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青紫一片,任誰看了都知道青年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說話。”男人冰冷的聲音如同毒蛇一般貼在他耳邊,將電話貼上他被打得發燙的臉頰上,“說,話!”
青年咬緊了嘴唇硬是一聲不吭,電話那頭是他的親人,是他的刑警哥哥,他不能讓哥哥因為自己受到影響,這就是個圈套!這個變態要報複他哥哥,要殺了他們於家全家!
“看不出來還挺硬氣。”男人滿身的血腥氣,他從地上撿起一把血跡斑斑的刀,“那就剁了你的手送到警局門口怎麼樣,哈哈哈哈——”
“哢——”祁路衝著場內比了個ok,“可以。”
“那個導演,等一下,我感覺這條狀態不太好。”時華鬆開捏著陸白後頸的手,淡定地說,“於圖的情緒還不夠,我建議再來一條。這回我可能要下手重一點,幫他找找感覺。”
祁路看了看陸白,剛才時華就一直覺得情緒不夠,已經重拍了四條,陸白的半邊臉已經有些腫了,雖說演員演戲真打是常事,但他還有忍不住問了陸白
一句:“你還行嗎?”
旁邊的victor早就衝上去給陸白敷了冰手帕,忍不住想瞪時華一眼,卻又有些不敢,嘴裡嘟囔著:“我覺得挺好的了.....”
時華冷冷地看她一眼:“你覺得好?那怎麼沒請你來拍電影。”
“我也覺得情緒不夠。”陸白淡淡地說,“是我的問題,時華老師說的對,下次可以下手狠一點,或許我更能找到那種憤恨不甘的感覺。”
他的眼睛如同雨後的天空一樣清澈透明,明亮地讓時華有些訕訕,隻“哼”了一聲並不再說話。
祁路點頭:“最後一條,演員準備,攝像準備。”
“A!”
“啪——”這一巴掌直接讓陸白摔倒在地,男人惡狠狠地拎著他後頸的衣服把他從地上拽起,正要說話卻見青年猛然一個肘擊,如同拚儘了全身的力氣將男人撞開,渾身浴血地往外想要逃跑,卻忘記了自己手腳都被長長的鐵鏈拴住,頹然地再次倒地。
陰冷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笑了一聲,腹部一陣火辣辣地疼痛,甚至一度喘了兩口氣才開口:“你找死?”
“呸”青年吐出口裡的鮮血,咧著唇惡狠狠地瞪著男人:“怎麼,你難道還打算放了我?想用我的來威脅我哥,你做夢!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男人歪歪腦袋,活動了一下關節,他撿起地上的刀:“行啊,那我先把你的手剁下來送到你哥麵前怎麼樣啊,哈哈哈哈哈——”
“哢!”祁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完美!這段非常好!”
時華扔了手裡的道具刀,咧著嘴揉了揉肋下:“好你個陸白。”
陸白也從地上站起來:“還是受了時老師的啟發,於圖既然不想連累哥哥,又不願意順從去死,身為警校的學生必然有拚死反抗的力量,同時也想激怒罪犯早點動手殺了自己......對不起導演,我沒完全按照劇本來走。”
祁路點頭:“但你這一改動很不錯。時華,是不是,後生可畏啊。”他衝著時華一笑,暗含著一點嘲笑的意味。
時華淡笑一聲:“是啊,後生可畏。”
被時華抽了幾個耳光,陸白那一下絕對沒有留手,他看著時華強裝的鎮定,實際上已經疼的背後冒冷汗了吧。陸白接過victor遞過來的冰手帕捂住臉,他可從來不是個好欺負的對象。
從片場出來,許輕舟等在他的化妝間,原本要說什麼,卻看見陸白臉上的傷驚呆了:“這,這是時華乾的?”他原本就擔心時華會私下報複陸白,特意來找他提醒,此刻看到陸白的模樣,真以為時華動手了。
“拍戲。”陸白簡單解釋了一句。
“拍戲?!那一定是時華趁著拍戲對你動手,公報私仇!”
陸白:.......厭蠢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