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連霍明樓都沒忍住,撲哧樂了。
空曠的田野裡,回蕩著一家四口愉悅的笑聲,風乾冷乾冷的,每個人的心頭卻是火熱火熱的。
到了紅柿大隊,已經快十點了,這次宋紅果沒留下霍明樓單獨說話,不然等他回去就太晚了,影響休息。
反正倆人早上去登記時,該抒發的情意也都抒發了,雖然有了合法洞房的機會,但還得尊重習俗,所以留下他也沒用。
霍明樓走時,眼神頗有些幽怨。
宋紅果見了,也很無奈啊,是她不想嗎?是不能。
今晚,注定倆人都隻能獨守空房了。
翌日,宋紅果睜眼時,外麵天還黑黑的,她看了眼枕頭邊的表,顯示才五點鐘,如今快十一月底了,天亮的也越來越晚。
係統忽然冒出來,聲音幽幽的,“你睡得可真踏實啊。”
宋紅果納悶的反問,“不然呢?”
她自從穿越到這裡,睡眠質量就變得特彆高,幾乎都是一覺到天亮,夜裡連夢都很少做,醒過來時,精神頭自然也好。
係統哼唧,“我以為你會激動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啊。”
宋紅果無語,“我為什麼要翻來覆去睡不著?昨晚又不是洞房花燭夜,你男神也不在,我有什麼可激動的?”
“你剛才是在開車嗎?”
“……並沒有。”
係統才不信,哼了聲,“就是因為男神不在,你才該睡不著啊,你不遺憾?不可惜?不失落?昨晚你們本該在一起度過啊,你們可是登記了呢,是法律承認的正經夫妻,睡一張炕上,天經地義。”
宋紅果翻了個白眼,“遲早的事兒,我有什麼遺憾失落的?這大半年不是都等了,還差這一個來月?”
“可那時候,不是合法吃肉啊,現在是擺到你麵前了,你卻沒吃上。”
“吃不上就吃不上唄,據說,人們在周五的時候,幸福感要遠大於周六休息的時候,這道理跟我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期待比擁有更開心。”
“那你一輩子期待,也能開心一輩子嗎?”
“……”
成功將她噎住,係統總算有了精神,聲音裡也透出了歡喜,“你彆賴床了,快起來去趙家吧,昨晚回來的晚,你還沒跟他們說要結婚的事兒呢。”
宋紅果應了聲,被它催著開始穿衣服。
兄弟倆也醒了,揉揉眼,跟著一塊起床,動作麻利,穿戴好,就下炕各自忙活自己那一攤子事兒去。
宋紅果叮囑,“出門戴上帽子,早上冷,彆凍感冒了。”
兄弟倆聽話的戴上她織的帽子,一個藏藍色,一個淺灰色,頭頂上墜著個大大的毛絨球,很是可愛。
宋紅果捅開爐子,收了一簸箕爐灰,先去了趟廁所,爐灰堆在廁所的角落裡,等到將來下雪了鋪路墊腳用,防滑倒。
之後拎著熱水壺去洗漱,天冷後,就不能直接用涼水了,多虧之前霍明樓做的那個鋁桶,懸在牆上,熱水冷水一兌,打開龍頭後,流出來的水溫和和的,洗臉刷牙正合適。
倒持利索,宋紅果才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