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電站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修好,在此之前調節蓄洪的能力是沒有的,所以堤壩該修還要修。
唯一的好處就是清淤之後河床下降,河水水位也下降了不少,堤壩就不用修那麼高。
除此之外,韓星霽甚至問道:“要不要順便把碼頭的位置留出來?”
王若清問道:“
為什麼不是順便把碼頭修好呢?”
韓星霽長長歎了口氣:“哪兒有人啊。”
但凡給他個四五萬人他都敢順便把碼頭給修好。
水運是早晚都要發展的,有了挖沙船之後,清淤變得容易,河道不再阻塞,不發展水運簡直是暴殄天物。
比如說從合陽到京城,走陸路的話至少要半個月,但是走水路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最多也就一個星期。
更何況水運也不僅僅是修碼頭的事情,現在民用船隻還太落後根本無法支撐長途運輸,貨運客運都彆想,碼頭修好還要造船,各種配套設施也要跟上,所以根本不是一個修碼頭就能搞定的事情。
所以韓星霽隻是想選一個最合適建造碼頭的地方,把這一塊規劃好留出來給以後做準備,至於什麼時候能建成……那就再看吧。
王若清聽後也有些感慨說道:“要不跟攝政王稟告一聲,讓他調人吧。”
韓星霽立刻說道:“彆了吧,咱們敢說,朝廷就敢罵。”
建設碼頭和船隻需要大量人力,尤其是如果上報的話,那麼意味著過於超前的先進技術是不能用的,隻能靠升級原有技術,那可不就得用人力堆生產力。
現在的人力最重要的用處是種地,尤其是在去年遭災之後,他敢讓人放下莊稼過來給他乾活,朝廷估計能立刻把他的侯爵帽子給摘了。
王若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誰說要調良民了?囚犯啊。”
韓星霽恍然,有些不解問道:“囚犯很多嗎?”
王若清說道:“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當年的話……全國加起來至少有個十來萬吧。”
大雍法律比較嚴苛,各種條例十分細致,大到作奸犯科,小到穿衣配飾這些都要管,甚至還嚴格規定了各種身份都做什麼,比如說農民就不能去發明創造,否則也算是犯法。
當然這些律法約束的都是小民和低級官吏,像是韓星霽這種壓根就不在範圍內。
在這種情況下總有人會犯法,有些情節不重的可能就是服役一段時間就行,重一點的就直接被打成奴隸去砌城牆之類的。
韓星霽搖了搖頭說道:“各地都有事情要做,縣令郡守不一定願意。”
就算是攝政王也不能強製把人給調走,除非需要建設的項目十分重要,可碼頭和船……以前就算沒有也沒影響什麼啊。
王若清說道:“要不然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攝政王去想辦法。”
韓星霽遲疑一瞬還是說道:“我再想想辦法吧。”
攝政王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了,他也不願意用這麼點小事去麻煩他。
反正如果真的迫切需求的話,他也可以把工地直接圍起來,不讓任何人參觀,然後……讓機器人去做。
但是那樣又要跟組織申請機器人,他每次看著組織內部的撥款數都亞曆山大。
彆說這輩子,估計他幾輩子加起來都沒接觸過單位上萬億的錢啊。
韓星霽一想到這一
點就忍不住每天查看工程進度。
隻是哪怕在高科技的加持下二十四小時不停工,這工程進度也沒那麼快¤,保守估計至少要兩年才行。
就在韓星霽挑挑揀揀想著怎麼才能加快進度的時候,朝廷那邊派來了使臣。
在聽說使臣到來讓他出去接旨的時候,韓星霽還有些納悶,最近他埋頭搞工程也沒乾什麼,怎麼還有聖旨過來?
倒是王若清比較明白,直接說道:“可能是朝廷的嘉獎過來了。”
韓星霽聽了之後茫然了一瞬,很快想到了可能是挖沙船。
他連忙出去擺好香案,把一係列流程都做好之後,才躬身迎接聖旨。
在聽到皇帝給的獎勵的時候,韓星霽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待遇,除了沒有給國公的稱號,實際上跟國公也沒什麼區彆了啊。
負責送聖旨的使臣將聖旨交給他之後就躬身行禮說道:“學生拜見山長。”
韓星霽對這人也還有印象,當初他來合陽之前推薦外出做官的幾個學生之一,他笑著扶起對方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國學館的山長了。”
使臣麵色鄭重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學生心裡,山長永遠都是山長。”
韓星霽溫聲說道:“一路辛苦,我已經命人備下酒菜為你接風洗塵,你且先去洗漱休息吧。”
對方雖然是他的學生,但現在人家身份是皇帝派來宣旨的使臣,代表的就是天子,怠慢不得。
哪怕韓星霽再怎麼節儉,酒宴還是要的。
使臣卻說道:“學生還有一件事情想要稟告山長,不知山長能否屏退左右?”
韓星霽本來還以為是樓時巍叮囑了他什麼,便點頭說道:“你隨我來。”
他也不擔心使臣有什麼異心,畢竟身上穿著防護衣,手腕上還有麻醉針,自保是沒問題的。
進了房間之後他伸手說道:“坐吧,可是陛下或者大王有什麼吩咐?”
使臣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坐下之後抬頭笑著看向韓星霽說道:“恭喜發財。”
“嗯?”韓星霽有一瞬間的怔忪,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立刻警惕地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恭喜發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