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不鹹不淡的道,“對啊,我們也沒直接給你扣上抄襲的帽子,跟省裡也是這麼說的存疑,所以是暫停辦理,等將來查清了,肯定會給你辦。”
“那什麼時候查清?”
“這就說不準了。”
“你……”
“馮秋萍同誌,你在這裡跟我使勁兒沒用,你要是真的冤枉,想洗清抄襲的質疑,很簡單啊,你隻要再創作幾首歌,證明你的水平就行了,隻要你新創作的歌曲,跟國慶節那首一樣好,那所有的質疑就不攻自破了。”
看她說的輕描淡寫,馮秋萍差點氣的罵人,當那種經典歌曲是大白菜啊?還再創作幾首,她就算有,也不敢再寫,寫的越多,露餡就越多,宋紅果肯定防著她呢,可憑真實的水平寫,她不是不能,但寫出來的歌曲,肯定比不上國慶節那首。
到時候,兩廂一比,更能說明抄襲的問題了。
這麼一想,馮秋萍頭皮一炸,感覺自己像是給自己挖了個巨坑啊,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敢再創作東西?
創作了,會被比較,不創作,會被認為心虛。
這才是騎虎難下。
馮秋萍失魂落魄的離開工會,頭一次覺得了前路茫然。
係統冷笑道,“這就是你嫉妒宋紅果、招惹她的代價,現在滿意了嗎?好好配合我搞古董就行了,偏偏要跟她較勁,我都不要求你跟她爭個輸贏,你卻非得作死,現在好了,省藝術團的工作,你是彆惦記了。”
馮秋萍咬牙道,“你現在奚落我有什麼用?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標,我下場淒慘,你就能得好了?”
係統嗬了聲,語氣鄙夷,“怎麼?都現在了,還想拿捏我一把?不怕告訴你,我隻要想,隨時都能跟你解綁,重新挑個宿主,所以,你沒用了,影響不到我,頂多讓我破點小財而已,記住,咱倆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一個宿主,也配跟它相提並論,簡直可笑。
馮秋萍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除了羞惱難堪,還夾雜著恐慌不安,幾乎立刻,剛才的那點氣勢就萎頓了,“對不起,宿主,我剛才,剛才被廠委的態度給氣糊塗了,才會口不擇言,你彆跟我計較,我現在腦子裡很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係統嗤笑,“不用跟我演戲,我也不在意,反正對我來說,沒用了就扔掉,你好自為之吧。”
“係統,再給我個機會,你也說了,如果解綁,得破財,而且重新選擇宿主,誰知道下一個的資質如何,萬一像王二妮那樣的蠢貨呢?豈不是得不償失?與其如此,做生不如做熟,我們繼續合作,不是,是我繼續為您服務,不好嗎?”
係統像是在思考,半響後才道,“可你現在去不了省裡,被困在這地方,還能再尋到的寶貝有限,你身上沒可用的價值了啊。”
馮秋萍飛快的道,“你放心,我肯定有辦法去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