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
有些話,當著孩子的麵實在不方便說,於是,飯後,借著去溜達消食,倆人去了附近的公園轉圈,這時候,公園裡能看的花草也沒幾樣,隻鬆樹、冬青、竹子,還綠意盈盈,讓園子裡顯得不那麼蕭條暗淡。
四下無人,霍明樓握著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十指交纏,走的很慢,“紅果,剛才你笑什麼?”
話題重拾,宋紅果忍不住又勾起唇角,打趣道,“虧你還是天才呢,偏偏在這方麵不開竅。”
“嗯?”
“呂豔為什麼對我有敵意?自然是因為你啊,淩誌都看出來了,你居然還察覺不到,笨。”
霍明樓擰起眉頭,“真的?”
宋紅果點頭,“她看你的眼神,火熱著呢,恨不得黏在你身上。”
被那樣的女人喜歡,霍明樓心理頓生不適,“她那是什麼品行?都結婚了,怎麼可以還能對其他男同誌生出想法?這是對婚姻的不忠誠!”
宋紅果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以後,你可離著她遠一點吧。”
霍明樓一臉認真的道,“紅果,我絕不會背叛婚姻,會始終忠誠於你。”
宋紅果聽的心頭激蕩,忍不住拉著他找了棵樹做遮掩,踮著腳親了上去。
霍明樓熱情的回應著。
說來也是鬱悶,倆人明明已經登記,是合理合法的正經夫妻,可想要親熱,還得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
到了下午,係統去看南老師的婚禮,王從軍老家不是這當地的,當地習慣大清早迎親,晚一點的,也會在上午就過門了,中午正好擺酒席,但他的老家,也不知道啥規矩,反正算的吉時在下午,接了新娘子過門後,晚上隻需擺一場酒席待客,說起來,這樣比上午迎親要省事兒。
係統興衝衝的去,蔫噠噠的回來。
彼時,宋紅果心情正好,因為自籌建房的事兒總算得到市裡批準了,下午廠裡公布了喜訊後,馬不停蹄的就又開始征集工人意見,初步打算建三種戶型,小戶三十平,中戶六十,最大戶型九十,不管哪種戶型,裡麵都規劃出了衛生間和廚房,甚至,還有露台,至於房價,目前暫定每平十塊,等房子建成,核算出具體的數字後,再多退少補,總之,廠裡不會賺工人一分錢的便宜。
眼下,就是在統計工人對戶型的需求類型,方便蓋的時候,好有側重點。
這些消息一公布,廠裡就又炸開了,年輕缺房的工人最是激動,感染的有房子住的那撥人都動了換大房子的心思,九十的不敢想,六十的還是能爭取一下的,最稀罕的是裡麵有衛生間和廚房,那樣生活多便易啊。
宋紅果聽著走廊上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報了個六十平的戶型,想要九十的,怕太紮眼了。
許向紅跟她一樣,選了個中戶,是給兒子兒媳買的,她也不缺錢,也是為了低調,大戶型的,估計是廠裡領導的專屬了。
“宿主,我回來了……”
一聽這無精打采的動靜,宋紅果心裡便是一沉,眉頭微皺,“是不是出事了?婚禮不順當嗎?”
係統鬱悶的歎了聲,“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是,王家人的態度,有點讓人掃興,好歹是長子結婚,誰知能辦的那麼敷衍寒酸,眼下是講究從簡,但再簡單,也不能跟過家家似的啊,說白了,就是沒把南老師當回事兒,唉,你下班還要去參加宴席吧?彆抱太大希望,還是先自己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吧。”
“很敷衍?”
“嗯,王從軍推著車子去南家接了人,就直接回了王家,倆家都沒請幾個人去觀禮,就隻自家那幾個,一點熱鬨勁都沒有,南老師也沒幾樣嫁妝,挎著倆包袱,到了王家,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婚禮就算成了,你說這叫啥事兒?而且,王家房子很小,隻能隔出兩間來,他倆的婚房裡,還有倆弟弟的床鋪呢,好家夥,這洞房花燭夜該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