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五條悟隻說了這些,沒有多做解釋。”
加茂家主皺眉,有些不滿:“所以你也沒問出五條悟到底為什麼突然違反命令?”
他想要反駁,結果下一秒卻直接被加茂家主抬手製止:“算了,退下吧。”
雖然沒有把話說死,但其中的不屑已經溢了出來。
使者拳頭握得死緊,但最終還是點頭稱是。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
在終於將無關人士清理乾淨之後,才有人緩緩開口:“那可是五條悟,他違抗命令的時候還少嗎?”
目前雖然五條悟那邊的版本已經更新好多代了,但是一直也沒和高層們彙報過。
所以在高層看來,最近還算重要的事情隻有三件:第一是兩麵宿儺容器的出現,第二是突然增加的特級咒靈數量,第三是五條悟本人最近的異常舉動。
其中,兩麵宿儺的容器在他們看來已經成功消滅,而至於特級咒靈……
雖然特級咒靈的紮堆出現確實聽上去很懾人的樣子,但是彆忘了咒術界對於等級的定義:同級彆的咒術師,可是足以碾壓詛咒的。
所以特級咒靈雖然聽上去厲害,但甚至有些頂尖的一級咒術師也足以袚除,再加上手下不動如山的四位——如今變成了三位的特級咒術師,區區幾個詛咒對於高層們來說完全稱不上是威脅,更不會放在心上。
種種原因疊加,現在高層最關注的,竟然是五條悟到底在發什麼瘋。
“五條悟雖然看上去性格古怪,但是每一個行動背後都有其目的。”
之前發聲那人的政敵借機陰陽怪氣道:“石流當家的,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會不懂吧?”
石流家主冷笑:“是,但如果最後發現是像上次那種‘為了在新乾線上吃便當所以拒絕使用咒術快速到達目的地’類型的原因的話,你來為我們耽誤的時間負責嗎?”
“……”那人有一瞬間被說服了,但又很快反應過來:“不對,這樣的話你要怎麼解釋‘老熟人’的事情!?”
禪院家這一屆的家主,禪院直毘人在一旁掏了掏耳朵。
他作為在場少數仍在出任務的硬漢,看不慣一群大老爺們打口水仗。
禪院直毘人喝了一口自己隨身攜帶的葫蘆中的酒,隨後將空瓶不輕不重地砸在桌麵上。
原本正要升級的爭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一屆的禦三家中,加茂家的家主本身能力不行,五條家家主懂得都懂,因此在高層的會議之中,禪院家家主隱隱有成為領頭的趨勢。
雖然禪院直毘人自己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興致不高,全勤但很少發言,但一旦他真的有話要說時,大部分人都會給他麵子。
在現場重回安靜後,禪院直毘人扭頭望向負責情報的成員:“除了這句話之外,五條悟最近還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被突然提問的情報人員連忙翻看資料:“五條悟的反偵察能力太強,所以我們不好跟蹤,能獲取的情報有限……”
在給自己疊完甲之後,他慢慢吐露出自己唯一知道的情報:“硬要說的話,他最近唯一的異常,便是前幾天回過一次五條家。”
加茂家主皺眉:“好歹也是他自己的家,他回去有什麼奇怪的。”
加茂家主是非常典型的封建家主,他的一切都屬於家族,家族的一切也都屬於他,在他看來,像五條悟之前那樣好久不回主家的行為才是無法理解。
情報人員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禪院直毘人發現了這個異常,示意對方有什麼事情就大膽說出來。
“主要是根據小道消息。”情報人員猶猶豫豫地說出自己從八卦群中看到的情報:“五條悟好像是回去翻族譜的。”
族譜?
五條悟突然回家,就是為了翻族譜?
這玩意在座所有家族裡都有,但是除非必要,平常都隻是掛在那裡沒人在意的。
不。所有人都很快意識到:雖然平時沒有人在意,但是一旦需要……那可基本都是添人進口的事情啊。
因為信息壁壘,根本沒往祖宗那方麵想的高層們,此時的腦洞和五條家那群人不約而同地對上了。
但又沒完全對上。
他們結合五條悟堪稱威脅的情報,很自覺地把鍋攬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位家族地位僅次於禦三家的家主站了起來,望向禪院直毘人:“禪院家主,我記得禪院甚爾在二十多年前叛出禪院家,之後還有了個孩子,是吧?”
說完他不等對方反應,又看向另一側:“還有加茂家家主,之前為了生下繼承家傳術式的繼承人,納了好幾房小妾,是吧?”
“你們確定沒有其他遺留在外的族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