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大夫眉眼柔和說道:“那我便替十郎收下了,對了,學堂也要開學了吧?可還忙得過來?”
韓星霽笑了笑說道:“還行,忙不過來的時候有王太傅呢,回頭下官再去找幾個先生來,實不相瞞,之前下官沒想開經史課程的,下官自己的經史底子都一般,不好教壞小孩子,隻是講課的時候難免會講到一些,乾脆就多加了一門,禦使大夫若是有合適的先生也可以推薦過來,合適就讓他們教了。”
禦史大夫聽後便點頭說道:“好,我且幫你留意。”
韓星霽對他拱了拱手就走了,禦史大夫負手站在那裡看著他挺拔如竹的背影眯了眯眼。
看來最近還是要多盯著一點陛下才行,年輕人一旦身居高位無人製約很容易無法無天,他們這些大臣可不能放任其肆意妄為。
這麼一想,攝政王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陛下忌憚攝政王,還不敢做的太過分。
這邊韓星霽讓禦史大夫當成不知道,禦史大夫轉頭就去召集了手下心腹禦史一點都沒替韓子韶隱瞞,把他做的事情抖了個底掉。
韓星霽很清楚以禦史大夫的為人不可能什麼都不說,至少要告訴親近一些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韓子韶想要麵子想袒護那些人還想甩鍋,那他就把這層皮給扒下來。
韓星霽一邊盤算一邊又去找了廷尉,他跟廷
尉是老熟人,也沒什麼不好送禮的說法,帶著東西就去了廷尉府。
到了廷尉府基本上也是一樣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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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也有些不高興,不法之徒他見得多了,世家藏汙納垢他也知道,便是司法體係再怎麼嚴格也不敢說所有受害者都會被發現,所有冤案都會被受理。
但失察歸失察,皇帝公然讓他們違背律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律法為準是廷尉府的原則,皇帝上來就要打破他的原則還是為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這可把他惡心的夠嗆。
大雍難道就沒彆人了嗎?總有觸犯過律法還不站在攝政王那裡的人,他怎麼就不能找這些人?
對此韓星霽十分淡定說道:“您說的那些人隻是跟攝政王在某些方麵觀念有些衝突,倒也不是事事反對攝政王,這可不符合陛下的要求。”
廷尉嗤笑一聲,拍了拍韓星霽的肩膀說道:“你不讓我插手是要去跟藍田縣令商議此事?”
韓星霽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暫時跟您和禦史大夫都沒什麼關係,隻是您二位秉性正直,下官擔心二位聽到風聲會著急,所以先來說一聲,現在真正需要出力的還是藍田縣令,畢竟他才是現管,那些人……可還不是國學館的先生呢,沒有官身。”
廷尉低聲問道:“大王那邊怎麼說?”
韓星霽說道:“大王讓我自己看著辦。”
廷尉便說道:“那你去做吧,要是有什麼比較麻煩的事情記得先跟我說一聲。”
韓星霽立刻聽懂了廷尉的暗示,基本上就是說他想為非作歹之前先跟廷尉說一聲,廷尉好幫他打掩護。
他笑著說道:“廷尉放心,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他也不敢啊,樓時巍剛教訓了他一頓,他轉頭還這麼乾估計就不是被罵而是被揍了。
廷尉立刻鬆了口氣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他也有心想要看看這位小伯爺打算怎麼做。
韓星霽還能怎麼做呢?當然搜集證據把他們都送進去啊。
隻是天長日久,這個證據不是那麼好收集的,所以他去拜訪了一下藍田縣令。
藍田縣令聽後冷汗都冒出來了,皇帝給的名單和樂安伯的目的衝突,樂安伯背後站著的是攝政王,所以這是不是攝政王和皇帝的一次交鋒?
如今的大雍是郡縣製,非要類比縣令就相當於後世的市長,藍田縣令就相當於燕京市長。
這個位子在普通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但日子也不好過,尤其是上麵鬥法的時候,真的是左右為難生怕站錯隊。
這種顧慮禦史大夫和廷尉都沒有,也不是沒有,而是這種小事不會讓他們慌張。
藍田縣令小心翼翼地看著韓星霽問道:“小伯爺的意思是……”
韓星霽看著他溫和說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要求你在這幾個人的案子上公平公正,無論誰來找你網開一麵都彆點頭就行,若實在壓力太大就讓他們來找我。”
藍田縣令擦了擦額頭冷汗說道:“此乃……此乃下官分內之事,哪裡敢勞煩小伯爺。”
韓星霽安撫他說道:“我不是在跟你客套,這裡麵有些人的確有點背景,真要找上你,你也為難,我並非不諳世事也不打算把你牽扯進來,隻是這些案子都歸你管也實在沒有辦法,有什麼事情我替你扛,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