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九懷被捏懵了,他看了眼飛在前麵的司嬰,有些震驚地看著陸白。
他們合歡宗的人就是這樣大膽的嗎?師父還在前麵飛呢,陸白在後麵居然就敢對自己上手了。
他心底又是一慌,那什麼,難不成這陸白猜出來自己是誰了?!他難道知道自己這次就是過來找他還玉佩的?這一把是試探性的觸摸嗎,難道陸白還想乾那晚上的事兒?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歸九懷耳根一紅,不由得想起了走之前笑春風說的話。
“合歡宗就是個yin窩,那裡的男女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整天就想著怎麼勾引人,怎麼和人上床奪人修為,你是不是修煉修傻了想要過去找那個合歡宗小子!還是沒□□好,想送上門繼續前緣?!九懷歸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沒錯,歸九懷正是魔族的魔尊九懷歸,他心底隻覺得那晚的人善良又溫柔,幫他解毒還幫他穩固修為,還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給了自己。可當他去牢裡找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布下幻陣,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就想出去找到那人,將珍貴的玉佩還給對方。
但為了說服笑春風放他出去,於是九懷歸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這次我中的是合歡宗的毒,我總要弄清楚為什麼合歡宗要對付我。”九懷歸對笑春風說,“而且你抓了無端門和琉璃宗的修士,萬一他們不明所以導致仙魔開戰,到時候死傷遍地損失慘重,你怎麼跟魔族的人交代?我們都和平這麼多年了,多和平一年是一年。”
笑春風要被氣死了:“我交代?我一個長老跟魔族交代個鬼,你這個魔尊才要交代才是!”
“對啊對啊,我如今出去尋找中毒原因,正好是可以給你抓人一個理由,也就是給魔族眾人一個交代。”
“......你真的不是出去找那個合歡宗男人的?”
“不是!”不是專門找他而已。
九懷歸的堅持下,笑春風最後還是妥協了。可他依舊有些不太放心。
“雖說尊主你是化神修為,快要渡劫了,但這二十年你從未出過魔族一步,更不知道仙門中人的險惡和狡詐。凡事你要記住,不要隨便和人透露身份,也不要隨便跟人動手,更不要和人過於親近,他們說什麼你信一半不要全信,那些白衣飄飄的仙門弟子最會撒謊。”
“我也要穿白衣。”
“......滾吧。”
於是九懷歸就順著玉佩上的氣息滾到了陸白身邊。
說實話,一路上他對陸白的印象都不錯,順便就跟著陸白一起在人間逛一逛,沒料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身份,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擰了擰身體。
“彆在這兒.....”話一落,九懷歸就感覺自己表達有問題,立即捂上了嘴,該死啊,他明明想說彆動手,怎麼說出來就像是此刻地點不對,如果換個地方就沒問題的樣子!他的臉更紅了。
陸白燙手一樣立即鬆開了他的腰,耳根也泛紅起來:“那什麼....
我故意的.....”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來一個嘴巴,肯定是風太大,他話都說不清楚了。
九懷歸驚疑地瞪了陸白一眼,更加確定對方大概率是猜到自己身份了。這下怎麼辦才好,事情沒調查清楚,乾脆把玉佩還他就跑人!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陸白立即找補回來,“我,我剛才有些站不穩,才扶了你一把,真不是故意捏你腰的——”
就要遞出去的玉佩被縮回了袖子裡,九懷歸將信將疑地看了眼陸白,沉默地點點頭不說話了。原來是個誤會,好歹快到合歡宗了,既然沒有暴露,還是進去查一查中毒的事情比較好。
兩人在後麵的動作和對話,殊不知被前麵還有些氣血翻湧的司嬰儘收神識內,她很想笑,但一來覺得時機不太好,二來也怕再吐一口血,生生要憋出內傷來了。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徒兒,果然好手段,化神期的修士說拿下就拿下了,幾天不見混成了築基後期,看來練氣結丹都指日可待。
陸白見歸九懷垂眸不語,也不知道自己解釋是不是成功了,卻總覺得麵前這人大概率不是魔尊。畢竟他覺得魔尊一定不會有這樣好的脾氣,方才他的行為算得上調戲了,可這少年隻紅了臉,他不會自戀到以為對方喜歡上了自己,卻認為要麼這歸九懷確實性格好又不諳世事,要麼就是想入合歡宗而極儘隱忍,實則有更大的謀算在心裡。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思地也不再說話,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合歡宗。
山泉滾落千絲儘,綠潭攜花萬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