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卓春來,宋紅果又寫了幾封信,讓係統分彆送給了鐘廠長、婦聯和工會,這次的措辭更加煽情動人,字字句句都是感謝,感謝廠裡各級領導為她伸張正義,幫助女性同胞除去這種人民的敗類。
她寫的情真意切、催人淚下。
當然,也不忘委婉的表達了,卓春來在技校工作時,利用職務之便,做過很多不公正的事兒,那些人忌憚他和邱信誌,不敢申訴,現在,是不是能得到公正對待了?
是的,她又暗戳戳的給邱信誌上了下眼藥。
鐘廠長看過信後,直接開了個會,把各個部門,各級領導都給敲打了一遍,以後誰管轄的範圍內,要是出現了哪個職工受了冤屈不敢上告,最後逼的他們給他和工會偷偷寫信的地步,那主管領導就彆乾了,讓賢吧。
在其位、謀其政,你既然不能讓下麵的職工們信任,不能為他們做主,那你坐在那位子上還有何用?
技校的校長也在列,聽到這些話,感覺字字句句都是在擠兌他,一張老臉都紅的沒法看了,雖然這次沒撤他的職,卻也給了監督不嚴的處分。
除了他,丟人的還有邱信誌,邱信誌沒被處分,卻公開做了自我批評,這對要臉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場處刑。
宋紅果知道後,終於鬆了口氣,隔了兩天,喬永輝大清早的上門告訴她,榮知非接到通知,可以去技校報道了,本應該當麵感謝,但去醫院找她,怕對她的影響不好,所以,托他傳話,還送了份謝禮。
這次的謝禮比之上次的古書,也不遑多讓,都是珍貴的有價無市的那種,宋紅果拿的很燙手。
喬永輝看出她的遲疑,說道,“這些東西再珍貴,那也是死物,比起知非的前程,根本不值一提,你隻管收了就是,在榮家人眼裡,這些東西萬不能跟你給予他們的幫助相比,是他們欠你的……”
宋紅果無奈的打斷,“沒有誰欠誰的,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榮家實在是太客氣了。”
這一件件的寶貝不要錢似的砸過來,讓人真的很難沒有負擔呀。
喬永輝語氣複雜的道,“你的舉手之勞,改變的卻是知非的命運,榮家怎麼謝都不為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忽然又道,“過了中秋,我跟榮景悅就結婚了。”
宋紅果“啊?”了聲,接著便笑道,“那恭喜你們啊,什麼時候擺酒,我也去沾沾你們的喜氣。”
喬永輝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不擺酒。”
宋紅果,“……”
這讓她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喬永輝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腳步又快又急,背影卻透著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和蕭索。
係統感歎道,“哎,失戀的人呐……”
宋紅果無語的斥道,“少胡說八道啊,這種玩笑也能開?”
係統嘟囔道,“我眼又不瞎,他對你明明……”
“閉嘴!”
“好吧,那我能問問,你打算咋處置榮家送來的謝禮嗎?”
“你死了那份心吧,不捐也不賣,我留著自己欣賞。”
“……”
這天上班後,王二妮還來門診上找過她,宋紅果懷疑她是故意在整她,她自己眼下是個什麼名聲心裡沒點數嗎,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了門診,連點遮掩都沒有,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就進了婦科辦公室。
屋裡正好沒病人,宋紅果在給來進修的同行們講課,冷不丁的她出現,所有人都愣住了,像看到啥不該出現在地球上的新奇物種一樣,反應過來後,麵麵相覷,還帶著幾分好奇,這人來乾啥?
終於得婦科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