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倆人提著水桶大步流星的離開,趙振華道,“他倆人都挺好的,就是嘴笨,不太會說話,也是跟你還不熟,這才磕磕巴巴的,等以後熟悉了,你就知道了,這倆人都能處……”
這是怕她多想,才解釋一下,宋紅果笑著道,“我明白,你能玩到一塊兒的朋友,肯定錯不了。”
趙振華聽著這話,心裡熨帖,待她越發親近,也就不避諱的說起昨晚的事兒,末了道,“我那二嫂要是見了你,說些不中聽的酸話,你甭搭理她,她那人心眼小,眼皮子淺,見不到彆人好,不過,再多的壞心倒也沒有,有我爹在,她翻不起啥浪頭來,她要找你幫忙,你也不用管。”
宋紅果斟酌道,“要不我就幫她買些糧食?也省的她心裡不舒坦,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和表嫂的麻煩。”
趙振華道,“不用,我和你表嫂又不怕她,她非要找不痛快,我就成全她。”
宋紅果提醒,“可這樣做的後果,是叫大舅和大妗子為難啊,你們畢竟沒分家,大舅當家,一碗水得端平,且不管誰對誰錯,也是一家人,一個鍋裡吃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肯定不想家裡不睦。”
趙振華擰起眉頭,“你說的我都明白,可那也不能就縱容她,平時我們吃點小虧也不會計較,但她……”
宋紅果建議道,“要不你還是問問大舅吧,咱們做小輩的,隻要不涉及原則和底線,聽話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趙振華悶悶的“嗯”了聲後,又釋然笑開,“怪道我爹和二姑都稀罕你,你這心性,我還真比不了,差遠了,以後我也得跟你多學著點兒。”
宋紅果隻說了五個字,“家和萬事興。”
趙振華琢磨了片刻,點點頭,這才說起彆的,聲音也壓低了些,顯得神神秘秘的,“表妹,你有沒有發現咱村裡最近有些古怪?”
宋紅果眼神閃了閃,語氣無辜又佯裝好奇的問,“哪裡古怪了?”
趙振華一臉諱莫如深的道,“咱村裡從開春,地裡的野菜就薅的比臉都乾淨,連山裡都看不見多少,要不然,那些家裡缺糧厲害的也不會扒樹皮磨棒子芯吃,但最近,野菜突然又冒出來了,還長得那叫一個出息,就跟有人刻意在菜園裡種出來的一樣,村裡人這幾天都挖瘋了,漫山遍野都是……”
“……還有嗎?”
“還有山上,忽然多出來很多兔子,咱村裡不少人都抓到過,剛開始我還不信,這兩年鬨饑荒,山裡也沒多少東西可吃,野雞和兔子都不繁殖了,哪裡還有兔子可抓?可我今早上跟永輝去山裡轉了一圈,你猜怎麼著?”
宋紅果配合著問,“是抓到很多兔子嗎?”
趙振華一臉複雜的道,“對啊,我和永輝攏共抓了十幾隻,十幾隻啊,以前一年都抓不了這麼多,這是啥運道。”
宋紅果乾笑著道,“也許是碰巧捅了兔子窩吧。”
趙振華搖頭,“我倆四下找了,沒有兔子窩,咋想咋覺得邪乎,就好像那兔子憑空出現的一樣,而且,個個都肉墩墩的,至少七八斤,這是饑荒年啊,它們吃啥養這麼肥的呢?”
看他百思不解的樣子,宋紅果沒好氣的去找係統算賬,“看你乾的好事兒,你就不能做的圓融點嗎?這麼多破綻,當村裡人都是傻子呀?”
係統也冤枉的很,“誰知道那些兔子那麼懶呢?把它們放出來後,也不說到處撒歡玩兒,居然紮推,被一網打儘也實在賴不上我呀,還有商城裡的兔子,個個都養的肥肥嫩嫩的,我上哪兒找合乎邏輯的那種皮包骨頭的兔子呀?”
“你做事不嚴謹還有理了?”
“哎呀,反正你裝無辜就行,他再有疑慮也想不到你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