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看到了未來的慘狀,近乎歇斯底裡哀求。
“你就算沒拿到,不也還是有我?我們家依然會同意我娶你過門,你怕什麼。”
“不,不行。”
她若是過去的柳眉兒就算了,可是她已經出來了。
過去就成了一道讓她厭惡的枷鎖,讓她恨不得逃得遠遠的牢獄。
她死也不會回去的。
重男輕女的父母讓她作嘔。
也讓她內心自卑和忿恨,隻要逃離就能有天日,她又如何不去做。
“你說什麼!眉兒!你還想去找那個對你見死不救的野男人不曾?”
他攥起拳頭,眼眶發紅。
怒氣滿貫,青筋凸暴。
“我說了,我待你這麼好,你還想著出去找野男人!”
柳眉兒覺得陳羅是個對自己和對彆人有雙重標準的人。
而且此刻偏激起來就像個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她漠然,“陳羅,我們好聚好散。”
“嗬嗬嗬。”陳羅忽的操起手邊上的水果刀,冷笑著。
水果刀閃過一絲鋒利,冰冷侵入四肢。
柳眉兒嚇得慌不擇路,往門邊逃竄。
陳羅高大的身影,大腿一跨,踩著一屋子的狼藉,往前。
門把就在手裡。
柳眉兒嚇得連連尖聲叫起。“救命,救命。”
門把轉動不開,陳羅舉刀逼近,柳眉兒還想著求饒。
轉身,隻來得及看到陳羅麵無表情的臉上,狂如瘋魔。
緊接著,一陣冰冷忽的刺入腹內,她隻覺得一股巨大的痛楚席卷而來,仿佛要將她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