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衝宋紅果擠擠眼,樂嗬嗬的又繼續拔麥蒿,他下地前就換上了以前的舊衣服,小小的身子蹲在地裡,背影跟麥子一樣單薄而瘦弱。
也虧得這幾天吃的飽,也好,又是雞蛋又是麥乳精的,才長了點勁兒,不然稍微多動幾下就要喘,那才更叫人心酸。
而淩誌也隻是比他稍壯實一點,明明才八歲的孩子,卻已經把自己當大人在用了,操心錢不夠用,擔心種不好地……
這一刻,宋紅果心頭忽然升起一股鬥誌,想把這塊雞肋的自留地打造成良田,讓倆孩子的辛苦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想看到他們收割麥子時的驚喜和笑臉……
係統忽然幽幽的道,“宿主,彆想太多。”
“……化肥也挽救不了產量?”
“麥種太差,種的時候又沒撒底肥,所以出的苗就弱,就算現在用上化肥,也遠遠達不到你前世的畝產量。”
“不跟前世比,就說現在。”
“喔,那指定比現在的畝產量高,畢竟眼下二三百斤的畝產量,你隨便種一種都能超越了。”
“……”
看來買化肥還是很有必要的,然而一看積分……好嘛,隻能等明天了。
係統不懷好意的攛掇她,“你可以拍撒豬糞的視頻啊,雖然是個有味道的視頻,但架不住劍走偏鋒,能大火一把呢。”
“你可以閉嘴了。”
“……”嗬,羞惱成怒嘛,它懂。
宋紅果又去把剩下的豬糞提來,撒到了地裡頭,想了想,又去了茅房,前世她向往農村的田園生活,可旱廁卻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尤其是夏天,那畫麵美的不敢看,好在,後院的茅房比她想象的要乾淨些,在東南角,四麵都是石頭壘的,隻留了個小木板門,屋頂是厚實的茅草,裡頭的地麵也是石頭鋪的,而留出來的坑更是用整塊的石頭鑿出來的,還挺深,坑底是個斜麵,靠近東圍牆那兒開了口子,外麵也挖了個大坑,如廁後,用水一衝,垃圾就流出去了。
這樣一來,就顯得乾淨多了。
她拿著笤帚把牆上地麵都掃了掃,又把坑旁邊的那隻舊木桶裝滿水,這才去處置圍牆外那個相通的坑。
那個坑還挖的挺大的,可以直接當發酵池用,她從旁邊的一溜花椒樹下掃了些落葉和腐土扔進去,克製著初次操作這種事的不適,用鐵鍁混勻了,再鏟出來裝進土籃子裡,估摸了下量,嗯,大概能撒兩分地的。
她心底詭異的升起一種成就感,然而剛歡喜起來,就聽係統假惺惺的道,“關心一下,你的眼睛和鼻子這會兒還好嗎?身上的衣服還能要嗎?晚飯還能吃的下嗎?”
“……佛說,心淨則國土淨,心安則眾生安,心平則天下平。你心即你佛,你心中有佛,你就能看到佛;你心中有糞,看到的自然就是糞。”
“……可這就是糞啊,隻要眼不瞎,誰看都是糞。”
“你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