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53.(2 / 2)

上鉤 川瀾 9670 字 4個月前

一屋子等宣判的人汗透過衣服。

她一句話,定了整個係列的生死。

盛檀說拍,一切盤活,盛檀不要,那彆管多大的策劃,誰都彆想玩轉。

陸儘燃手一抬,把盛滿的酒杯朝桌上推倒,一道水幕嘩啦揚出去。

他擦拭手指,不疾不徐開口:“盛檀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過來,沒彆的事,隻是跟前輩們打聲招呼,我不管多餘的,但盛檀身邊的一畝二分地,我管得著,她想拍什麼,想怎麼拍,她自己說了算,至於我……”

陸儘燃眉眼輪廓深,本性不再有意收斂,戾氣和威勢與生俱來,在無數坎坷裡打磨得棱角鋒利:“不過就是她從垃圾堆裡撿回來,對她唯命是從的小演員而已。”

盛檀在桌下始終扣著的手突然用力收緊。

他做這些,不是為了在人前強行確立關係嗎……

不止“男朋友”這種篤定的稱謂,他甚至連一個類似的詞也沒提過,天都要被他無所顧忌地撐破了,他不吝說出那些卑微的定語,隻圖一個“她的演員”?!

盛檀心頭莫名堵得透不過氣,在他眼裡,她現在應該是全網皆知的秦深女朋友吧,既然他可以一周都不問,也不是來搶奪主權的,那他又何必大張旗鼓,把她往天上捧!

盛檀五臟被一團粗麻綁住,磨得又刺又脹。

她猜他乾什麼,她隻是個狐假虎威的小導演,他是這一屋子人望而生畏的資本,是中昱集團的二公子,繼承人,她和他是天差地彆的兩路人。

什麼小狗,她高攀

不了。

盛檀再抬眼時,看到包廂裡的人基本都已經出去,偌大空間靜下來,空氣在變得稀薄膠著,隻有楊素還在門外探著身,避開陸儘燃的角度朝她招手。

盛檀知道,她大衣還在楊素車裡,他估計喊她去取,也有些話急著想問。

包廂隻剩她和陸儘燃了。

陸儘燃沒有動,側臉被光影切割,看不真切。

盛檀抿唇,人都走了,她也不用裝了,她沒跟他說話,離開他身邊,起身往外走,把他丟在身後,準備等拿了衣服再回來,也好把身上的西裝還他。

出門時,她餘光遞過去,看陸儘燃開了一瓶酒,倒進杯子裡仰頭喝下,濕痕滲出唇角。

盛檀頭都不回地出去,進了走廊才低頭喘過氣,楊素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清,僵硬地跟他往電梯走。

燈光綽綽,盛檀的意識收束成一個畫麵,是剛才陸儘燃頹然靠著椅背喝酒的樣子。

她腳步停下,忍耐不住轉身看了一眼。

包廂門虛掩著。

西裝上陌生又熟悉的檀木香絲絲縷縷往鼻腔裡鑽,跟他年紀其實並不適配,他為什麼要用,也因為“檀”嗎,這種氣息有點沉有點澀,缺了他真麵目的恣肆狂妄。

盛檀心臟懸在喉嚨,不知怎麼就走不下去了。

他一個人喝什麼酒……

她挪不動腿,聽見自己說:“楊老師,您先走吧,大衣我過後再拿。”

電梯門打開又關閉,走廊空了,這層樓好像都沒了人,盛檀回身往包廂走,越來越快,到了門口也聽不到裡麵聲音,她推門進去,眼前一暗,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幾盞,隻有露台那邊還很亮。

盛檀邁進包廂,一步而已,腰就猝然被扣住,勾扯著拽到門邊。

她後背靠上牆,門重重關閉,震動聲裡她脖頸被迫抬高,男人熱躁的虎口抵著她咽喉,吻鋪天蓋地壓下來,急切地吮咬吞咽她唇舌,不講分寸,肆無忌憚地逞凶深攪。

盛檀呼吸被剝奪,脊柱竄上一陣強過一陣的過電感,口紅揉亂,臉頰耳際大片潮紅,她身上力氣流失,抗拒的動作逐漸強硬不起來,到處都是酸的,連小腹也在酥麻。

她喘不了,急躁的吻密不透風,要把她囫圇吞下去,她被激起逆反心,抓著他短發,仰頭咬他嘴唇,推著他向後,他箍住她腰身和後頸,親得更狠,抱著她往桌邊椅子上壓,她偏不,寧可撞到桌沿,杯盤碗碟嘩嘩作響。

陸儘燃掃開桌上的餐具,把盛檀提起來放上去,扶著她後腦征伐,她腰不斷向後折,舌尖終於糾纏著分開,她大口吐息,四肢癱成熱水。

“躲什麼,一個星期了,不想嗎,還是跟你的教授男朋友太甜蜜,想做的事都可以換人?”陸儘燃死死凝著她,不知道因為情緒還是酒精,眼底紅得燙人,“照片拍到的是那樣,沒拍到的呢?你讓他抱你了?”

盛檀心抽成一團,酸甜苦辣都混淆,他一星期的沉默在這些問話裡讓她說不出的痛快又難過。

她沙啞問他:“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騙我很有意思嗎?我帶你去談今科技那天,你是不是全程像看傻子一樣看我?談今的創始人,當初的四千萬,你有錢有勢,玩我上癮啊?!”

陸儘燃雙臂把她困在中間,狠狠逼視她:“你說得對,我有什麼資格,我敢嗎,我配嗎?我創立公司,拚命想為你鋪路,想在這個汙糟圈子裡給你烏托邦,我取名叫談今,叫TAN,彆人這麼做你說浪漫,換成我,就隻有耍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掐住她柔軟帶妝的臉頰,想用眼睛挖開她的冷淡,剖她心來看看裡麵多硬:“你讓我乖,聽話,不準擾亂你,我照做,我想瘋了也不能找你,怕你把給我的那一點都收回去,你呢?”

他笑:“你戀愛的新聞滿天飛,你讓他去片場探班看你,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清早約會,是甜蜜情侶,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周怎麼過的?你沒興趣……你也沒有想起過我,說什麼彆打擾,隻是為了甩開我,是嗎!”

盛檀胸口漲得要盛放不下,她不想服輸,嘴硬地迎著他質問:“不是你要做情人嗎?陸儘燃,情人本來就見不得光,我跟秦深被拍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我們更——”

她骨頭被捏疼,徹底失去約束的吻讓她理智斷帶,肩上的西裝掛不住掉下去,被酒染臟胸口的白裙暴露出來,大方形的領口在昏暗裡襯著皮膚,白到晃眼。

那片汙漬就顯得更刺目。

桌上盤子碰倒,溫熱的菜灑出來。

盛檀像掉落的那條魚,在方寸裡扭動也無法掙脫,被放上餐盤,她鬢發滑落,裙子沾上更多汙跡。

陸儘燃抱起她,向前闖進露台,裡麵燈光豁亮,二麵都是幾近落地窗的玻璃,外麵人聲,車聲,霧蒙蒙傳進耳朵。

盛檀身上一抖,緊繃得推他:“你瘋了?!能看見!”

“我瘋不瘋,你今天才知道?”陸儘燃把她按在玻璃上,“盛檀,你承認我是情人了?你接受我對你做情人該做的事了,對嗎!那你懂不懂,情人是拿來乾什麼的?”

他俯身,餓極的獸一樣吮住她頸側。

盛檀全身戰栗,緊張羞恥慌亂逼得她汗流浹背。

她後背貼在玻璃上,連著透明的屋頂,四麵曝光,如同站在聚光燈下,數百個拍攝鏡頭齊刷刷聚焦她的無措,和這幅身體對他無法抗拒的情動。

恨不得咬死他的衝動,跟熱潮一起到來。

“你能看到外麵,外麵看不見你,”陸儘燃抓住她本來就汙染到不能穿出去示人的領口,往下扯開,刺啦聲裡,波動的半透明矽膠貼露出大半邊緣,“姐姐第一次跟情人做這種事,刺激嗎。”

他摘下胸貼,就當著她的麵,緩緩放到自己親吻得泛紅的唇上。

“情人當然不配光明正大,是用來偷的。”

“盛檀,你的表情是在許可我,在這兒跟你偷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