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後,有人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咦?剛才那人,好像是職工醫院的吧?叫啥來著?對,鄒蘭蘭,叫鄒蘭蘭,我滴個娘哎,她不會跟宋紅果去告狀吧?”
剛才說小話的幾人頓時麵麵相覷,然後又想起宋紅果在三食堂怒甩邱秀玉耳光的壯舉,個個花容失色,暗下決心,最近都不來這裡吃飯了,不然被揍咋辦?
宋紅果並不知道這茬,鄒蘭蘭也沒去她跟前邀功,比起醫院裡的緊張和暴露出來的那些桃色八卦,其他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如今,充斥在整個鋁廠上空的,就是這一出出的男女關係混亂大戲了,沒揭發出來前,誰也想不到身邊看著老實巴交的人,居然會背地裡玩劈腿了。
有些人的名字,被通報出來後,都驚掉不少人的下巴。
比如,醫院內科的張文山,看著多正派啊,如今人設塌了,據說被他媳婦撓的滿臉血,請了好些天假,以後還能不能來上班都是未知數。
再比如,江曉麗,她倒是沒亂搞男女關係,但就衝她半夜三更跟男人約會,名聲也是臭不可聞了,聽說,她也請假了。
到了下午,醫院又上演了一出,這次的火還燒到了婦產科頭上。
倒不是婦產科的哪個出軌,相反,是被人戴了綠帽子。
事情鬨到工會那兒時,宋紅果才知道,今下午王素麗有事兒不在科室,所以工會喊了許向紅去一起解決問題。
出事兒的人是姚雲,她幾乎包攬了科室裡的夜班,所以,在科室裡的存在感不太強,畢竟白天誰也見不上她幾麵,還咋培養感情?
宋紅果跟她就更不熟了,聽了這事兒後,反應不大,既不幸災樂禍,也不好奇八卦,頂多有幾分沒完沒了的煩悶,但許向紅明顯很生氣,怒氣衝衝去的,一副要為姚雲撐腰出頭的架勢,但一個小時後回來,卻沒了那股勁頭,反倒是一臉的恨其不爭。
她跌坐在椅子裡,不停的用手順著胸口那股氣兒。
見狀,宋紅果趕忙拿著暖瓶,給她倒了杯水,關切的問,“這是怎麼了?”
姚雲如何,她不想摻合,但許向紅為此生悶氣,她卻無法再視而不見。
許向紅喝了半缸子水,總算勉強緩和了幾分,把剛才的事兒,跟她說了一遍,末了還是沒壓住那股火氣,拍著桌子道,“你說她是圖啥呢?就那麼個東西,也值當的她哭著來醫院幫她調解?她模樣也不差,還是個中專生,找個啥樣的找不到?非一頭栽進高家的火坑裡去,以前我就提醒過她,彆太慣著男人,慣出毛病來,吃虧的還是她……”
“她還覺得我事兒多,嗬,現在咋樣了?被我說中了吧?”
“她公婆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兒女那麼多,輪著伺候唄,可她倒好,也不知道是圖啥,非得自己全攬過去,成宿成宿的上夜班,就為了擠出白天的時間回家伺候老人孩子,她覺得自己賺了個孝順賢惠的我名聲,嗬,可背地裡誰不笑話她是個傻大姐?”
“高家人要是領情也就罷了,人家壓根就不當回事兒,覺得那都是她應該的呢,她覺得對公婆好,男人就會更心疼愛重她,嗬,現在終於打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