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聽完,不由皺起眉頭,“這些事兒,之前你男神便跟我說過了,還想借此把楊容月給送進去,沒想到,讓孟三壽先利用上了,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係統“啊?”了聲,“你是說,楊容月可能會知道了?”
宋紅果冷笑道,“她又不傻,雖然她人去了水庫,但老家還能沒個眼線?孟歡能去拍戲走的誰的關係,她稍微一琢磨就能猜出來,再說,韓城還能白白讓孟三壽拿捏?事後八成也要去質問楊容月的,離婚了,還給他留這麼個爛攤子,他能忍著不發作?”
係統擔憂起來,“那豈不是壞了男神的打算?”
宋紅果也不清楚,最近霍明樓就沒跟她聊過這件事,上回說,是要等到十月份,如果還沒查到楊容月殺害孟大福的證據,就拿她貪錢來說事兒。
係統見她不說話,小聲寬慰道,“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吧?就算打草驚蛇,可男神早有安排,證據啥的,肯定已經捏在手裡了,就算楊容月跟韓城事後銷毀,也無濟於事啊,還罪加一等呢。”
宋紅果淡淡的提醒,“可要是那樣,韓城本來問題不大,也變大了。”
本來隻是失察,運作的好,說不定就是略作處分,不會影響到工作,但他若知道了楊容月的事兒,不但不揭發,還幫著銷毀證據,那問題就大了。
以她對韓城的了解,為了不連累自身仕途,他還真有可能已經做什麼手腳了。
“那咋辦啊?”
宋紅果也不知道,這種事兒,就不是她能插手的,甚至她現在連去給韓英提個醒,都沒有合適的理由。
畢竟係統查出來的事兒,她沒辦法正大光明的往外說。
包括霍明樓那裡。
第二天,便是國慶節,也是喬永輝和榮景悅結婚的日子,但村裡沒一點動靜,喬家門口,也不見半點喜色。
宋紅果昨天去榮家添嫁妝,今天還得去喬家再隨份子,兩頭都不好落下,她用紅紙包了兩塊錢,又從商城買了塊紅色帶碎花的棉布當帳子,有禮金有帳子,這份子隨的全乎又厚重。
倒不是她多看重喬家,而是之前喬永輝幫她做的那些東西和那套首飾,價值遠遠大於她給的那些糧食,現在有機會能還一部分人情,她自是不會錯過。
她帶著倆孩子上門,省得尷尬,她可沒忘了杜蘭之前對她的態度。
喬永輝開得門,他似乎是猜到了敲門的是她,所以四目相對時,沒有一點意外,也不問她來乾什麼。
宋紅果心裡那個無奈呀,隻能硬著頭皮道,“恭喜啊,祝你跟榮景悅百年合好、早生貴子。”
喬永輝表情僵硬,擠出一聲“謝謝。”
宋紅果見狀,乾脆連門都不進了,把紅包和帳子遞給他,乾巴巴的道,“那什麼,我灶上還燒著火,就不打擾了……”
喬永輝也不說邀請她進門坐坐,麵色晦暗的點了點頭。
宋紅果乾笑了聲,拉著倆孩子轉身離開。
係統暗戳戳的道,“他一直在門口站著哎……”
宋紅果腳步不停,頭也不回。
係統又感慨道,“看起來怪可憐的,心悅的人,不但得不到,還得接受來自她的祝福,唉,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