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係統都沒回來,宋紅果接上孩子回家吃完飯,去了後院整地種菜,事先已經撒了農家肥,這會兒直接挖坑下種子就行。
白菜最多,其次是蘿卜,而且,蘿卜種了好幾個品種,胡蘿卜,白蘿卜,當地的青蘿卜,還有一種心裡美蘿卜,能當水果一樣生吃,水分足還甜,切絲撒上白糖,潤喉潤肺還解膩醒酒。
之前買的菠菜和芹菜、香菜種子,她沒著急種,查了書才知道,這幾種菜要留著露天越冬吃,十月底或是十一月上旬種植最合適,那會兒白菜蘿卜就該收了,正好給它們騰出地來,這樣就能收獲三茬子菜。
到時候,隻需撐個矮架子,上麵用厚實的草簾子遮一遮風雪,就能保證它們不凍死,不過是生長緩慢而已。
至於前院,她留給烏塌菜和冬寒菜,按書裡說的,這兩種菜被雪壓了也不怕,反倒是味道更佳,到了冬天,其他的花草樹木都已凋零,唯它們還是綠意盈盈,也能當個景兒,愉悅一下眼睛。
還有羽衣甘藍,據說吃起來不怎麼樣,但顏值極高,有培育成老樁直接當花養的,她打算先用花盆育苗,等再過些天,前院那些開了一個春夏、無法越冬的花草凋謝後,就清理出來,栽種上羽衣甘藍,屆時,冬天便也多了一抹可賞的美色。
忙活完,天也早已黑了,進了九月,白天的溫度還需要穿短袖,但早晚卻是涼颼颼的,得添加外衣了,母子仨坐在石凳上喝著熱茶,旁邊的收音機裡正播放著兒童故事,兄弟倆聽得津津有味。
頭頂上的柿子樹枝上,掛著一盞馬蹄燈,映照著這處小小的天地明亮又溫暖。
宋紅果看著前麵的池塘,荷花已經進入尾季,露出幾分頹勢,但香蒲和蘆葦卻正當觀賞的季節,亭亭玉立、搖曳生姿,還有那大片的水葫蘆,若不是她清理的勤快,早就把整個池塘的水麵都霸占了。
青綠肥嫩的葉片之間,夾雜著淡藍色的小花,也頗有幾分楚楚動人之姿,聽兄弟倆說,葦塘那邊的水葫蘆長勢才壯觀,已經能大大緩解生產隊飼養員們的壓力了,趙保慶已經在打算著,明年增大養殖規模。
她正想的出神,係統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
“哎呦,當然是因為戲多呀,嘿嘿……”
就知道是這樣,宋紅果此刻也不急,聽它語氣裡的得意和興奮,便能猜到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咦?你咋不問了?”
“你能忍住不說?”
係統噎了下,好吧,它確實控製不住它的八卦欲,想賣個關子都賣不成,“卓春來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它一上來就直接放了大招。
宋紅果訝然,“廠裡處置的效率這麼高嗎?”
係統吹捧她,“這都得益於你那信寫的太出彩了,誰看了能不義憤填膺呀?婦聯劉主任明知道卓春來跟卓春玲是親兄妹,都沒給卓春玲麵子,直接拍著桌子,大罵了一通,女同誌受到這樣的迫害,還沒法伸張正義,這不就是在打她們婦聯的臉嗎?當即就風風火火的去找鐘廠長了……”
“工會那邊的反應呢?”
“也差不多,廠裡的每一個職工都是他們的責任,職工都被欺負的快活不下去了,他們還能無動於衷?不過,他們更謹慎些,找人打聽了一下,得知並不是空穴來風,這才去找鐘廠長反應了……”
“那鐘廠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