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蓮聽的心頭震動,下意識的點頭附和,“對,能娶到你,是霍家的福氣,娶妻娶賢,賢妻旺三代……”
宋紅果並未謙虛,很坦然的笑著“嗯”了聲,話鋒一轉,“我之所以能這般自信,是因為我有底氣,能配得上霍明樓,我嫁給他,不是貪圖霍家的門楣和那些虛榮好處,憑我自己的能力,遲早都會有,他明白這些,所以,不會看低我,同樣,他跟著我住進這裡,我也不會看低他。”
趙玉蓮反應過來,臉色變幻個不停,如坐針氈,下意識的躲開了她的視線,“秋月倒也沒想著去高攀太優秀的,她還沒那麼大臉,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是,就是看到嫁人能改變身份,能過更好的日子後,想試一試,城裡那些條件太好的夠不上,普通的呢?總有些不那麼十全十美的,需要降低條件娶媳婦兒的,說不定就願意了,畢竟秋月除了出身,其他的也不差……”
確實,趙秋月長的麵似滿月,是時下很受歡迎的那種長相,據說旺夫旺家,品性也沒問題,家裡也沒啥亂七八糟的事兒,是輸在了戶口上。
若她是城裡的,求娶的人得踏破門檻。
宋紅果沒再拐彎抹角的提醒,直接問,“二姨,秋月是不是昨天看中了誰?”
問完,又接上一句,“當時跟著霍明樓來迎親的年輕小夥子不少,不過大多都結婚有對象了,當時在最前麵的那倆人,一個是周所長家的兒子,結婚好幾年了,另外一個是廠銷售科的,沒結婚,但跟我們醫院的護士在談著,定了明年五一結婚,還有倆是研究所的同事,今年剛分配來的大學生,一個滬市,一個帝都,聽說家裡會幫著安排,最後麵那撥,是霍大哥手下的兵,有幾個倒是還單著,但他們老家都是外省的,您要是不在意,我就幫忙給問問。”
趙玉蓮聽完,心裡就涼了一片。
見她沒吭聲,像是在盤算什麼,宋紅果又道,“當然,廠裡也有不少單身的工人,一般來說,他們都不會願意娶咱們鄉下的姑娘,可事情總有例外,我也可以幫忙問問,隻是,那些願意將就的,怕是自身會有這個那個的不足。”
要是沒點毛病的,誰願意低那麼多頭呢?
趙玉蓮僵硬的點了點頭,臉色灰暗,半響後,苦笑道,“紅果,二姨給你添麻煩了,兒女都是債啊,沒想到才解決了你二表哥的婚事,又輪到秋月了,真是造孽啊……”
宋紅果勸道,“二姨,您不用多想,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前您愁著振生表哥的婚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看看現在,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
“但願吧,說來說去,還是二姨無能,不會教孩子,沒那個命,卻偏生出那個心,讓你看笑話了,回去我再收拾那死丫頭,腦子裡進水了,看不清自個兒的身份……”
“二姨,咱們是一家人,我還能看自家人笑話?秋月有這樣的心思,人之常情,您也不用太生氣,我猜著,村裡肯定不少姑娘都這麼想吧?有好日子過,誰願意吃苦受累呢?反正試試也沒多少損失,萬一成了呢?”
“你覺得可行?”
“我不知道,重點還是秋月的想法,她若是下了決心想試試,為自己搏一把,那我願意幫忙牽線,但醜話得說在前頭,成不成的在自己,她是成年人了,要能擔的起各種後果,若是成了,日子可能過得好,也可能不好,不成,可能會被指指點點心氣高,總之,她能擔的起後果,不後悔,我就幫。”
反之,她是不會管的,總不能幫忙還要被反咬一口,落個埋怨啥的,那可太冤枉了。
趙玉蓮明白她的意思,忙不迭的保證,“這是肯定的,你隻管著牽線,成不成的是她自己的事兒,賴不著旁人,就是吃了虧,那也是活該。”
誰叫不自量力呢。
要不是親閨女,她其實巴不得狠狠栽個跟頭,隻有摔的疼了,才能長記性、看得清。
宋紅果笑笑,“那等我上班了,就幫著去打聽一下,咱們是先問部隊上的還是廠裡的?”
趙玉蓮略一沉吟,“先問廠裡的吧,部隊上的,家裡都太遠,誰知道是個啥情況?”
而且,婆家幫不上,男人要是忙起來,也顧不上家裡,軍嫂雖光榮,卻是最辛苦的,萬一將來工作調動,說不定就會離開當地,屆時想見一麵都難。
還是工人更妥當,就在公社裡,抬腿就到,以後日子過得不好,娘家這邊也能趕過去撐腰。
宋紅果能猜到幾分她的打算,點頭應下了,送走趙玉蓮後,係統問,“你真要管這事兒啊?當媒人可是最費力不討好的,尤其是趙秋月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最難調停,她既生出野心來,你找個平庸的,她指定瞧不上,可條件好的,人家憑啥娶個農村的養著?她是長的湊合,可還沒到迷得男人暈頭轉向的地步呢,再說就是男人被迷倒,還有公婆呢,公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能讓兒子娶這麼個拖後腿的兒媳?”
宋紅果無奈的道,“她都開口了,總不好一下子就撅回去,試試吧。”
儘了心,若是不成,也有個交代。
係統唱衰,“八成沒戲兒,除非長的像王二妮那樣,不然,你隻能尋摸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但那種的,趙秋月搞不好以為你在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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