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體的線索,許向紅卻是知道的有限了,“隻聽說,在公園院牆附近拓了不少腳印,牆上還有血跡,好像還發現些東西,大概能找出對應的主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宋紅果若有所思,她沒覺得自己丟了啥,倒也安心,而且,她翻牆時,動作利索,一點磕著碰著都沒有,血跡絕對不是她的,至於腳印,她出門時故意換了雙三十八碼的鞋子,而她平時穿的是三十七碼,肯定對不上。
病人上門後,倆人忙起來,也就顧不上閒聊八卦了,等到她做完一台手術回來,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許向紅應該是從旁人那裡聽到的,一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分享,“保衛科那些人還是挺負責的,在公園裡雖然沒抓到人,但一番地毯式搜索,還真找到不少東西,有一把鑰匙,一條手絹,還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小塊布料,推測應該是那毛賊倉皇逃跑時,不小心衣服被樹枝刮到了……”
宋紅果,“……”
這麼多線索嗎?
許向紅情緒看著有些激動,繼續道,“有這些線索,找人就容易多了,鑰匙是獨一無二的,看誰家的門能打開就行了,還有手絹,上頭雖然沒繡著啥圖案,可染著口紅印子,咱全廠能有幾個女同誌塗抹口紅啊?最重要的還是那片布料,白底印花的,一看就是女同誌穿的,拿著布料去找,看誰的衣服破損了,能對上的,肯定有問題。”
宋紅果聽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鑰匙是誰的,她不知道,可那條帶著口紅印子的手帕,她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王二妮,甚至為什麼會在上麵留下印子都腦補出來了,至於那被樹枝勾壞的布料,很大可能是馮秋萍的,但隻憑這點,根本不能給她定罪。
她現在不差錢,完全再準備一件同款式的上衣就能遮掩過去了。
許向紅見她不語,好奇的問,“你有啥想法?”
宋紅果搖搖頭,“我也不懂偵查破案,就是覺得,照您剛才說的,那賊是個女的了?”
許向紅神情糾結起來,“綜合這些線索判斷,昨晚應該就是個女賊,保衛科的人,也說那毛賊看著個子不高,身形纖細,而且看腳印,三十八碼的鞋子,大老爺們哪有這麼秀氣的腳?還有發現的手絹和碎布,無疑都指向毛賊是個女人,這可真是,給咱們女同誌丟臉!”
宋紅果清了下嗓子,“那個,就算有這些線索,找到東西的主人,也不能說對方就是賊吧?也許是白天來公園閒逛時掉的呢,不瞞您說,我中午吃飯完,也常去那兒溜達,能看到不少小年輕們……”
聞言,許向紅就笑起來,“你還怕被牽連冤枉了啊。”
宋紅果,“……”
她隻是提個醒而已,怕累及無辜,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許向紅道,“放心吧,不會的,保衛科抓人也是要講證據的,那些線索隻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要查清楚昨晚誰不在宿舍或是沒在家睡,尤其淩晨一點那會兒,交代不清自己的動向的人,嫌疑就大了。”
宋紅果放下心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查寢,能熟門熟路的進總廠偷東西,八成就是廠裡的職工了,排除男同誌的話,女工也就三千左右,單身的住集體宿舍,這個最容易查,就是在家睡的……怕是家裡人會幫著遮掩,有點難度了。”
許向紅擺手,“那也不怕,就算家裡人遮掩,其他鄰居呢?大晚上的往外跑,說不準就有人聽見動靜了。”
宋紅果笑著“嗯”了聲,沒再繼續說這個,轉而問道,“總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