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會派個人給我送什麼奇怪的文件?”
喬以生眼神米旗,好看的濃眉微微蹙緊,似乎在認真的思索童星落話中的意思。
“我真不知道!我並沒給你郵寄過任何東西!”
童星落聳了下肩:“無所謂了,不過我看你不像跑腿的,怎麼這麼有空來理會我這種人?”她眼眸轉了轉,似乎有點無聊,看向四周,這才發現邊上有一對情侶正在吃燭光晚餐。
喬以生美眸深然:“大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就像你固執的隻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你猜那女人甜品裡麵會有東西麼?”她牛頭不對馬嘴的扯到邊上。
“驚喜?”他一點也沒生氣。
童星落握著白開水的手頓了頓,而後咧嘴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我覺得驚倒是有,喜嘛,你猜!”
她望過來,像個喜歡惡搞的孩童一樣閃著狡黠的眼眸炯炯有神的望著他。
喬以生被說的好奇起來,兩眼頓時目不轉睛的望過去,就連侍者拿來的牛排和說的敬詞都自動忽略掉。
“不會是鑽石麼?”
童星落手肘撐著下巴:“也許是蟑螂~”
果然,童星落話還沒說完,隔壁桌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緊接著便是細碎的碰撞聲,一個穿著甚問淑女文雅的女人被嚇得踩在椅子上,怔怔的看著桌子上自己的盤子裡爬滿了汙穢肮臟的爬蟲類。
她氣的哆嗦,直開口罵對麵的男人:“你太過分了,什麼意思?”
對麵的男人微斜著頭,不羈的前額長發依然掩不住她邪氣俊帥的五官,隻不過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個大學生的年紀,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慵懶的看著對麵的女人暴跳如雷的樣子,伸長手臂,將手裡的袋子啪的一下甩了出去。
袋子摔在桌麵上,裡麵的蟲蟻頓時作鳥獸散四處竄開。
廳內用餐的人看到這個情景目瞪口呆,就連喬以生也不覺得抿緊嘴,看向童星落,她從頭到尾就像是個看戲的人一般冷靜平淡的望著對麵,仿佛那不是現場而是電視。
服務生過去,開始調解麻煩,四周的人紛紛去安撫邊上的客人。
男人雙手不羈的放在褲袋裡,在服務生過來之前他便站了起來,修長的腿邁著極為優雅的步子,他望著對麵的女人嗬氣如蘭:“彆再給我電話,否則下一次就不隻是蟑螂!”
他轉身離去的時候,似乎感到極其訝異的咦了一聲,又將頭轉了回來,直直望向童星落的位置,倆人目光接觸,她看著他甚為熟悉的臉,挑眉,而後若無其事繼續彆頭回來。
他亦沒有出聲,隻是眼裡的一抹玩味濃烈,遊離在喬以生和童星落身上。
“沒有想到會是他!”喬以生淡淡笑。
若不是剛剛他看過來,他還真不能肯定這個男人便是那個整天胡作非為的童洛斌,童傲天的親侄子,也就是他那已經過世四年的弟弟的兒子,這個年紀不大卻總是一副浪蕩不羈模樣的男人。
童星落其實在剛剛開始的時候並沒認出他,相反就算她平時沒有特彆的想要去關注這個童洛斌,作為珠寶業界內的一員,關於這些新聞總是會從彆人嘴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