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看過去的時候,這人已經坐到了陸白身邊。
他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卻又將這衣服穿出了極其昂貴的價格,男人看起來和陸白差不多的年齡,樣貌說不上有多麼的英俊,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矜貴感。
這是真正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才養得出來的氣度。
陸白眯了眯眼睛看他,酒精有一點上頭,可他還是能夠從記憶中搜索出這個人的名字。
傅溫華,Fricho集團公司最大對家的董事長獨生子,和陸白不同,傅溫華是真正的富三代,祖輩早在多年前便打下基業,他生出來就注定和其他人不同。
原身的記憶中,陸白和傅溫華曾經上過同一所高中,但兩人是一個地一個天的差彆,加上兩家集團公司業務項目非常接近,常年處於一個爭鋒相對的狀態,傅溫華似乎也從心底裡看不上陸白,即便是在一個學校,也基本沒有搭過話。
怎麼這年頭,有錢人家的人都去搞基了?沒想到這位能在gay吧裡碰到。
但看樣子,傅溫華似乎沒有認出陸白來,隻是將他當做一
個來酒吧尋歡的gay在搭訕。
否則以傅溫華的個性,絕不會理會他。
“那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在外麵不要跟陌生人講話嗎?”陸白勾唇淡笑,又抿了一口酒,“他是陌生人,你也是陌生人。”
傅溫華噗嗤一笑,彎唇的弧度也像是被尺子量過一養標準漂亮,絕對挑不出半點刺的完美:“我媽媽說,好看的男孩子是可以講話的。能請你喝杯酒嗎?”
陸白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伸手衝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一模一樣的,給這位先生來一杯,算是他請我的,我順便借花獻佛請回去。”
說罷他站起身看向傅溫華:“我想我大概是來錯地方了,有緣再見。”
傅溫華笑容不減:“好。”
看著陸白推門遠去的背影,傅溫華輕聲說了一句:“你現在倒是很有趣啊,不過怎麼會不記得我了呢,陸白。”
陸白坐在出租車上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這酒其實是有後勁兒的。
他原本以為原身的這具身體常年浸泡在酒吧裡會很能喝,可沒想到居然跟他自己一樣,也是個一杯倒。
模模糊糊中,陸白有些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的酒店和房間。
其實好像這間房比自己的大床房大上一些,浴室裡的花灑可以自己打開,水溫也調節得非常合適。
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有贈送的抱枕可以抱著睡,酒精的原因他渾身有點燥熱,忍不住抱著抱枕蹭了蹭。
他覺得懷裡的抱枕好像變僵硬了一點,於是伸手去揉捏,果然很快就軟了下來。
空調的溫度又被降低了幾度,陸白覺得很舒服,脹痛的地方被柔軟的口腔安撫,他身體的燥熱也逐漸褪去,恍惚間又看到扶在自己腰間的手,那枚藍色寶石的戒指在昏黃的夜燈之中熠熠生輝。
瑞斯?
還是……喬以文?
陸白一個激靈,腦袋也清醒了半分,底下的人抬起了腦袋,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間,竟不知道是誰比誰更尷尬和無措一些。
“不用謝。”歲數大的還是穩重一些,喬以文先開了口,輕咳一聲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灌了幾口。
陸白扯過床上的被子聊勝於無地遮了遮:“……我走錯房間了?”
喬以文穿著浴袍,露出半片精致的鎖骨:“嗯?這是什麼古老的借口。”
“該不會還要說喝斷片了吧。”喬以文好整以暇地看他,“陸公子,你的酒量我就算沒領教過,也聽說過。你喝了兩斤?好像沒那麼大酒味兒吧。”
陸白有嘴也說不清,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杯就斷片了,乾脆起身:“我去洗個澡。”
“你爽完了就想走?”喬以文猛地伸手握住他。
陸白嘶了一聲躺回去,看著男人欺身上來將他壓在下麵。
“明天的會議很重要,所以我會輕一點的。”喬以文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腰帶,“好好享受吧。”
陸白頓了頓,看著喬以文脫衣服也不阻止,事情到這裡,他也不是個矯情的人。
紈絝的少爺此刻伸手捏住了自家老板的腰,無需換身位,他隻用膝蓋一頂,喬以文的雙腿被迫在他胯間分開。
“可以,這個體位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