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好快啊,其他人都還在打算盤呢?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切,保不準是因為不會做,自己放棄了。”
“就是,學都沒上過,還能比得上徐成他們?開什麼玩笑?”
“誒,還真不一定,萬一人家就是有實力呢?”
“不信咱們打個賭?”
“賭就賭,輸的人管贏的人叫爺爺,怎麼樣,敢不敢?”
“你個龜孫子,要當誰爺爺呢?回去叫你爹收拾你?”
“小兔崽子膽肥了,再瞎咧咧老娘揍死你。”
“娘,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
“奶,你聽錯了,我沒想當誰爺爺。”
“哎呀,桂芬啊,不好意思,我家這兔崽子說話不過腦子,你彆在意?”
“沒事沒事,是我家這臭小子欠教訓。”
等兩個鬨事的家夥被各自家長拎走,其他人捂著嘴偷笑,兩個傻子,沒看到吳會計在上麵瞪他倆了嗎,還傻乎乎地在這裡吵,活該。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其他人陸陸續續停止了打算盤,十個人隻剩下江秀秀一個人還在繼續打。
江秀秀額間的汗水滴在了試卷上,她心裡在暗自後悔,早知道她就多練習一下了。
“叮當——”
“時間到,所有人停下,離開座位。”老吳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
“哎呀,這些計算好多啊,有的我都沒算出來。”
“我的天啊,吳會計竟然還有開方的題,我服了,完全不會。”
“呼,算了算了,彆說了到時候看結果吧。”
“誒,你注意到孟晚秋沒?”
“她動作好快,我看我這次有點懸了。”
江秀秀最後一個離開,她連計算題都沒有做完,抬起頭就看見了江河冰冷的視線,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完蛋了,她該怎麼和她爹交代。
江秀秀之前跟江河保證過,一定會拿下記分員這個職位。
可是以現在的結果來看,她肯定輸定了,之前跟江河的保證自然完不成了。
丁恒走到張秀清身邊,遺憾道:“沒想到計算題那麼多,我怕是不成了,你情況怎麼樣?”
張秀清把鬢處的碎發撩到耳後,嘴角微微上揚,“還不錯,沒有讓我這幾天的辛苦白費。”
張秀清眼睛餘光一瞟,注意到孟晚秋愣愣地站著,眼神飄忽迷離,傻乎乎地看著半空中,一副被打擊得不輕的模樣。
嘴角勾起,走到孟晚秋的跟前,“怎麼樣,都告訴你了,早點放棄,彆自取其辱,結果怎麼著,被嚇傻了吧。是不是發現很多題見都沒見過……”
孟晚秋半夢半醒地看著張秀清,隻覺得她嘴邊一張一閉的樣子,像極了蜜蜂在
她耳邊嗡嗡,她有點床氣㈦_[]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淡淡地道:“聒噪。”
“你——”
張秀清沒想到孟晚秋竟然會說她聒噪,心中頓時生起一股怒火,如同爆發的火山,鮮紅炙熱的岩漿湧上,染紅了臉頰,也燒到了頭頂。
“噗呲——”
張秀清看過去,竟然是裴行之從台下走了過來,她迅速調整臉上的表情,試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但是扭曲地麵孔卻沒有如她意,介於猙獰和溫柔之間,怎麼形容呢?可以借助一句歇後語,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話是糙了一點,但是確實是這個理。
“行之,你來——”了。
張秀清笑容僵在了臉上。
隻因張秀清話還沒說完,裴行之直接略過了她,來到了孟晚秋麵前,把孟晚秋打盹睡亂的發絲理順,低聲輕柔地說道。
“怎麼樣?”
裴行之過來,是發現張秀清又跑到了孟晚秋身邊,他擔心孟晚秋會被張秀清欺負,這才趕了過來,沒想到一來就聽見了孟晚秋說張秀清聒噪,把張秀清氣得都麵目猙獰了。
看來是他多慮了,孟晚秋怎麼也是孟母跟董含韻帶大的,嘴上的功夫自然不弱。
這不,把向來溫婉的張秀清都氣成這副模樣。
裴行之比孟晚秋高了一個頭,站在麵前就擋住了陽光,孟晚秋抬眸看了一眼,又打了一個哈氣,把頭靠在了裴性子胸前,懶懶地道:“好困啊。”
裴行之一愣,心忽然變得軟軟的,好像被羽毛劃過一樣,他攬住孟晚秋的肩膀,輕聲哄道:“回去再睡好不好,先在我身上靠一下,嗯?”
孟晚秋頭埋在裴行之胸口,甕聲甕氣地說了一聲“好”。
裴行之唇角上揚,摸摸孟晚秋的背,安靜地做個人工靠椅。
張秀清眼神赤紅,就這樣看著親昵的兩人,拳頭攥緊,指甲紮進肉裡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