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美淑也忙追問,“還有什麼隱情嗎?”
宋紅果不答,先問,“你們說,既然我昨天給胡先勇那麼大個沒臉,他該厭惡了我才是,為什麼還要再托楊護士長來做媒呢?”
聞言,齊美淑怔了下,皺眉沉思。
韓雪試探著道,“因為他對你好感太深,所以被挫了,也舍不得撒手?”
宋紅果還沒開口,倒是齊美淑接過話去道,“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太大,胡先勇這個人,看著挺忠厚的,卻十分愛麵子,因為他爸爸的關係,他在醫院裡,誰不多高看兩眼?所以被人捧慣了,真要有人踩他的臉,不生氣都算大度,還能再舔著臉貼上去?”
韓雪琢磨了下,點頭,“說的也對,他是挺要麵子的,還很虛榮呢,整天挽著袖子,生怕彆人看不見他的手表,嗬嗬……”
宋紅果見倆人上道,一攤手,“所以啊,他為什麼要再托楊護士長來說媒?明知道我會拒絕,難道還要再自取其辱一回才行?”
“是啊,為啥呢?”韓雪想不明白。
齊美淑看向她,“你知道?”
宋紅果沒接這話,而是回答了剛才她的問題,“你不是覺得我回絕胡先勇的態度有問題,問有什麼隱情嗎?隱情就是,他壓根就不是誠心的,當著旁人的麵,倒是表現的挺斯文有禮,可若是真心儀我,當我拒絕後,不該是見好就收嗎?他卻變本加厲的糾纏,哪怕我跟他說自己有對象了,他還不死心,甚至搬出他爸爸來威脅我,你們說,就這樣的,我還需要給他臉乾什麼?我要是不當眾拉下臉表態,指不定會讓人誤會成什麼樣了,畢竟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還要起哄撮合,我不強硬點行嗎?真叫他得逞了,那才是真毀我名聲呢。”
韓雪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胡先勇竟然是這樣的人?”
“想不到吧?我也是開了眼界了。”
齊美淑震驚後,喃喃道,“那他還讓楊護士長說媒,就有些動機不純了。”
宋紅果冷笑道,“是啊,隻要不眼瞎,就該猜的到他心思不純,我是沒父母幫襯,可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欺負的,但凡腦子拎的清的,就不會跟我張嘴來說媒。”
聽到這話,韓雪有些不知所措了,畢竟楊容月也不算外人,同一個科室,相處久了,都有情分在,而且,楊容月也會做人,誰都誇她好,背後嘀咕她,還真開不了口。
齊美淑跟楊容月關係更好,所以此刻,皺眉道,“楊護士長應該是不清楚,不然,絕不會做這麼討嫌的事。”
宋紅果聞言,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那你知道楊護士長是怎麼跟我說媒的嗎?她的原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說的?”
宋紅果記性好,完全把倆人在洗手池邊的對話重演了一遍,甚至語氣和表情,都沒落下,等她說完,倆人聽的也呆住了。
她這才似笑非笑的問,“你們說,她知道嗎?就算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跟胡先勇威脅我又有什麼兩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