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果表情僵硬,擠出一抹笑,收下錦旗後,客氣的回應了幾句,心裡則在想,這不會是醫院安排的吧?
為了給她‘洗白’?
畢竟這些天,因為沈悅和姚雲的事,她的名聲著實受到了些影響,廠裡的人跟她交集不多,還不明顯,但醫院的同事們對待她的態度的確客氣疏遠了點,想來也忌憚她的心計和手段,怕哪一天也被她給收拾了吧。
宋紅果不在意,大概廠裡介意?
送走了人,亂哄哄的辦公室,總算安靜了下來。
許向紅興高采烈的親手找了個釘子砸到牆壁上,小心翼翼的把錦旗掛了上去,那滿臉的笑意,那珍重的態度,多少也感染了宋紅果。
關上門,屋裡隻剩下她們倆的時候,宋紅果忍不住問,“這不會是咱們醫院裡的好意吧?”
許向紅愣了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頓時苦笑不得,嗔怪道,“你想哪兒去了?咱醫院誰給你安排這個?你看張院長和王主任,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倆人,即便再維護欣賞宋紅果,也不會想出這種辦法來,沒轍,性情都太剛正了,壓根不會拐彎。
宋紅果無奈的道,“來的太突然,而且,時機又這麼巧,我想多了不要緊,就怕其他人也想多。”
聞言,許向紅皺了下眉頭,“也有可能,不過這種事,咱們也不能去澄清吧?那倒是現在咱們心虛了。”
宋紅果點頭,是不能,那樣子,簡直像是不打自招,太蠢。
許向紅心大,“沒事兒,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病人正大光明的給你送錦旗,這是你應得的,是光榮,隻管受著就行,真要有那質疑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反正醫院沒安排,你也沒做,清者自清。”
宋紅果也沒轍,誰叫這事兒趕巧了呢。
不過,她也沒敢太大意,等到係統回來,還是讓它許查了一下那家送錦旗的人,到底是真心來感謝,還是被人當搶使喚了。
係統忙不迭去了。
它下午輪流盯著沈悅和張紅梅,可倆人都按兵不動,害的它白白浪費那麼多積分,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正心虛愧疚呢,宿主交代的任務,哪敢不儘心儘力的去辦?
它這一去,很晚才回來。
彼時,宋紅果已經吃完飯,正在忙著剁地瓜,之前挖地瓜時,那些好一些的,跟土豆都放在了地窖裡,留著慢慢吃,不好的,損壞的,她就剁碎了,打算沉澱出地瓜粉來,做成粉皮,土豆就晾曬成土豆粉,這樣方便儲存。
兄弟倆給她幫忙。
旁邊的收音機裡播放著童趣十足的故事。
係統冷不丁的冒出來,聲音還充斥著一股緊繃和急切,“宿主,果然,那王家人,不是成心的,是被人指使的,咋辦?怎麼總有刁民要害你啊,好不容易楊容月下線了,沈悅也被抓了,咋就又蹦躂出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