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而已,忍一忍也不是不行。
尤其是更大的壓力都在樓時巍那裡,韓星霽感受到的其實不是很重,就比如韓子韶忌憚他也不過就是想方設法不讓他在朝堂上形成氣候。
隻是這點手段連韓星霽都看不上,更不用說樓時巍了。
不過,薛海東若是真的被調任的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還是被他牽連的,於是下了值他就帶著東西跑去拜訪薛海東。
薛海東見了他便笑道:“得到消息了?”
韓星霽點點頭說道:“王太傅跟我說的。”
薛海東十分平靜說道:“不用擔心,這事兒皇帝說了不算。”
果然韓子韶說了不算,這次都沒用攝政王出頭,甚至老丞相都沒開口說話,宗正就忍不住跳了出來:“真要避嫌是要把姓韓的都趕出去嗎?”
占據朝廷各個職位最多的人是韓家人啊,畢竟是皇室,比其他世家還有優勢呢。
韓子韶被宗正說的滿麵通紅,這事兒自然也不了了之。
韓星霽知道之後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他是怎麼得罪宗正了?”
舒雲來一臉不在乎:“誰知道呢,你彆為了這些事情煩心,該做什麼做什麼,哦,多吃點東西,看看你瘦的。”
韓星霽哭笑不得:“我這是減衣服了,沒瘦。”
他雖然忙但也沒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主要是這個時代辦公效率就那樣,想忙也忙不起來。
他說完這話轉頭跟薛輕舟討教起了考試心得,今年薛輕舟依舊負責這些,甚至因此被掉到了國試院那邊。
韓星霽問道:“等科考結束了,考房借我用用唄。”
薛輕舟隨口說道:“行啊,用多少?”
韓星霽掐指算了算說道:“現在報名的大概三百多人,也就用一間到兩間吧。”
國試院那邊的兩間考場能容納六百多人,現在報名時間過了一半,最多也就是翻倍了,兩間夠用。
國試院那邊也沒想要為難他,畢竟平日裡考房不用也是鎖起來,借就借了。
隻是後麵的事情就完全不在韓星霽的預測範圍內,當報名人數超過兩千的時候,他不得不提前關閉了報名通道,然後看著參考人數人都麻了,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有錢人這麼多的嗎?”
王若清險些將嘴裡的水噴出來,一邊笑一邊問道:“山長,要錄取多少個?”
韓星霽揉了揉臉說道:“十個吧。”
多了也實在不行,春闈一共才錄取五十個,他這裡錄取太多的話以後有點錢的就不去科考,全來參加國學院的考試,到時候樓時巍不得扒了他的皮。
王若清倒抽口氣:“這也太少了一些。”
韓星霽問道:“比之春闈呢?”
王若清頓時沉默,那……還是要多一點的,今年春闈的人數據說已經達到了三萬人,三萬人錄取五十。
那是真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
韓星霽定下來之後又去盯著印刷坊,活字印刷術如今已經算是比較成熟,雖然印出來還是不如雕版工整,中間時不時就有縫隙留下的墨漬。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上供用,這年頭有個印刷版本的書籍都是稀罕事。
隻是韓星霽像現在盯的是春闈的卷子印刷以及考試指南印刷。
本來他搞個印刷房隻想印考試指南的,結果誰知道春闈人數暴增,國試院那邊晝夜開工都有點印刷不過來,最後隻好連國學館這小小的印刷工坊都給征用了。
結果就是國學館內所有人,在春闈結束之前誰都不能隨便出入,除非有攝政王手諭。
韓星霽聞著工坊裡濃鬱的墨水氣味忍不住歎了口氣:“好好的上課轉眼變成了坐牢。”
“嘀咕什麼呢?”
韓星霽耳朵動了動,霎時間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一回頭就看到樓時巍帶著人負手朝他走了過來。
他頓時眼睛一亮:“大王,您怎麼有時間來了?”
自從正月十五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樓時巍見麵。
樓時巍打量了他一下皺了皺眉:“瘦了。”
韓星霽愣了一下:“沒有吧?”
他每次回去都體檢,體重一直沒什麼特彆大的變化,上下兩斤內浮動而已。
隻是體重沒變,身高卻變了不少,臉部逐漸褪·去嬰兒肥,看起來越發像個大人。
樓時巍問道:“關在國學館憋悶了?”
韓星霽抓抓頭說道:“倒也沒有,就是有點想家裡人,還有踏焰,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踏焰特彆粘他,超過兩天不見麵就要耍脾氣撒嬌,要好好哄一哄才行,他突然被關在國學館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踏焰了。
樓時巍說道:“我讓人把踏焰給帶來了,等等你可以去看看。”
韓星霽頓時一臉驚喜:“太好了,我等等就去看它。”
樓時巍觀察了他半晌不動聲色問道:“除了家裡人和踏焰呢?還有彆的想見的人嗎?你不能出去,但也可以把人帶到門口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