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成精了嗎?
宋紅果見它沉默就笑了,“看來我猜對了啊,若不然,你也不會酸的跟炸了醋廠一樣,敢情是嫉妒我呀,也對,一下子擁有倆這麼出息的兒子,簡直就是躺贏的人生嘛,還奮鬥什麼呢,隻要再等十幾年,讓兒子孝敬就是了。”
“那樣的日子,你不覺得可恥嗎?不羞愧嗎?不覺得了無生趣嗎?”
“不啊,明明是美好的如坐雲端吧?哈哈哈,你急眼了!”
“……”
這是什麼宿主?就會欺負它,虧它還嘲笑彆的係統綁定的宿主糟心,結果呢?現在輪到打它臉了。
飯後,還是倆小家夥負責洗刷,宋紅果泡了茶,端著搪瓷缸,坐在前廈下的竹椅裡,舒坦的半眯著眼,陽光暖暖的撒在身上,旁邊的一叢竹子偶爾被風吹過,稀稀疏疏的聲音都猶如天籟般動聽,另一頭的臘梅還殘留著幾許冷幽的清香,不遠處,幾隻麻雀在柿子樹上跳躍著,忽的,又一下子撲棱著翅膀飛走,驚到樹下池塘裡的大白鵝,嘎嘎嘎的叫喚起來。
而此刻,池塘四周的石頭縫裡夾種的那兩顆迎春花,在不知不覺時,已經開滿了黃色的小花,昭告著春天真的來了。
倆小家夥忙活完,笑著跑過來,圍在她身邊又去翻看曬在台階上的書,愛不釋手的從中汲取著知識,像沙漠中渴極了的旅人,恨不得泡在書海裡。
宋紅果便也拿了一本來看,歌頌當下主旋律的,放在以前那肯定不是她的菜,但眼下,也許是被孩子感染,也或許是沒得選擇,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喝著茶,吃著瓜子,看著書,還坐擁這麼大院子,前世的夢想也算實現了大半,宋紅果正沉浸在這樣的愜意時光裡,就聽到大門砰砰砰的被拍響了。
在村裡,大門一般沒人會關,更不會有人從裡頭把門閂都插上,除非晚上睡覺了,但宋紅果從後世來,習慣了私密的空間,大門敞著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再說院子這麼大,她若是在屋裡,有人進來她都不會知道。
像現在,大門一響,好歹能警示一下。
“誰來了?”
“我去開門!”
不一會兒,淩誌帶著趙振華走回來,見狀,宋紅果那點被打擾的鬱悶也就消散了,起身笑著打招呼,“表哥怎麼來了?”
趙振華繞過池塘,就看到她了,還有那套竹子做的桌椅,和那一片攤開的書,等走近再看到瓜子和茶水,就忍不住在心裡嘖嘖讚歎,這才幾天啊,日子就過的有模有樣了,他回應了一句,“我過來跟你說點事兒。”
“坐下說。”宋紅果給他抓了把瓜子,又吩咐淩誌去泡茶。
很快,淩誌就端著茶水過來了,用搪瓷缸子泡的,缸子外頭印著為人民服務。
趙振華捧在手心,沒急著喝,他見桌麵上還擺著三個搪瓷缸子,顯然是這娘仨的用的,再豁達開朗的心性這會兒都忍不住羨慕到泛酸,誰家能有這麼多搪瓷缸子啊?
這可是稀罕東西,一般的人家裡待客都是用碗裝水,有一個搪瓷缸子都能顯擺很久,像他家,就隻有他爹有一個,還是公社發的,他爹稀罕的不行,都舍不得用,更不用說就這麼隨意拿出來了。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強烈,宋紅果琢磨出點意思來,解釋道,“我養父買的,都有些小瑕疵,所以不用工業卷。”
其實並不是,而是宋紅果從糧油店裡買的,她這麼說,無非是給個合理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