選一個廢物就算推上去了也聽他的話,可也未必能有多大用處。”
韓星霽說完還沒忍住說了一句:“他壓根就不像個皇帝。”
說完之後他才驚覺自己好像說得太多了,不由得對著樓時巍露出了一個軟乎乎的笑容:“大王,我就……隨便說說。”
樓時巍卻似乎很滿意,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他的確不像個皇帝。”
滿腦子陰謀詭計,光明正大四個字似乎壓根不在他的字典裡。
名師教著,大臣勸著,韓曉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如果是以前,樓時巍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會教孩子,不過現在看看韓星霽,他確認韓曉大概是從根子上就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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