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幾分鐘之前五條悟的怨種操作,白筠連忙補充了一句:“這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話音剛落,白筠便看見五條悟得意地笑了一下。
白筠:“?”
剛覺得你靠譜,你就繃不住了?
五條悟擺擺手:“沒事,不用在意,那麼下一個問題。”
白筠:……
不是,我很在意,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還沒等他開口挽尊,五條悟便投下了一個白筠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問題。
他問:“你體內封印的那個詛咒是曾經夭折了的六眼嗎?”
……啊?
白筠一時間瞳孔震顫:“當然不是。”
因為一時間跟不上五條悟的思路,又害怕對方又腦補出什麼奇怪的東西,白筠難得連名帶姓且沒有任何拐彎抹角,且一字一頓地說道:“旗木卡卡西比所有人活的都要久。”
說這話的時候白筠並不覺得心虛。
因為雖然沒有看見旗木卡卡西的終點,但是就他所知道的情況來講,卡卡西最後可能
活得比他那倆掛壁學生都長。
白筠沒有多想,但五條悟卻像是被刺了一下。
大部分情況下,六眼確實會活的比所有人都要久遠。
咒術師沒有退休的說法,每一代壽終正寢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而在那稀少的名額之中,六眼總是能占上一個。
五條悟才28歲,但是他已經失去了摯友,失去了學生,也失去了對手。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而五條悟甚至還沒有完全到達能力的巔峰。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以後還會失去更多重要的人和事物。
想到這裡,五條悟看了麵前的詛咒一眼。
但現在,意外以一種暫時可控的狀態主動找上來了。
而五條悟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利用。
在六眼詛咒論被斃掉之後,五條悟不情不願地從記憶深處扒拉出原本的猜測。
按照原本的猜測,旗木姓氏的六眼作為毋庸置疑的最強,肯定是去負責殺死咒靈的那個。
身為最強的六眼,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望著不再受控的容器,同時也是曾經押上性命全權信任自己的摯友。
在最後一擊的時候選擇收回了自己的術式。
五條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去年百鬼夜行的時候,分散了大部分力量的夏油傑被乙骨憂太重傷,瀕死關頭遇見了來結果他的五條悟。
當時夏油傑說:【好歹詛咒我一下啊。】
五條悟拒絕了。
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另一位六眼猶豫了。
一邊是自己的使命,另一邊是自己的摯友。
他無法做出抉擇,所以他選擇將骰子交給上天。
咒術師死後有一定概率變為詛咒,但這個概率相當隨機,並不會因為咒術師生前的實力而有所影響。
他覺得自己完全將選擇權交付了出去,但其實他沒有。
從死亡,到變為咒胎,再到完全成型——他有一次,又一次反悔的機會。
一個可以讓自己的摯友作為人類離世的機會。
他都拒絕了。
因為他希望自己的摯友“活著”
。
而現在呢?看看詛咒的狀態。
雖然意識清醒,但不但變成自己原本唾棄的存在,還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隨時能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這真的是一種祝福嗎?
不,五條悟可以篤定地說:
這是一種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