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筠安置好物品,想要趁熱打鐵,在慶典真正開始之前儘可能地收集一些情報。
但他的計劃,卻再次被劃破長空的尖叫打斷。
——是的,酒店之中,又出現了凶殺案。
白筠因為知道江戶川柯南也是選擇了這間酒店入住,所以心如止水內心毫無波動,但五條悟顯然有不同的看法。
這位明明已經28歲,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穩重的咒術師對於一天之內的第二次凶殺案十分感興趣,甚至用上了畢生絕學,就為了近距離去看個熱鬨。
白筠覺得五條悟麵臨特級咒靈的時候都沒花過這麼多的心思。
他倆憑借著極高的身體素質,可能還有一些結界術的運用,成功混入了案發現場最近的地方,並目睹了破案的全過程。
柯學世界的各種手法和證據普遍相當挑戰人們的認知,雖然這次還算簡單,基本就是利用乾冰創造虛假的案發時間、利用釣魚線創造密室、利用柯南他們創造虛假的不在場證明……但從沒見識過這種仗勢的五條悟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警察處理現場的速度很快,推理破案的速度也很快,最後嫌疑人認罪的時候,更是迅猛中帶著點離譜。
“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這次的凶手是一個有些神經質的中年女性,她將毒下在了死者最愛的巧克力中。
雖然還沒有任何人開口詢問,但她已經主動地將自己的殺人動機娓娓道來:“都是因為他對約翰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我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凶手旁邊的刑警在發現這次的凶殺案背後竟然還有如此隱情之後,表情瞬間就變了:“請問約翰是您的……?”
凶手不知回憶起了很麼,瘋狂中帶上了些許的歇斯底裡:“他是陪我長大的寵物狗!”
刑警一時間愣住了:“……寵、寵物狗?”
“一開始的時候,我隻以為約翰是年紀大了,所以才離我而去的,但後來有一次他喝醉之後,卻笑著和我說……”
隨著回憶的進展,凶手的情緒也愈發激動:“【我隻是想看看網上說的狗不能吃巧克力是不是真的,結果竟然真的死了】什麼的!”
“所以我才想將毒下在他最喜歡的巧克力裡,讓他死的和自己生前最看不起的動物一樣!”
周圍聽到的所有人都大受震撼:雖然死者聽上去確實過分,但做到這一步的話也有點……
在場的工作人員神情恍惚地繼續著手頭的工作,犯人被警察押送進警車的途中,外麵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場的媒體對著酒店的門口一頓亂拍。
劈裡啪啦的閃光燈下,凶手的情緒依舊算不上穩定,她嘴裡念念有詞,離得近的記者齊齊豎著耳朵,試圖從隻言片語之中捕捉自己需要的信息。
現場有序之中帶著些混亂,像是所有人都對這流程駕輕就熟。
每個人都處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他們就像工蟻搬運食物似的,一個接
一個地順暢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這其中幾乎有一種慣性,就像凶殺案其實也隻是某種工廠上的流水線中的一環似的。
與上次車廂中隻有乘客的狀態不同,這次因為臨近慶典,所以甚至還有電視台在直播,個人的不幸被擺放在了熒幕之前傳播到全國,但空氣中仍舊沒有任何新生咒力散溢的痕跡。
五條悟懸浮在酒店外牆的半空中,俯瞰著這仿佛被暗中操縱般的井然有序,突然哼了一聲:“原來如此。”
白筠此刻就在五條悟身邊,他此時正視地心引力為無物一般屈膝半蹲在酒店平整的外牆上,拄著下巴望著眼下燈火通明的現場。
在聽見五條悟的話時,白筠翻了翻眼睛,問道:“怎麼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五條悟回答道:“我之前其實一直在想,那些地圖上多出來的地方是乾什麼的。”
說著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現在我知道了。”
白筠:“……”啊?
那些多出來的地方不都是被世界意識強擄回來的嗎?還能有什麼用處?
麵對白筠的沉默,五條悟也不在意,他沒有直接解釋自己剛剛所說的話,而是開始分析眼前的狀況。
“雖然總說寵物是家庭的一份子,但能為了寵物下手殺人的確實隻占極少數。”
白筠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這是有些極端了。”
五條悟解釋說:“一開始我以為這可能是‘宇智波斑’根除詛咒帶來的副作用——比如因為本應誕生的詛咒被封在了人們的體內,所以不會疏解的普通人會更加易怒、暴躁之類的。”
白筠捋了一遍邏輯之後順勢問道:“後來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後來我發現,確實是這樣。”
白筠緩緩扭頭,迎著他無語的注視,五條悟畫風一轉:“但卻遠不止於此。”
“‘宇智波斑’的意圖其實從新乾線上的案件就能初窺其意,隻不過我們當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五條悟指出了自己覺得不對的點:“在像是新乾線這樣的密閉空間內作案,被抓捕的可能性遠比平時要大得多,而凶手為什麼連忍到下車的時候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