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宋震喊道。
裴行之連忙過去打招呼,“宋叔,怎麼您也來了?”
宋震拍了拍他的肩膀,“順道過來看看,放心,小晚這事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沒事了?裴行之疑惑。
“喂,你就是我那小徒婿吧,師傅在這裡,還不趕緊過來拜見師父我。”老道士老早就注意到裴行之了,觀察了一下對方的麵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神清明,耳高於眉,十足地聰明人。
少時命運多舛,青年時來運轉,往後餘生必定一帆風順,不管是為官還是從商,都是通天坦途。
不禁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他們家的人,運氣都很好。
被老道士這麼一叫,裴行之詫異地望去,才發現還有一位穿著道袍的白發老人,對麵身材看著消瘦,但精神抖擻,麵色紅潤,看起來十分康健。
裴行之眼神投向孟明夏,孟明夏湊到他耳邊低語:“奶奶在小晚小時候不是帶她去拜訪過一位老道嗎?就是這位老道長,他說他算到他的小徒弟,也就是小晚有麻煩,就找上門幫她解決麻煩來了。”
裴行之嘴唇微張,眼神中帶著震驚和疑惑。
小徒弟?晚晚那些東西明明是她上輩子學的,而且她從沒拜過師,這哪冒出來的師傅。
心底那麼想,但裴行之麵上卻很激動,過去扶著老道士的手,“師傅,都是我們小輩做事不謹慎,勞煩您老人家跑一趟了。”
老道士一邊眉毛挑起,心下對著這小子越來越有好感,果然是他們門下的人,心都賊壞,呸,狡猾,呸,聰明才對。
差點連自己都罵了。
另一邊,孟晚秋在乾什麼呢?
自從她跟蘇軒打完之後,冷寒就格外沉默,連忙把蘇軒扶起。
“冷隊,我的手沒知覺了。”蘇軒無奈苦笑道,他現在一隻手沒知覺,然後渾身都疼。
丟死個人了,連人動作都沒看清,就被人乾掉了。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蒼天啊,來一道雷電劈死他吧!
冷寒抬起蘇軒說沒知覺的那隻手,手腕、手肘、肩關節竟是全脫臼了,可是蘇軒卻說沒有感覺。
冷寒看了孟晚秋一眼,想要將蘇軒脫臼的手複位。
“等等,你這樣他手會斷掉的。”孟晚秋出聲製止。
冷寒手一
頓,躺著的蘇軒硬生生被孟晚秋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差點他就要變成殘廢了。
冷寒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孟晚秋,讓開了位置,肆意讓孟晚秋來。
孟晚秋傷了人,自然不好意思,本就是比試,她跟蘇軒無冤無仇,這次那麼狠,不過就是想要給冷寒證明而已。
她上前,微微屈膝蹲下,先是點了蘇軒手上的幾處穴位,然後迅速按壓、輕拉、快送。
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蘇軒的手就恢複了原狀,緊著著孟晚秋又替他診起了脈。
“你的舊傷我可以治,如果你信我的話,這事結束後,你就去我家找我吧。”平白傷了人家,孟晚秋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是複雜病症,孟晚秋可能沒什麼辦法,但是這種後天形成的舊傷,簡直就是殺手的家常便飯,她順手得不能再順手了。
蘇軒聽聞,激動地坐起,“真的能治好嗎?”
他原本是冷寒隊伍裡的一員,經常出各種各樣的危險特殊的任務,可是自從受了這傷,在醫院療養了兩個月,被迫從一線轉成了坐辦公室的文職。
這對於曾經衝鋒陷陣在一線的蘇軒來說,離開熟悉的硝煙味,簡直就是對他的折磨。
“能。”
孟晚秋並沒有多說,一個簡簡單單地‘能’字,卻蘊含著滿滿的自信,讓人不自覺信服。
冷寒眼神微閃,孟晚秋替蘇軒複位的時候他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見蘇軒那麼激動,他並沒有阻止。
作為戰友,他當然理解的蘇軒的心情。作為隊長,他更恨自己不夠強,心痛對方的遭遇。
如今,聽孟晚秋說她有方法,冷寒心底十分感謝她。
待蘇軒離開,孟晚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環手放在胸前,瞧著二郎腿看冷寒,姿態頗有些囂張。
“怎麼樣,現在你總能相信了吧?”
冷寒繼續冷著臉,“信了,但這不能完全洗脫你的嫌疑,你可以回去日後,你必須接受我們的監督。”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憑什麼監視我啊,我又沒有害人,乾違法的事情。”孟晚秋氣呼呼拍桌而起,漂不服氣地瞪著冷寒,惑人桃花眼眼尾氣得粉紅了,像似打了腮紅,十分漂亮迷人。
冷寒手抵在唇邊,遮住嘴角的笑意,不理孟晚秋的話,轉過身去,“待會兒,有人來讓你簽個字,簽完你就可以走了。”
說完,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獨自留下氣呼呼的孟晚秋,咬著下唇瞪著門口,好像把門當做了冷寒本人,想要將他瞪穿。
沒過多久,就進來一個穿著製服的小夥子,對方給了孟晚秋一份文件,讓孟晚秋簽字。
孟晚秋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一份安全保證書,保證她絕對不能乾違法犯罪的事情。
孟晚秋內心切了一聲,此時充滿了逆反心理,她乾了也不會讓他們知道。
就像那個娃娃臉,離開前有被她下了藥,對方還不是沒發現。
不過,孟晚秋還是簽了,她還要回家跟裴行之過日子,養孩子,自然不能得罪這姓冷的。
怒氣騰騰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力氣大得連紙張都戳破了。
簽完字後,孟晚秋跟著帶文件來的小夥子離開,拐了幾道彎,又上了兩層樓梯,在一個樓梯拐角處,直接與裴行之等人撞上。
“小晚/晚晚。”
“二哥。”
在這裡見到孟明夏,孟晚秋驚喜地直接衝上去抱住他,他們兄妹上次見麵還是兩個月前。
“哎呦,小祖宗,輕點輕點,你這挺著大肚子呢?”
孟明夏嘴上說著小心,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笑著摟住了妹妹。
見孟晚秋沒什麼事,裴行之這才放下心來,見孟晚秋又是第一個撲向孟明夏,心底又泛起了酸意。
等兄妹倆膩歪完了,孟晚秋才過來拉住裴行之的手。
裴行之這才好了許多,孟晚秋握緊他的手,扭頭問孟明夏,“二哥,你怎麼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