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想要知道?”
白筠眉頭輕挑,他沒想到這事竟然真的能談。
畢竟一般這種情況下,打工人應該直接回答“無可奉告”才對吧?
白筠和乙骨憂太對視了一眼,隨後開始胡說八道:“實不相瞞,我之前也總是覺得神樹上應該掛著點什麼,但所有人都說那隻是我的錯覺,神樹從一開始便是如今這副模樣。”
工作人員聽後,眼神一下就變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白筠故作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曾經都是這樣
。”
白筠立刻就抓住了關鍵詞,故意道:“‘我們’的意思是,原來這種人還有很多嗎?”
工作人員果然上鉤了,他長歎口氣,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下的迷你神樹,並緩緩開始解釋。
原來這群仍舊留有部分記憶、尤其還是對現實世界有無法彌補的遺憾,因此格外向往【無限月讀】中世界的人,早早便通過網絡聯係在了一起,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初具規模的小團體。
而這個神樹花車就像是個燈塔,和他們一樣對虛幻的夢境念念不忘的人,在看見信號之後,自然會想方設法地聚集到一起。
白筠問道:“集合之後你們想怎麼辦?”
“還沒想好。”
這位內部人士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目前我們考慮總之先偷偷越過防線,去神樹的正下方找一找線索。”
丟了東西就要從遺失的地點開始找起,他們的思路本身其實沒什麼毛病,但問題就在於:神樹可是被官方圍起來的。
雖然量刑並不算多重,但這某種程度上,依舊是在踐踏法律。
如果是通常情況,類比一下的話,他們大概相當於私自進入野區,隻要沒有對神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一般通報批評一下就完事了。
但現在他們身上可是有柯學BUFF的呀。
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組團進入有奇怪傳聞的無人區,就算不是全軍覆沒、集體失蹤,但連環殺人案八成還是躲不過去的。
雖然不清楚案件具體會是個什麼情況,但白筠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得不插手其中了。
畢竟,五條悟之前不還是在思考“宇智波斑”會如何處理被卷入案件,但卻罪不至死的人嗎。
這個小團體中八成就會有這種人,如果他們被波及至死,那在五條悟他們的眼裡,“宇智波斑”不就成了“稍微有點瑕疵便會直接將人殺死的極端人士”了嗎?
OOC那都是小事,如果世界意識真的信了那才是不得了了。
這樣想著,白筠試圖和這位內部人士套近乎:“能帶上我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和你明說?難道是為了讓你舉報我嗎?”
內部人士睨了他一眼:“我見到你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你和我們是同類人。”
“我們都經曆過失去一切之後的絕望。”
白筠聽後愣了一下,但很他快將其掩飾了過去,直到約好一起出發的時間之後,才抽出空來微微出神。
白筠在聽見對方的評價時,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旗木卡卡西”確實值得如此評價,但白筠當時其實並沒有將馬甲的匹配度拉高。
所以在他看來,那句評價……無意識一種對自己演技的認可!
這一定是他被五條悟折磨之後,心態變化帶來的產物!影帝係統沒有騙人!沉浸式體驗真的是進步的捷徑!
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這種明顯的情緒變化還是被乙骨憂太捕捉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他認真回憶了一下“旗木卡卡西”情緒的拐點。
好像就是從那位內部人士,正式開口約他一起去神樹周圍的時候?甚至本應被戳到痛處的地方,他都完全沒有在意。
對一個已經時日無多,並且某種程度上確實已經失去求生意誌的人來說,什麼情況會讓他心情好轉?
乙骨憂太思考了半天,模擬了無數種可能,最終意識到自己可能搞錯了因果邏輯。
“旗木卡卡西”可能並不是不在意被戳痛處。
完全相反,這八成才是他最終心情好轉的原因。
他顯然已經接受、甚至開始期待自己死亡的結局。
這個認識讓乙骨憂太很是心痛。雖然他的過去並沒有“旗木卡卡西”那麼慘痛,但他有過類似的心情。
他想勸對方向前看,但同時乙骨憂太也意識到,身為一個陌生人,他的話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
而在思考說服“旗木卡卡西”的人選時,“宇智波帶土”的臉毫無懸念地占據了乙骨憂太的思緒。
年輕的特級咒術師深吸一口氣:按照這兩個人的關係,“宇智波帶土”肯定不會放任“旗木卡卡西”自毀。
所以乙骨憂太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家先祖,之後將“旗木卡卡西”的狀態如實告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