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錦衣夜行吧?你攢的積分,也不少了,從王二妮手裡得了靈泉水,也不用再高價去買藥店的高仿品,乾脆再匿名捐一波糧食和棉花?”
宋紅果想了想,“隻捐棉花吧和豆油吧。”
係統不解,“為啥啊?糧食又不貴,用不了多少積分……”
“還是那句話,過猶不及,眼下最缺的是棉花,作為戰略物資,百姓們想從供銷社買到,實在太難了,有票都沒用,咱們之前給曾哥那些,遠遠不夠填補空缺,而且,黑市上提了價,很多人也不舍得買,還是從正規渠道搶吧,至於糧食,現在沒那麼稀缺了,粗糧是緊夠用的。”
“好吧,聽你的。”
宋紅果從商城裡買了大量的棉花和豆油後,積分一下子跌至個位數,她便從空間裡,又挑了些東西,交給係統去處理,上交國家也好,給正經的收藏家也行,隻要給她換來等價的積分就可以。
她也沒啥可虧心的,那些積分,用在自己身上的,其實是杯水車薪,九成都‘錦衣夜行’了。
辦完這事兒,她又整理了一個包裹,裡麵放了些藥品和吃喝的東西,吩咐係統,“你給淩教授送去吧。”
係統啥也不問,痛快應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自從係統開發出能獨立交易的功能後,宋紅果就讓它給淩教授去儂場送東西,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次數也不多,送過奶粉、送過紅糖,剛下雪那會兒,還送過棉馬甲和毛襪子,都是穿在裡麵的,也不用擔心叫人發現。
下午上班,宋紅果去病房做了台手術,忙完後,就被齊美淑攔住。
“有事兒?”
“聽說,你要把廠裡發給你的票,全部買成東西,送給孤寡老人?”
齊美淑這麼一問,附近的幾個小護士也豎起耳朵來。
宋紅果無奈的笑了笑,“是啊,不會已經傳的人儘皆知了吧?”
齊美淑意味不明的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響亮嗎?你的一言一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關注著,你突然乾出這麼大事兒,醫院裡誰能不知道呢?”
宋紅果挑眉,不痛不癢的道,“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了。”
齊美淑語氣複雜的問,“你為什麼那麼做?”
宋紅果道,“助人為樂。”
齊美淑道,“我不信……”
宋紅果聳聳肩,“那是你的事兒,跟我無關。”
“你就不怕被人惡意揣度嗎?你白花了錢和票,不但不能為自己嬴來好感,還會落個虛偽作秀、假仁假義的名聲,你就一點不擔心?”
“不擔心。”
“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覺得事事都為你掌控……”
“想什麼呢?這跟自信有什麼關係?我是相信這世上,還是聰明人多,蠢人少,好人多,壞人少,腦子清醒的多,糊塗的少,坦蕩大度的多,小心眼的少,了解我的人,不必解釋,不了解的,解釋了也無用,你說呢?”
“……”
她還能說啥?宋紅果這番擠兌太狠了,她就是那蠢人、壞人、糊塗又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