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個玩弄心術的高手。”
“是啊……”
倆人你來我往,張院長也不插話,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了句,“小宋,聽你的意思,是有懷疑的目標?”
宋紅果神情遲疑。
張院長不等她說,又接上一句,“聽許主任說,或許跟沈悅有關,對吧?”
宋紅果糾結道,“是有這個可能,但我得罪的人不少,所以,其他人也可能用這招報複我。”
張院長凝眉道,“是咱醫院之前離職的那幾個人?”
宋紅果搖頭,“應該不是,她們都離開那麼長時間了,心裡有氣也早放下了,而且,我覺得她們沒有這樣的心計和手段……”
張院長也是這麼認為,“那你還跟誰有矛盾?”
鐘廠長道,“是不是邱副廠長?”說完,不等她回應,便自己否定了,“不會是他。”
聽他說的這麼篤定,張院長不滿道,“為什麼不會是他?我倒是覺得他嫌疑很大,之前,他就借沈悅的手打壓小宋,我也跟您提過,他身為一廠之長,心胸屬實狹窄了點,他自己女兒惹出來的麻煩,不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倒是遷怒到彆人頭上,這也不是第一回了……”
鐘廠長等他說完,才解釋,“你倆都算是知情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就因為他之前跟沈悅有些牽扯,如今正被調查呢,根本騰不出手來去對付小宋,而且,他最近的行動也在監視當中,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聞言,張院長忍不住多問了句,“那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鐘廠長意味深長的道,“聽說沈悅還沒鬆口。”
所以邱信誌肯定啥也不會交代。
張院長若有所思。
鐘廠長看向宋紅果,“小宋是不是早就發現沈悅有問題了?”
宋紅果神色自若地道,“沒有實質性的發現,最開始就是直覺她不太對勁,她自從進了科室,就處處在模仿我,我難免留心了些,然後就發現她像是戴了層麵具一樣,尋常人,很少有這樣的,隻有接受過某種訓練的人,才會如此,我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值得她圖謀的,但我跟霍工的關係,讓我不得不更小心謹慎,所以就私下提醒了霍工……”
“所以,明樓就跟組織上彙報,派人去查了?”
“嗯,查了一下沈悅的檔案,做的天衣無縫,可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問題,後來就安排了人盯著她,一來是想抓到實質性證據,二來,也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一直沒透露,誰想,沈悅越來越不安分,我擔心她會搞出更大的亂子,對病人下手,這才提早抓人了。”
張院長恍然大悟。
鐘廠長知道的比他早些,隻是沒宋紅果說的這麼詳細,現在總算把事情原委給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