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廠長嫉惡如仇,聽完她的話後,頓時惱火的不行,“打的好,這種人渣敗類就該狠狠教訓,隻打一頓都算便宜他了。”
“你受委屈了。”
宋紅果笑道,“那倒也沒有,畢竟我又沒吃虧,受損受傷的人是胡先勇,當初我打的可不輕。”
聞言,鐘廠長不由好奇,“他好歹也是個男人,你怎麼打過他的?”
宋紅果解釋道,“我平時會在包裡放一些有刺激性的藥粉,就是為了防身,以備不需之用,我往他臉上撒了一把,他睜不開眼,我這才能輕易得手,當然,也是他太過輕敵了,沒想到我會有防備,還有膽子對付他,他仗著胡局長的勢,在之前就要挾過我,我沒理會,說實話,剛才看到胡局長在,還以為他會趁機給兒子報仇呢。”
鐘廠長意有所指的道,“還好他沒有。”
宋紅果笑了笑,“是啊,還好他沒有,不然我剛才拚著被人議論指點,也會把當初的事兒給披露出來。”
鐘廠長清了下嗓子,“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走這一步,雖然你是受害者,但時下的風俗,女同誌在這種事情上,甭管對錯,都是吃虧的,你現在名聲正盛,跟霍工感情和睦,沒必要節外生枝。”
他說的都是實在話,宋紅果領情的點頭應下。
她離開後,鐘廠長便讓宣傳科將這件事交代的明明白白,張貼到了總廠的宣傳欄裡,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在他眼裡,即是家醜,比起外揚的丟人現眼,他覺得捂著任其腐爛的後果更嚴重。
不若坦坦蕩蕩的揭開,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什麼不聾不瞎不做家翁,在他這裡行不通。
於是,下班的時候,這事兒就在廠裡人儘皆知了,姚雲的大名,也頻頻在工人們的嘴裡被提及,無不唏噓。
“好家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折騰,看吧,把自己給折騰瘋了,這下好了,關精神病醫院去了!”
“聽說她剛從水庫那邊回來沒幾天呀,咋就鬨騰到縣裡、市裡去了?這是受人挑撥還是受啥刺激了?”
“肯定受刺激了呀,要不能瘋?支援水庫建設,咱們廠裡去了那麼多人,就她一個人半道回來了,你說為啥?好好的功勞,就這麼沒了,擱誰身上受得了?”
“那她為啥偏偏針對宋紅果呢?”
“還能為啥?紙上這不都寫著嘛,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宋紅果的名頭大,整個職工醫院,有誰比的了她取得的成績?被人嫉妒很正常,也不是頭一回了,我聽說之前,就有人舉報過她呢。”
“那她可真夠倒黴的。”
“不遭人嫉是庸才,優秀的人嘛,難民承擔的多點兒。”
“好在醫院和廠委,都挺維護她,不然這麼三天兩頭被人針對,啥心氣兒也得被消磨沒了。”
“嗯,那也是她值的……”
廠裡雷厲風行的表了態,醫院也不遑多讓,張院長回去後,就讓人喊了沈悅來,跟王主任,還有工會的齊主任,一起對她展開了嚴厲的批評教育。
沈悅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從漲紅著臉的難堪,漸漸麵色慘白,心底既覺得屈辱,又莫名升起驚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