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儘燃隔天上午飛抵澳大利亞,一落地,分秒不耽誤地直奔主題,忙完公事是兩天以後的深夜,聽盛檀的話,他把返程機票定在第二天的中午,為了保證這一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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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深沉,陸儘燃靠在床頭翻著跟盛檀的微信記錄。
出來幾天,她給他發的信息寥寥無幾,僅有的幾段語音,都是匆忙間說說日常,問他有沒有吃好睡好,轉頭她就放下手機去忙拍攝了。
有一條語音裡,她自己都沒注意,背景裡有個男生輕輕喊她檀檀姐姐,語氣挺甜,帶著撒嬌的意味。
從頭到尾,她就隻說過一次想他。
他走之前,她也隻是蜻蜓點水親了他一下,沒有不舍得。
陸儘燃知道自己這麼患得患失很容易讓她覺得麻煩,他仰躺在床上,手臂蓋住眼睛,到淩晨才睡過去。
夢裡他走上燈光璀璨的領獎台,做出了他幻想過的事——
捧著屬於她的獎杯,在那麼多人麵前跟她求婚。
盛檀在追光裡看著他,臉上笑容消失,冷冷的拉開距離,她像以前無數次抗拒他那樣,皺眉說:“陸儘燃,你是被寵壞了嗎,以為我跟你談個戀愛,就會為你改變原則?求婚就等於分手,我們趁早結束吧,你以後不用再找我了。”
獎杯掉在地上,他拚命去追她,摔倒再站起來,手上腿上都是割破的血,嗓子嘶啞地喊她,她一次也不回頭。
他不會了,他再也不會抱有這種奢望,隻要彆丟下他。
陸儘燃驚醒時,身下的床單幾乎要攥破,發際枕頭都是濕淋淋的汗,他弓身坐在黑暗裡,劇烈地喘,胸骨下疼得像被硬生生剜開。
枕邊手機亮起幾次,又暗下去。
他緩了很久,才撈過手機,手指還在顫,點開剛收到的消息,是劇組群裡有人在發照片。
十幾張片場抓拍裡,有兩張是盛檀坐在監視器前,旁邊挨著個跟他有兩三分像的少年,從拍照角度看,親昵得整個人快要貼到她身上。
陸儘燃定定盯著,切換頁麵,果斷取消中午返程的飛機,換成時間最近的一班。
航班抵達京市國際機場時已經是晚上,陸儘燃出機場直接回劇組。
劇組近期都在京市城郊片場拍攝,全體成員統一住在附近酒店裡,這個時間,夜戲還沒結束。
晚上十點半,最後一幕戲反複重拍幾次,終於達到盛檀的要求,她揉揉額角,慶幸少年江曳的戲份不多,否則再來幾天,她都要折壽。
這男生所謂的天分,隻是營造出的人設,在真正開拍後才露出真正的水平,跟阿燃半點也不能相提並論,唯一可取的,隻是相貌跟阿燃的那一點點相似。
如果不是來不及再找新人,怕會拖延進度耽誤大事,她早就趕他回家。
盛檀收工回酒店,在一樓大堂遇見了另一個劇組的服裝組,大家
熱情跟她打招呼。
這個劇組也在附近拍攝,是玄幻劇,造型華麗,各種精巧配飾極多,盛檀一眼看到她們道具箱的最上麵,放著個銀色的金屬麵具,
說是麵具,其實,叫止咬器更合適,金屬是鏤空的,雕工精細,隻蓋住下半張臉,從鼻梁開始蔓延至下巴,側麵還掛著細細的鏈條。
可以想象,如果是某人的高挺鼻梁和濕潤嘴唇蓋在下麵,會有多色.氣。
盛檀輕咳一聲,可恥地承認自己心癢了。
她順手拾起來,誇獎:“這個做得真細致。”
服裝師開心得笑彎眼,立刻說:“盛導,正好這個麵具我們做了兩隻,這隻尺寸有一點小了,演員戴不上,您要是喜歡,就送您當紀念。”
盛檀更不願意撒手了,當即讓助理給對方一行人安排了宵夜,自己拿著麵具上樓。
電梯裡,她低頭翻著手機,不知道阿燃現在有沒有去機場,猶豫著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他。
這幾天分開,她必須全身心投入拍攝,一點空閒不留,才能維持心態,不被他時時刻刻占滿。
盛檀深吸氣,她是沒救了,拿著這隻麵具,勉強壓了幾天的想好像突然就控製不住。
想見他……
想他在身邊。
電梯門打開,盛檀調整好表情,邁進走廊,遠遠看見自己房門前站著一道身影,是演少年江曳的那個男生。
盛檀走近,男生一雙眼濕漉漉的,波光泛濫,帶著輕輕哭腔說:“檀檀姐姐,這幾天我給你添麻煩了,今天殺青,我舍不得走,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
盛檀跟他保持著距離,公事公辦地笑了笑:“不是已經加了嗎?”
男生搖頭,嘴唇咬得發紅:“那是工作微信,平常聯係不到你,我想加你的私人微信,好不好,姐姐。”
這個稱呼讓盛檀當即厭惡皺眉。
男生跟阿燃的那一點相似,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裡,崩塌得麵目全非。
她反應過來,這小男生是有意的,他在憑著對鏡頭裡阿燃的片麵了解,自以為是模仿他少年時的樣子,讓她關注。
這種膈應感難以形容,東施效顰都不能表達萬一。
盛檀臉色徹底寒了,男生被導演嚇到,委屈地又叫了一聲姐姐。
盛檀正要開口,背後屬於她房間的那扇門,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裡打開。
男生一愣,眼睛慢慢睜大,臉上露出幾近驚恐的表情。
隻有阿燃有她的房卡。
盛檀被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大肆籠罩,從後頸開始一陣一陣泛上酸麻,她不能置信地猛一回身,一隻浴袍包裹的手臂攬過來,不由分說把她摟進臂彎。
一句“阿燃”還沒有叫出來,泛涼的嘴唇就肆無忌憚壓下,堵住她後麵的所有話。
盛檀唇上微微一疼,被吮咬得過重,這種微不足道的疼迅速喚醒她身體裡的無數思念。
她抬手抱他,撫摸他短發。
後麵的男生已經傻了,一臉煞白地呆呆看著。
陸儘燃的吻深重,但很快抬起,唇齒間還有彼此糾纏的水光,他黑瞳直視男生的臉,散漫地挑起唇:“彆叫了,她不是你的姐姐,你功課做得太爛,裝也裝不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沒這麼差。”
男生當場嚇哭。
盛檀環住陸儘燃的腰,擰開門把他往裡推,門縫要關上時,她突然回過頭,朝男生一挑眉:“小孩子學會安分守己做人,彆想著登月碰瓷,你親眼看見了,沒有人能跟他相比。”
門重重關上,盛檀仰高脖頸,聽到自己血液奔湧的聲音。
她後背擠壓在門上,吻鋪天蓋地覆上來,她急切地回應,也抵不過陸儘燃的攻勢,身上到處都在脫力,她熱得融化,嘴唇腫脹出刺激神經的麻癢,心一下一下收縮狂跳,撞擊著胸口。
“你怎麼提前……”
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昏暗光影裡,他像是要吞掉她,吻永遠不夠,不斷加深掠奪。
盛檀手裡還抓著麵具,鏈條發出嘩嘩響聲,她氧氣被攫取一空,腿要站不住,水份都被他搶走。
她為了順暢呼吸,喘著按住陸儘燃的肩膀,把他推開一寸,趁他沒防備,眼明手快地把麵具蓋在他臉上。
冰涼的金屬,滾燙的皮膚,盛檀借著窗外光亮,看到麵前的美景。
她的阿燃被扣上止咬器,濕紅的嘴唇隔絕在金屬中,眼神還是那麼烈,像隻漂亮不馴的野貓,欲.求不滿,張牙舞爪,陷在欲.望裡不能自救。
……艸。
比她想象的再色幾萬倍。
“不鎖你一下,你都不知道適可而止,”盛檀胸前起伏,指腹摸著他臉說,“偷偷回來,不好好休息,就是欠收拾,現在乖了吧。”
陸儘燃的浴袍早就在激烈的吻裡被她扯亂,領口敞開,他抬著眼尾看她,金屬止咬器寒光凜凜,攔住他紅潤上翹的唇,反而成了他招人的利器。
他一臉純真,攥住她的手,混賬地拉向自己腰間:“姐姐,止咬器隻能阻止我親你,管不了彆的,我既然這麼欠收拾,你最好過來,把我腰帶也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