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自是也懶得理會她,隻偶爾跟韓雪聊幾句,倆人很快熟悉起來。
等到中午下班去吃飯,宋紅果脫下肥大的白大褂,換上收身的外套,韓雪一臉羨慕的誇了幾句,挽著她胳膊去食堂時,齊美淑忽然攔在倆人前頭,意味不明的道,“你也真是敢。”
這話是衝著韓雪說的,宋紅果暫時沒吱聲,安靜的看她表演。
韓雪一臉懵,“你啥意思?”
齊美淑勾起唇角,掃了宋紅果一眼,再看向韓雪,“論學曆,人家是大學生,你是中專生,論長相,人家是新封的院花,你連科室之花都算不上,你卻還上趕著往人家跟前湊,說好聽點是給人家當綠葉,難聽點,你就是塊背景布。”
韓雪聽完,氣的臉都鼓起來,偏她不擅長吵架,紅著眼瞪她半天也隻擠出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麼?”
齊美淑哼笑,語帶譏誚,“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等你和她出去走一遭就知道了,你非要給人家當配角,還怪彆人說道?”
“你……”
宋紅果安撫的拍拍她的胳膊,轉頭看向齊美淑,一本正經的問,“身為一個科室的同事,你避著我、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原來是不想給我當配角、不願當襯托我的綠葉和背景布啊?”
齊美淑頓時臉色一變。
宋紅果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在你眼裡,我這麼優秀啊,都能讓你自慚形穢,不敢靠近了,生怕走近了,被我比下去,比的暗淡無光、淪為陪襯對吧?”
齊美淑急眼了,羞惱成怒的道,“你胡說什麼?我沒那麼想,你不就是穿的好一點,學曆高一點嗎,有啥了不起的?我才不怕跟你放在一塊比較,我更不會輸給你、當你的陪襯!”
宋紅果慢條斯理的“喔”了聲。
齊美淑被她這態度刺激的越發氣急敗壞,“你少得意,不就是靠這張臉當了院花麼,那些男人就是膚淺,在醫院裡,憑的是本事、是醫術!”
宋紅果似笑非笑的道,“首先,我不知道什麼院花,那不是我自封的,我也從沒承認,其次,我自認為自己醫術還不錯,完全對得起大學生的稱號,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找張院長求證,或是在以後的工作中見真章,最後,你自卑是你的事兒,不要拖彆人下水,你在我麵前沒底氣,不代表彆人也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都是為病人服務,這也不是戰場,還要分勝負?還有,承認彆人優秀很難麼?”
齊美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像是被人揭開了那層她不願承認的遮掩,心裡的嫉妒赤果果的攤開來。
宋紅果見她不再說話,倒也沒咄咄逼人的繼續懟,齊美淑這種沉不住氣蹦躂出來的,還算不上對手,也不可怕,不過是嫉妒而已,她真正需要提防的是那些暗搓搓搞事兒的,背後捅刀子才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