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心神一凜,“廠裡打算怎麼皮抖?”
許向紅搖搖頭,“具體的還不清楚,總歸不會叫他們好受了,捧上脾氣暴躁的,怕是會衝他們扔東西,甚至動手。”
“那保衛科有安排吧?”
“嗯,應該有……”許向紅話鋒一轉,問她,“你很擔心這件事兒?”
宋紅果不動聲色的道,“我之前沒見過,隻聽人說過,遊街的時候,要掛雙破斜,還有的要剃頭,情緒激烈的上去拳打腳踢,也沒人管,甚至,有的會撕了女人的衣服,圍觀的也隻會拍手叫好,我是覺得,他們犯了錯,被懲罰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但有些手段過於尖銳了,會不會引起某些不安動蕩?”
許向紅聽的很認真,若有所思。
見狀,宋紅果猶豫了下,還是繼續道,“我也不懂,就是隨便說說,我忘了在哪本書上看過一段話,行為在某種程度上一旦越了界限,若不加以乾涉製止,那麼就會變得不可控起來,最後會演變成什麼後果,誰也無法想象,總歸是很危險。”
說完,她就在心裡苦笑,其實她並不想插手,也不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曆史,可偏偏沒忍住,唉。
許向紅卻聽進了心裡去,喃喃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接著,她便站了起來,像是做了啥決定,風風火火的開始換衣服,“我有事兒提前走一會兒,你辛苦一下。”
“您有事兒先去忙就行。”
等她走了,係統道,“看來她被你說動了呀,不過,她在廠裡說話有分量嗎?能影響上頭的決定?萬一不成,還得連累你……”
宋紅果淡淡的道,“能連累我什麼?我又沒說什麼敏感越界的話,無非就是幾句感悟而已,還轉述的是書上的話,可並不一定就代表我的想法嘛,至於許主任,她跟鐘廠長的關係應該不錯,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彆忘了,她大哥是市裡的二把手呢。”
係統聞言,這才踏實了,轉而高興起來,“她要是也能說動鐘廠長,那以後的形勢,會不會變得好一些啊?”
“比如?”
“比如,再遇上這種皮鬥啥的,不管哪種原因的皮抖,都能克製理性一些,最好能有具體的約束製度,有了條條框框,事情就不會失控了吧?某些悲劇,也不會再發生了吧?還有那些無可挽回的遺憾,唉……”
聞言,宋紅果的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我不知道……有些事會不會因此改變,還是那句老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心之所向,無問西東,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再伸手,我也沒那份孤勇。”
係統理解的“嗯”了聲,“你做的對,英雄也不是誰都能當得,總不能為了彆人,害了自個兒,就這樣吧,這樣已經很好了,宿主,你會有福報的,你看,你已經不知不覺間做了那麼多好事兒、積攢了那麼多功德了呢,我以你為傲呀……”
宋紅果冷不丁的問,“那對你的業績有幫助嗎?”
係統下意識的道,“當然啦,啊,嗚……”
它又被套了話去,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