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倒持的美美的去上班,一路上心情都不錯,連帶著遇上難纏的病人,她都能好脾氣的應對,直到黃銘找過來。
黃銘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他卡的時間正好,這會兒基本上沒什麼病人了,許向紅在梳理記錄,宋紅果則抽空忙閒的寫文章,宣傳一下有關婦科方麵的知識。
門敞開著,他一進來,宋紅果就注意到了,臉上表情未變,隻是眼神冷了幾分。
許向紅在醫院乾了十幾年,對大多數人還是認識的,隻是不熟,她訝異的問,“黃醫生,你怎麼來了?”
黃銘先是笑著跟她打招呼,態度非常客氣,然後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道明來意,“我有些問題,實在弄不明白,所以隻能冒昧打擾一下宋醫生……”
許向紅聞言,倒是沒多想什麼,隻以為是他好學上進,還很認同的點頭,“你有這份心是對的,年輕人嘛,就得不斷努力進步,多學些知識總是沒錯的……”
黃銘一副虛心接受的模樣,不停附和,態度端正的不得了。
許向紅見狀,是他就更滿意了,“那你有啥不明白的就問吧,我們科宋醫生對病例書寫這塊兒,是提出者,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黃銘含笑看向宋紅果,鏡片後的眼鏡裡閃動著熱切期待的光芒,“那就麻煩宋醫生了……”
宋紅果扯了下唇角,看來昨天她說的那些話他就沒聽進去,不但沒知難而退,還罔顧她的意願,直接耍無賴了,也是夠沒臉沒皮的,就這麼篤定她不會翻臉?
係統這時緊張的提醒,“你還真不好直接翻臉,不然解釋不清的,畢竟這混蛋又沒做啥出格的事兒,他打著請教的幌子,合情合理,你要是攆他出去,肯定不占理,說不定楊蓉月正等著你自毀形象呢。”
宋紅果當然也清楚,就是有點堵的慌,她儘量克製著情緒道,“我以為昨天,我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想到黃醫生……還能做到這般地步。”
黃銘的表情略僵了下,很快便無奈又歉然道,“對不起啊,宋醫生,我也知道你忙,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好意來打擾你工作,可我也是……唉,怕自己寫不好,寫不規範,壞了科裡的大事兒,也對不起你的一番教導,更是對病人不負責任,你說是吧?”
宋紅果似笑非笑的道,“黃醫生可真是認真好學,你們科其他醫生呢?都弄不懂自己本科室主管的那些病例該怎麼寫嗎?我在上課時,根據每個科室的不同,已經把細節方麵的不同都講了,太具體的,還是得靠你們自己去琢磨,畢竟我隻是婦產科的醫生,哪能把所有科室的病症都梳理出來?”
黃銘仿佛聽不出她的嘲諷,也看不到她眼裡的冷意,還深以為然的點頭,“宋醫生說的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昨晚回去後,就根據我們內科的主要問題總結歸納了一下,今天來找你,也是想麻煩你幫我看看,我這麼寫有沒有哪裡不妥,或是漏洞啥的……”
說著,就把他帶來的一摞信紙遞給她。
宋紅果,“……”
還真是小看他了,她那麼擠兌,他都不覺難堪,還能繼續虛心求教,這本事,也不是誰都能有的,難怪楊蓉月選他呢。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