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不甘心自己的一番打算付諸東流,怎麼都得得點好處,於是今天又請假了,理由是昨晚帶病演出,腳傷更嚴重了。
宋紅果聽說這事兒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不趁機給自己立個人設,那她昨晚不白折騰了?
效果還是有的,
至少在醫院裡,不少人就對沈悅的感官好了許多,帶病上陣,精神可嘉,還得了滿堂喝彩,在領導那裡也掛了號,這便是為醫院爭光添彩嘛,大家作為醫院的一份子,臉上都有光。
但了解沈悅的,心情就不好了。
比如許向紅,她甚至對沈悅沒來由的升起幾分忌憚,辦公室裡隻她和宋紅果時,忍不住道,“沈醫生這人,小心思太多了,有缺點很正常,沒有誰十全十美,可她……給我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宋紅果腦子裡還在琢磨明天休息去儂場的事兒,倒是沒太關注沈悅,見許向紅這麼上心,打起幾分精神來,順著她的話道,“或許是太想出頭了吧,為達目的,不免要用些手段和心計,這種事兒,不好置評。”
除非觸犯了律法和道德。
許向紅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皺起眉頭,“她要是隻心思多,人過於精明勢力點兒倒也沒啥,可我擔心,她將來會收不住手腳,萬一過火了,咱們科室首當其衝被連累。”
宋紅果眼神閃了閃,沈悅確實有問題,但這事兒又不能擺出來說,連提醒都不行,至於將來會以什麼方式暴露,她也不知道,至於連累,怕是多少都會有點了。
下班接上倆孩子,回家的路上,碰到趙振華,宋紅果從自行車上下來,和他寒暄了幾句,“怎麼一個人走?二表哥呢?”
趙振華解釋,“他今天沒上班,在家掰棒子呢,二姑父的腿腳不方便,秋收乾不了啥活兒,他不頂上幾天,等分糧食就得吃虧了。”
“咱們生產隊是什麼時候分糧?”
“得下個月吧,秋收就得大半個月,莊稼收回來,還得脫粒,地瓜得切片曬乾,這些活兒也很耗時間。”
“那交公糧呢?”
“這個月底,麥子種上後,交了公糧,剩下的才給社員們分,今年收成比去年好,我爹估摸著,一個人能分三百斤左右。”
“聽著倒是不少。”
趙振華苦笑,“是啊,這三百斤都是地瓜和玉米,地瓜怕是還得用新鮮的湊,要是曬乾的,可不夠分的,不過這比去年好多了,去年那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分糧食的時候,玉米棒子都不敢脫粒,都是帶著瓤子稱重,吃的時候,也是囫圇著磨,一點不敢浪費,今年下了幾場雨,管大用了……”
聽到這話,宋紅果還沒開口,倒是沉默了一天的係統冷不丁冒出來,“宿主,這都是你的功勞呀,開不開心?”
她聽著它語氣裡的討好小意,想著晾了它一天了,便沒再甩冷臉,“沒有你,我也辦不成。”
係統暗暗鬆了口氣,立刻再接再厲,“我沒出啥力氣,關鍵還是你有那份心,又舍得積分,我不過是替你做事而已,所以功勞都是你的,我是沒臉要的。”
宋紅果嘴角抽了下,“你倒也沒必要這麼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