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魔兵聽到“孚玉”兩個字的時候,動作就已經停頓了一下,其中一人聞言轉頭,聲音悶在鐵盔麵罩裡:“原來是孚玉仙尊,待我們回稟過魔神,自然會請你前往。不必著急。”
說罷竟也不再多言,拖著那位哭嚎不止的琉璃宗弟子往外走。
郭傑有些急了:“你們要把我師弟帶到哪兒去!”
魔兵看他一眼:“你要替他去嗎?”
那位師弟哭聲小了不少,帶著期冀的眼神看著郭傑。
另一個魔兵說:“魔尊大人最近喜歡上了仙門修士,找到合意的,你們其他人都能離開,找不到合意的,那便每日殺一人。”
此言一出,牢裡的眾人都吃了一驚,陸白也終於反應過來,難怪找來的儘是長相好看的,原來這位魔尊好色,想找個合心意的修士來修煉啊?
陸白呸了自己一句,最近聽得“修煉”這詞太多,自動代入了。按照魔族這種特性,恐怕起碼要將人淩.虐至死方才罷休。
太慘了,真被琉璃宗的人給猜中了。
陸白下意識地瞟了旁邊的孚玉一眼,發現對方麵色早就凝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走到哪裡都逃不過被人欺辱的下場,向來孚玉仙尊此刻的內心應該是絕望的,如果他逃出無端門不來尋自己,想必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俗話說,替人操心,天打雷劈。
陸白不過是可憐了孚玉幾秒鐘,就聽見琉璃宗內有一人突然開口道:“我們這裡有位合歡宗的弟子,他精通此道,魔尊必然會十分喜愛!他還是三界第一美人,想必魔尊一定會中意他的!”
陸白抬眼,就看見幾位琉璃宗的弟子齊刷刷地看著自己,脊背的一層冷汗霎時間就出來了。他不是沒想過自己也會被拖出去,但好歹不是今日,好歹讓他緩衝一下想想對策!
郭傑眼神複雜地看了陸白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即將被拖出去的師弟,沉默了下來。
“合歡宗男弟子?”魔兵愣了愣,看向陸白的眼神乍現光芒,瞬間丟下了手裡的修士,大步往陸白走過來。
卻沒料到,一把長劍擋在了陸白的麵前。
“你們要帶走他,不如帶走我。”孚玉冷淡的聲音道,“他從未與人合修過,也根本沒有築基,你們魔尊的魔氣他無法承受,一息之內就會死在床榻上。”
陸白沒料到孚玉會擋在他麵前,可又一想,那奇怪的法器在自己身體內,要靠著修煉才能取出,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真的和魔尊修煉了,這法器說不準會被那魔尊發現據為己有,他孚玉想再拿到就不可能了。
好家夥,為了這個邪器,孚玉可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誰料到魔兵抽出腰間的斧頭蕩開孚玉的劍,伸手抓住陸白的肩膀就將他拖了出去,孚玉咬牙起身揮劍,卻因為修為不足被幾下格擋摔在地上。
兩個魔兵一人捉住陸白的一隻胳膊,看也不看牢裡的人,轉身便走了。
“兩位大哥,方才仙尊
說的是真的,我自小體弱,也毫無修為,這裡的魔氣足以讓我明日便喪命,你們想為魔尊尋一位合心意的道侶,不如去挑一挑那些琉璃宗的弟子。”陸白淡聲說著,他對那些琉璃宗的弟子沒了好感,雖說危急關頭不能看人性,可為了自己把彆人先推出去死的宗門,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魔兵卻說:“原本我們就是要尋合歡宗那位沒與人合修過的男弟子,魔尊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
陸白:.....原來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敢問為何要尋在下?”陸白覺得這些魔兵也沒想象中那麼難溝通,“我這些年從未下過山,也不是很會合歡之術,不如我與魔尊介紹幾位門內喜愛魔修的師姐,想必她們也會欣然趕來。”
魔兵:“長老如此吩咐,我們隻是照辦。”
出了牢獄,兩位魔兵將陸白丟到一個精致的轎攆上,打扮婀娜動人的四位魔女將轎攆抬起,陸白一晃,險些摔了下去。
接著就是被強製丟入池子裡洗澡,換上了一身薄紗質的黑色衣袍,若隱若現的,還不如不穿。
他被蒙了雙眼帶到一處屋子的榻上,周圍的人似乎漸漸地都離開了。陸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有人嗎?”,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伸手扯開了蒙著雙眼的黑紗,睜開眼的時候陸白愣了一下。
周圍依舊漆黑一片,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有那麼一瞬間陸白以為自己瞎了,可適應了一會兒L後,才發現是這間房間根本就沒有點燈。
“有沒有人在啊?把我丟在這裡做什麼?”陸白不得其解,如果是要等魔尊,難道那位魔尊是個瞎子故而不用點燈?或者魔尊太醜,怕自己做吐了故意熄燈讓事情能順利進行下去?
等了一會兒L,還是沒有人回應,黑暗的氛圍中陸白竟有些困了,他摸索著躺在了床榻上,觸手柔軟無比,讓他的困意更加強烈了。
隻是摸著摸著,卻摸到裡側有個滾燙的軀體。
陸白立即縮回指尖:“魔,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