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66.(1 / 2)

上鉤 川瀾 7385 字 8個月前

盛檀被傳了多年潛規則男主角的傳聞,這還是第一次做實,她掐住陸儘燃的臉,心裡懂得他不是要這時候在車裡來真的,是想把她從受驚的情緒裡迅速拉出來,他也在擔心,她會被他飆車的這幅狀態嚇到。

她繃著的身體漸漸軟下去,手捏著他雙頰左右晃了晃,故意上下審視他:“對你還需要潛嗎?在導演麵前你不是最乖,最予取予求,我一勾手,你就自己脫衣服?”

陸儘燃理所當然地“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了聲:“說錯了,用不著勾手這麼累,你看我一眼,我就脫。”

他說著就去剝自己身上扯亂的衣服,黑瞳目不轉睛鎖住她,天色將晚,風在車外穿梭而過,獵獵敲響玻璃,他壓低聲蠱著:“這裡不會有人上來,他們現在自顧不及,也不可能找到我們,姐姐要我嗎,要我就能忘掉剛才發生過的事了。”

盛檀按住陸儘燃的手,不讓他再動作,她太了解他了,他不安時,會本能地用身體來做籌碼,讓她心動,難以拒絕。

她向前傾身,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認真地環抱住他:“為什麼要忘,阿燃,我不害怕,你也不要覺得我是被你連累,才會經曆這些,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當初如果不是你,車禍我就已經死了,我更不可能怕你,你什麼狀態我沒見過?狠的反差的,這段時間我看多了,愛你就是愛你,包括你所有,你還有什麼可擔心。”

“至於試鏡……”她笑,“你的答卷在賽車場那個晚上就交過了,看完你,我還怎麼看得進去彆人。”

要說怕,她唯一怕的就是陸煊,中昱集團的繼承人易主已經擺在明麵上了,他設的局一個一個破滅,喪心病狂到要在國外殺人,等回國當然也不會放棄。

她要是沒追過來,阿燃在美國會經曆什麼,從這場追逐裡就能看得出。

盛檀心有餘悸,難受得舌尖泛苦。

陳東韋那種人渣,做過的事死有餘辜,會在監獄裡沒命完全是報應,他哥陳良不分青紅皂白要給弟弟報仇,而阿燃呢,同樣作為親生兄弟,阿燃沒有任何錯,卻要被哥哥這麼嫉恨傷害,恨不得他受儘痛苦去死。

阿燃沒有家。

從小到大,他隻有她一個人。

哪怕確定了關係,他也會患得患失,發生一點意外,就唯恐自己得到的愛會動搖。

盛檀直了直身,把陸儘燃敞開的衣襟攏上,轉頭夠到副駕駛上她的包,從裡麵握住一個出國前就準備好的絲絨小盒,攥在手心裡。

她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心率又忍不住開始加速。

陸儘燃看到了一角,他仰靠在頭枕上,喉嚨無聲起伏,嗓音緊澀:“手裡是什麼。”

盛檀背對夕陽,把有些汗濕的盒子托起來,輕輕掀開:“你帶我來你的過去,公平交換,我給你你的未來。”

光線到了最好的瞬間,無垠海浪折出粼粼碎鑽,像濃鬱的果汁,從她身後夾著甜香潑灑過來,映亮盒子裡並排擺放的對戒,也刺著陸儘燃微紅的眼睛。

他渴

望過,強求過,嫉妒過的戒指,就在麵前。

盛檀拿起其中的男戒,這是阿燃走的那幾天裡她買好的,想象過他回來後,她給他戴戒指的場景,可沒想到,會是在異國浪潮拍打的山上。

在哪根本沒關係,重要的是他。

盛檀把戒指套進他左手中指,陸儘燃垂眼盯著看,右手緊緊把它握牢,生怕她又後悔摘走,他臉落在陰影裡,神色不清,在她追著要看時,他偏開頭,眼角有透明的光劃過。

盛檀怔了怔,陸儘燃胸口重重起落,忽然轉回來,搶下盒子裡剩的女戒,不由分說給她戴上,危急關頭無比穩定把控著方向盤的那雙手,現在卻輕輕顫著。

“是給我的,”他終於眼一抬,裡麵銀河萬頃,撲上來擁住她,她後背撞上方向盤,感覺不到疼,都被他墊住了,他身後收斂的克製的無形大尾巴徹底高高翹起,搖著卷著,和手臂一起把她圈住,“我有戒指了。”

盛檀心窩軟熱,吸了下悶悶的鼻尖:“是,隻給你。”

陸儘燃廝磨著她臉頰耳朵,拖長音,本來就清磁動聽的聲線更會磨人:“我好像又發燒了。”

“胡說,正常36度5。”

“我感覺得到,最少39度,”他不依不饒,“就是嚴重高燒。”

盛檀摸摸他額角,把他拎起來:“所以呢,想乾嘛。”

陸儘燃不給她準備的機會,出其不意深深吻上去,往她頸窩鎖骨蔓延:“姐姐,真的不想玩玩39度的我嗎,燙的,很舒服。”

語言和感官上雙重刺激著,盛檀骨頭發酥,再這麼下去真要繳械,她強行讓他抬臉,他眼睛吸著人,嘴唇濕紅,笑痕又純又痞,最會釣她。

她把陸儘燃往後推,固定在椅背上,閉眼去親他。

“張嘴,先檢查口腔溫度,合格了,再回去玩彆的。”

天黑之後,陸儘燃開車從另一條路下山,到一半時就有提前等待的護送車隊相繼跟上,當著盛檀的麵,他沒有多問之前那輛跟蹤車的情況,這些事就算不查也心知肚明。

他不能拿盛檀的安危當賭注,國外不比國內,什麼都可能發生,她在這裡,就隨時有風險。

陸儘燃不再耽擱,定好隔天一早回國的行程,去機場的路上他攥緊盛檀的手,下車後全程把她攏到身前,候機廳裡提示登機時,他感覺到一束目光從遠處刀一樣紮過來,他腳步停都不停,隻在最後略回了一下頭,鋒芒冷戾。

登機前,陸儘燃發出去一條信息:“通知陸明鉑,回國後我要跟他見麵,告訴他,他的寶貝長子想怎麼弄死我都無所謂,但是讓她涉險,我就加倍還回去。”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盛檀返程的心境跟來時天壤之彆,反倒睡不著了,陸儘燃拿毯子把她包住,放低座椅,目光把她罩著,低低問:“失眠的檀檀公主要聽我唱安眠曲嗎。”

盛檀打他一下:“不許這麼叫了,我比你大很多好吧?”

“那是誰一遍遍叫阿燃哥哥來著,”他揚眉,慢悠悠拉長

調子,“或者我應該換,檀檀妹妹,我家的小妹妹——”

盛檀把他拽下來,堵住他沒遮攔的嘴,他給她理好弄亂的頭發,才在她耳邊笑:“彆抗爭了,不管你比我大幾歲,也是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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