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韓雪和鄒蘭蘭相繼生了,如今正在家裡坐月子,倆人都是宋紅果親手接生的,生產的過秤還算順利,一個六斤二兩,一個七斤,都是大胖小子,壯實實的,喜人的很。
倆家人搶著抱孩子,高興的合不攏嘴。
李秋菊和趙秋月也生了,不過,一個是兒子,一個是閨女,她去送米的時候,趙玉蓮家的表嫂拉著她念叨,李秋菊生了兒子後,好像成了有功之臣,月子裡指派她乾這個乾那個,嘴巴也刁起來,整天變著花樣的吃,不答應她就嚷著沒奶喂孩子,活脫脫的成了個小作精。
這就是生兒子的底氣,哪怕前麵已經有虎頭這個長孫了,她也得意的很,因為虎頭體弱,後來吃了宋紅果給的藥,不會動不動就咳嗽了,可跟同齡的孩子比,還是少了幾分精神頭。
如此便顯得李秋菊生的兒子更稀罕了,七斤二兩,一看就壯實。
大表嫂很是氣不平,偏偏又沒辦法,跟婆婆告狀,婆婆倒是不偏心眼兒,但趙振生疼媳婦兒,總會在邊上護著,看在每個月往家裡交工資的份上,她還不能撕破臉,過得很是憋屈。
不過比她更憋屈的是趙秋月,因為她生了個閨女,在鄉下,重男輕
女的思想還是很嚴重的,老輩人眼裡,閨女都是賠錢貨,壓根不算自家的根,自然也就不會重視,所以,趙秋月生完孩子,隻在炕上躺了七八天,就被要求下地乾活了,洗衣做飯,啥也不落下。
這頭娘家人去送米的時候,趙秋月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想讓娘家人撐腰,趙玉蓮卻沒有如她的願,一來,這種情況在鄉下實在很常見,做夠足月子的才是稀罕事兒呢,有的生完兩三天就下地,如今婆家隻是讓她做點家務活,算不上是搓摩,二來,也是因為底氣不足。
趙秋月的戶口還在生產隊裡,生的孩子便隻能隨她,無法享受城裡人的待遇,吃不上供應糧,那就意味著給家裡白添了一張嘴吃飯,若是兒子,婆家也認了,偏是個閨女,那口氣還能順了?
趙玉蓮無視閨女的委屈,走的時候,隻說了一句,“這都是你當初自己選的,好賴都得受著。”
若是當初聽勸,找個鄉下的,就憑趙家這樣的娘家,婆家誰敢給她臉色看?就是生個閨女,也得強顏歡笑的把她給供起來。
但找個工人丈夫,天然就矮了一頭,腰杆子直不起來,可不就得受委屈嘛。
宋紅果對旁人的事兒,隻當個八卦聽,並不插手多管閒事兒,她現在就盯著自己的肚子,隨著預產期臨近,不可避免的也緊張起來。
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啊,誰知道會有什麼意外?
甚至,她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疑心起係統來,“女人生孩子的時候,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最脆弱的,你們不會趁機對我做些什麼吧?”
係統冤枉的大呼小叫,“天啊,你咋會這麼想呢?我們能對你做什麼?”
宋紅果道,“馮秋萍和王二妮都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我呢?遊戲的最終結果,是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消失,才能徹底gameover?”
係統欲哭無淚的解釋,“不是,你想哪兒去了?她倆消失,那不是自己選擇的嗎?一個自殺,一個穿回去,又不是我們左右的她們命運,她們是失敗者,我們尚且都不管,你作為勝利者,留在這個世界,我們更不會插手了,這本就是你該得的獎勵。”
宋紅果敏感的抓住一句,“留下來還成獎勵了?”
係統“呃?”了聲,嘴巴咋又不聽招呼了呢?
“繼續說啊,不然我的被害妄想症可又要發作了。”
“嗬嗬,其實沒啥好說的,就是你贏了比賽嘛,你可以安安穩穩的徹底融入這個時代了,能親眼見證這個時代的變遷強大。”
宋紅果不由蹙眉,“什麼意思?敢情我們仨當初穿過來的時候,是有時間限製的?規定時間內,如果沒有分出勝負,就全都出局是嗎?”
係統乾巴巴的“嗯”了聲,又補上一句,“那啥,你都說是遊戲了,還能玩起來沒完沒了呀?”
“就這樣?”
“咳咳,當然,也是防著所有參與的宿主躺平擺爛,那就沒意思了嘛。”
宋紅果總算懂了,忍不住冷笑道,“這麼說,倒是還得感謝馮秋萍和王二妮一直不肯安分的針對我了?若不然,我們仨各過各的,誰也不打擾誰,那我也不會留下來對吧?時間一到,我們就都消失了,對吧?”
係統沒說話,便是默認。
宋紅果又嘲弄道,“你們可真是一點虧不吃,如果我們沒能如你們的意,不能給你們創造價值,就毫不客氣的再舍棄。”
係統小聲的嘟囔,“天底下本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嘛,給了你們重生一次的機會,收點報酬,也不是很過分吧?”
宋紅果哼了聲,“換做我,我認了,因為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在這個時代也遇上了喜歡的人,可你問過馮秋萍和王二妮嗎?她倆想要這
重生的機會嗎?說不定,她們更想趕緊去投胎,總好過被你們當傀儡擺布。”
係統噎住。
宋紅果找完茬,心情奇異的好了些,她進商城逛了一圈,連治療產後抑鬱的藥都買了,至於生產所用到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生的那天。
千呼萬喚,終於趕在十二月底前,宋紅果發動了,早上剛穿好衣服,下炕的瞬間,就覺得一股熱流不受控製的順著腿淌了下去,事到臨頭,她竟一點不慌了,很平靜的跟霍明樓道,“羊水破了,送我去醫院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