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拿不準對方的心思,繼續迂回:“一般般。”
現場的氣氛有些古怪,另外倆小孩站在一旁,看著這倆一眼望去莫名相似的大人對峙,不知為何也覺得有些緊張。
五條悟像是沒發覺白筠的排斥,自顧自地說道:“那你知道……”
“容器是怎麼製作的嗎?”
虎杖悠仁瞬間瞪大了眼睛,像是現在才意識到麵前的男人同樣是一把解開過去謎底的鑰匙。
甚至和記憶可能被扭曲過的咒靈相比,旗木卡卡西的話無疑會有更高的可信度。
“……”
白筠不得不承認,五條悟真的是會踩雷的。
旗木卡卡西和人柱力的淵源是相當之深……他的師娘是上一任九尾的人柱力,他的老師在臨死前將九尾撕成兩半,一半封印在自己體內,一半封印在自己兒子,卡卡西的學生漩渦鳴人體內,他的小學同學一個是不完全的三尾人柱力,另一個是不完全的十尾人柱力……
一整圈下來,卡卡西身邊重要的人之中,人柱力的比例都超過一半了。
而且更令人唏噓的是,這群本應擁有遠超一般人實力的人柱力,最後死的就剩漩渦鳴人一個了……
五條悟靜靜地等了兩秒,隨後發現眼前這個在離開咒靈後,便一直表現得滴水不漏,像是無論麵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
那笑容隻浮於表麵,像是機械式的肌肉動作,和對方眼底的感情完全匹配不上。
就當五條悟想要進一步仔細分辨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緩緩開口:“我知道。”
虎杖悠仁倒吸一口冷氣,連伏黑惠都調整了一下姿勢,專注地看向了這邊。
五條悟挑眉:“說說看?”
麵前的男人垂眼,像是在努力回憶過去的事情:“嗯……那就從頭開始說起好了。”
“當時,我們那個時代出現了一個超出常規的強者,他一舉將肆虐在世間的九隻……特級咒靈全部抓住。並隨後為了平衡,連帶著封印方式一起,將它們分派給了各個勢力。”
“人柱力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軀乾附近:“我們會在皮膚上畫上咒文,用咒力將將詛咒們封印在人體的核心,也就是腹部的位置。”
伏黑惠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那麼控製方式呢?在那個最強的人去世之後,其他人要怎麼保證人柱力不會暴走?”
白筠輕咳了一聲:“嗯,其實保證不了……”
人家的尾獸是外掛!當然要時不時出來遛一遛放放風,再順便解決一下人柱力目前暫時解決不了的問題!最後還能處成好朋友呢!
誰像你們詛咒那麼陰間!出來就是殺殺殺!
在場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差異,聽見這點之後不禁有些無語。
什麼啊!既然保證不了安全那還算什麼成體係的技術!頂多算是半成品吧!
而且這種半成品你們怎麼敢量產的!!!
古人的命不是命是吧!
頂著眾人逐漸變得詭異的目光,白筠開始挽尊:“不過在封印之後,一般情況下,詛咒並不會直接頂替人柱力出來,而像是泄露出一絲力量,給了人們補救的時間。”
“具體的操作便是重新加強一波封印……或者去找一個宇智波。”
白筠解釋道:“寫輪眼在覺醒之後,除了獲得眾所周知的複製能力之外,其實還會同時覺醒一個現在已經漸漸被人遺忘的技能,那就是幻術。”
“隻要和那雙眼睛對視,人們就會不知不覺地被拖入幻術之中……”
一對一必逃,二對一繞後。這是在戰爭與鮮血中眾人總結出來的,對付宇智波一族的方法。
“但有一天,人們發現,這幻術不止對人類有效。”
虎杖悠仁從抓狂中回過神來,在意識到白筠的暗示之後,整個人都怔住了:“難道說,對詛咒也……?”
白筠望著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當時我的學生之一,便是九尾的人柱力,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這樣,才方便處理。”
當時宇智波一族已經被滅,明麵上還活著的宇智波隻有宇智波鼬和還未開眼的宇智波佐助,於是旗木卡卡西最終便以這種方式與恩師的孩子重逢。
注意:這裡說的處理,也真的就隻是簡單處理防止事情進一步惡化,而不是血腥的那種。
但並不妨礙白筠學著旗木卡卡西的樣子去騙小孩。
虎杖悠仁陷入了沉默。
曆史的車輪滾來滾去,但最終留下的車轍好像總是那麼相似,虎杖有那麼一瞬間想問九尾的人柱力最終怎麼樣了。
但一想到九尾已經在咒術界消失很久的事實,他便有些不敢開口,唯恐得知到的消息不儘人意,會動搖自己的此時的內心。
畢竟,那人柱力八成應該是和九尾同歸於儘了吧。
五條悟並沒有被白筠斷章取義故弄玄虛的話糊弄過去,他第一時間抓住了裡麵最重要的情報:“那按照邏輯來講,你也可以用寫輪眼來控製兩麵宿儺?”
你怎麼這麼敏銳?
白筠暗罵了一聲,隨後垂著眼,搖搖頭:“沒試過,也許可以吧,但是我拒絕。”
五條悟反問:“為什麼?”
因為要控製住兩麵宿儺少說要萬花筒,而卡卡西用萬花筒會流血淚,我還不想瞎……等換回宇智波帶土馬甲的時候倒是可以試試。
這個想法在白筠的心裡轉悠了一圈,又被死死壓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五條悟之前的思路影響,思緒之間,白筠說出了自己心中升起的第一個解釋。
“嗯……其實不是什麼非常站得住腳的理由,隻能算是我的私情。”
“我答應過,要代替帶土好好看著這個世界。”
“旗木卡卡西”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遮住的左眼,語氣中包含深意:“我已經,不想再讓他看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