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從唇舌開始的,密密麻麻的神經聯通著大腦神經元,他們親密接觸,像是連彼此的經絡也連接起來了,喬以文渾身一陣,腦袋裡突然出現了許多奇怪的記憶,像是一場深藍色的夢,他的尾椎骨癢起來,像是這裡該有一條靈活的尾巴,他猛地想起來那枚戒指。
喬以文瞪大了雙眼,看到陸白貼近的睫毛,看見玻璃外麵焦急的少年衝著他喊著什麼,而他手裡正拿著那枚戒指。
陸白覺得手底下的人身體一顫,睜眼對上喬以文迷茫的眼神,開口問:“你想起什麼了?”
喬以文聲音有些艱澀:“我.....之前就認識你嗎?為什麼我覺得...我們曾經就認識。”
陸白捧著他的臉看了看,確認喬以文想起來了一點上個世界的事情,可是又沒能全部想起來,或許是兩個人的接觸對於恢複記憶有所幫助?不然怎麼接吻就能想起來了。
他不作聲,低頭又吻了上去。
高爾夫球場地下停車場裡周末人還挺多的,又正好是快到晚飯的時間,很多車輛打算離開,走到主乾道上卻見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囂張地打著雙閃停在正中央,絲毫沒有要移動或者避讓的意思。
“嘀——”尖銳的鳴笛聲在停車場空曠的空間裡回響了好幾遍,等在後麵的司機不耐煩地按了一遍又一遍。
“嘀——嘀——”
“嘟——嘟——”
“乾什麼呢,前麵怎麼回事?”
“這個時間堵什麼車?管理員去哪兒了?”
“打電話叫管理員來解決!趕著有事呢!”
鳴笛聲和不耐煩的抱怨聲四麵八方地圍過來,喬以文伸手捶了陸白一拳,唇瓣被咬的通紅。
“快走。”
“急什麼?親夠了?”陸白鬆開喬以文輕笑一聲,反正原身也不是什麼循規守矩的好人,他樂的自在。
“堵車了。”喬以文難得紅了臉,又補了一句,“換個地方.....再繼續。”
陸白被喬以文這一句說得心頭一動,原本打算係安全帶的手一頓,一把撈住喬以文的脖子再次親了上去。
“怎麼回事啊,前麵車上有沒有人啊!”白色奧迪車在後麵等的不耐煩,按了喇叭也沒人理會,管理員接了電話說五分鐘過來,可是過了這麼久還沒見人,開車的男人乾脆解了安全帶下車,打算去看看前麵車在乾什麼。
黑色的奔馳商務車貼著厚厚的防窺膜,男人隻能隱約看到裡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