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宋紅果安撫道,“我都沒那她當回事兒!”
這話裡的意思,暗示得也很明白,就算邱信誌再想給宋紅果使絆子,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做的太明顯,坑的就是自己。
許巍不由擰起眉頭,剛要再說什麼,就聽宋紅果道,“韓英,許秘書剛才提醒的對,沒有證據的事兒,不能訴之於口,不然誰都能捕風捉影了,那不是給造謠的人提供了中傷旁人的機會?”
韓英乾脆的給他個白眼,“二傻子。”
邱信誌先看了劉靜的那份,看完後,覺得劉靜既然敢提出質疑,敢跟宋紅果彆苗頭,果然是有幾分才氣,那編寫的故事,連他都看的津津有味。
許巍見狀,玩笑般的對宋紅果道,“還是你能管的了她,我這個對象說的話,沒有一點分量,得虧你是女同誌,不然都要酸了。”
許巍無奈的道,“你就彆擠兌我了,對我有點信心好麼?我難道是非不分、睜著眼說瞎話?如果宋醫生的教案編的更好,我肯定不會受旁人的影響。”
下午,一上班,廠裡下屬的各個單位,隻要有女職工的,就都收到了通知,要為宋紅果和劉靜晚上的課投票,覺得誰的課更有意思,就投誰。
許巍搖頭,“不歸我管,應該是婦聯出麵操辦吧。”
韓英扯了扯嘴角,“怎麼?被戳到痛處了?”
果不其然,如果說劉靜編寫的故事讓人看的津津有味,那宋紅果寫的就是欲罷不能了。
這話讓她怎麼接?
韓英搓了搓胳膊,“你快彆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韓英……”許巍語氣裡含了一絲鄭重,“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負責任的。”
韓英意味不明得哼了聲,“這好不好的有判斷標準嗎?還不是你們說了算?隻要說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啥不公都能遮掩過去。”
光看那把字,宋紅果就能碾壓劉靜,都說字如其人,字寫的這麼出挑,人還能差了?
倒是女工投票,有一部分人選擇了劉靜,雖然占比不大,卻也好歹給劉靜留了條活路,沒一棍子打死。
許巍說,韓英聽不進去,還下意識的想反駁他,但宋紅果說,她就冷靜了下來,琢磨著剛才自己那話確實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攻擊,於是,老實的認錯,“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隻有許巍禮貌的笑了笑,“宋乾事還挺有才的。”
韓英冷笑,“你說。”
韓英皺眉,“婦聯會徇私嗎?卓春令可是邱廠長的媳婦……”
可等到接過宋紅果的那份,那點信心瞬間就涼了。
韓英瞪著他問,“那什麼投票是你負責嗎?”
這笑話沒覺得可樂,隻覺得冷了。
他像是怕三人聽不懂這裡頭的笑點,還特意把那句我是泥巴重複了幾遍,就差直接道我是你爸了。
她孤注一擲的踏出那一步,就是賭一把自己能翻身,可現在,顯然是她輸了,還輸的這麼徹底慘烈。
廠委那頭,竟然是全員選了宋紅果,職工這邊,九比一的差距,也足以讓她之前的控訴委屈變成個笑話。
如今,她的難堪,更加成就了宋紅果的風光。
原來,處境還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