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想了想好像是很久了,自從韓子韶登基之後他就沒怎麼來過,再加上不用入宮讀書,他自己也沒想起來。
一時之間他心裡有點愧疚,之前還說著要陪著老太太,結果轉頭就給忘了。
他連忙過去說道:“是孫兒L不對。”
但他也沒說什麼以後常來的話,皇帝在旁邊呢,他無緣無故經常入宮也不像話。
太後拉著他的手說道:“沒什麼,哀家知道你在忙,忙是好事。”
韓星霽越忙說明他越得重用,總比遊手好閒強多了。
韓子韶轉頭對身邊的小宦官說道:“去拿個腰牌過來。”
小宦官領命而去,過不多時就拿過來了一枚腰牌,韓子韶將腰牌遞給韓星霽說道:“阿弟以後有時間隨時可以來宮裡看太後,朕如今要學很多東西,也不能時常在太後膝下儘孝,有你在朕也算是鬆了口氣。”
韓星霽微微一愣:“陛下,這……是不是不太好?”
韓子韶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好?你每次進宮還要讓人通報,一來一回怪麻煩的,省下這點時間還能多陪陪太後。”
太後在旁邊笑的十分開心,顯然對新帝很是滿意。
韓星霽起身接過腰牌行禮說道:“多謝陛下。”
韓子韶擺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你是先生,與朕又是兄弟,不必如此見外。”
韓星霽有些不好意思:“這如何使得,陛下乃是太宗血脈,臣如何能比?”
其實要論真正的血統,他還真是太宗後代,隻不過到了後世,太宗血脈那可太多了。
更何況後世也不講究這些,族譜什麼的更多是為了鞭策後人彆墮了祖宗威名。
韓子韶卻說道:“便是再遠你也是皇室子孫。”
韓星霽還沒說什麼,太後卻忽然一臉凝重說道:“阿霽的輩分,論起來……是不是子韶的侄輩?”
韓星霽頓時虎軀一震:“啊?”
太後掐指算了算說道:“星字輩,沒錯,阿霽的父親是子字輩。”
韓星霽那位便宜“生父”雖然不太確定是誰的後人,但從他的名字來看還是按照輩分在取名的。
而且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韓星霽都是太後的孫輩。
畢竟朝華郡主也是喊太後一聲乾娘的,而韓子韶是作為兒L子過繼給了先帝,喊太後一聲母後。
韓星霽:……
彆人都是年齡小輩分大,超級加輩,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降了一輩啊?
韓子韶聽後便笑道:“如此,朕該多照顧照顧阿霽才是。”
韓星霽頗有些哭笑不得,一想到連韓子勉可能都高他一輩,瞬間心情十分難以言喻。
韓子韶跟韓星霽兩個人一同在紫極宮用了餐,韓星霽觀察了一下發現韓子韶這個人其實挺能說會道的。
跟太後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諂媚也沒有拘謹,就好像真正的母子一樣。
看著太後舒心的笑容,韓星霽就放心了不少,至少就算他不能經常入宮倒也不用擔心太後會寂寞。
用完餐之後,時間也不早,韓子韶要告退,韓星霽也起身說道:“太後,孫兒L還有事情稟告陛下,先行告退,明日孫兒L再來看您。”
太後跟他們說了會話也有些乏了,便點頭說道:“你們有正事便去忙吧。”
韓星霽便跟著韓子韶一起往外走,出了紫極宮之後,還沒等他說話韓子韶便問道:“特地跑一趟,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韓子韶接到的消息是韓星霽從攝政王府出來之後連家都沒回,直接坐著車就入宮了。
雖然說的是要來給太後報平安,但太後早就知道了樓時巍的病情已經正在好轉,哪裡用得著他親自跑一趟?
結合剛剛韓星霽表示有話要跟他說,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的實際目的是來找他。
韓星霽笑著說道:“陛下明察秋毫,臣是來給陛下送‘作業’的。”
韓子韶聽後表情都僵了一瞬:“攝政王……給朕布置了策論嗎?”
韓星霽看著他的表情瞬間心裡平衡。
很好,他的所有同窗對攝政王布下的策論作業都有心理陰影,不隻是他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