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之後,白筠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路況,發現如果降穀零直行兩個紅路燈之後右轉再左轉,就會回到他之前彙報給琴酒的、五條悟轉移的路線上。
隻不過因為饒了路,時間上要比說的要差上十多分鐘這樣。
白筠這
下意識到,降穀零可能真的是衝著琴酒來的。
更確切地說——他都要。
因為降穀零並不知道琴酒其實是打算滅口。所以在他的推理中,琴酒大概率會試圖用火力壓製近距離搶人。
所以在原時間出現在路上的那輛車裡麵,其實載滿了武裝完備的警方人員,甚至一路上還有很多的便衣。
同時,為了避免琴酒識破一切真的不來,降穀零還親自帶著五條悟重走了這條道路,作為保險。
但他並不知道,琴酒其實隻要遠遠狙一發就可以逃走了。
“……”
白筠沉默了兩秒,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於是,“宇智波佐助”便重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路邊上。
白筠回憶了一下自己報給琴酒的路程,隨後簡單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射程範圍,就圈定了幾棟可能被當做狙擊點的大樓。
白筠找了又找,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成功在某個高級餐廳的靠窗位置找到了琴酒。
白筠沒有貿然靠近,而是打算先遠距離監視兩人,到時候見機行事。
雖然身處餐廳,但琴酒卻公然吸著香煙,四周的人皺著眉頭,但因為對方一臉凶相,所以敢怒不敢言。
按理來說殺人之前應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考慮到琴酒是一個在交易之前坐雲霄飛車找人、還敢公然掃射東京塔的恐.怖分子,煙癮上來想抽就抽好像才是正常的。
煙霧繚繞間,琴酒突然問道:“調查得怎麼樣了?”
伏特加老實地回答:“是……大哥你也知道的,我們之前有一批貨丟了。”
“那批貨後來被發現是有個內鬼偷偷賣給了一個神經病,結果被用來炸那個突然出現的樹去了。”
說到這裡,他表情悻悻:“那棵樹好像是很多人的信仰,追查的力度也很大,所以內部一直在忙著掃尾……”
琴酒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說重點。”
伏特加哽了一下,總結道:“因為這個,組織內部亂成一團,所以確實還沒盤點出來到底是誰被抓了。”
琴酒冷哼:“一群廢物。”
眼看著還有五分鐘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他冷冷俯視著川流不息的街道,隨後“嘖”了一聲。
他拎起裝著狙擊槍的琴盒,起身打算離開。
伏特加有些呆愣,並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怎麼了,大哥?”
琴酒道:“不對勁,路邊有便衣。山野智仁那家夥暴露了。”
那個便衣偽裝的很好,如果不是琴酒一開始就因為山野智仁不靠譜地有些離譜,而保持了超出平時的警惕,那麼他還真的可能被忽悠過去。
現在這麼一想,能蠢成山野智仁那樣的人世間少有,說不定原本就是演的。
琴酒咬著牙,將煙頭按熄:“或者,他乾脆就是個叛徒。”
伏特加有些慌張:“那我們怎麼辦?”
之前赤井秀一暴露臥底身份的那次,就偷
襲了他們,甚至差點將琴酒抓住。
那次幾乎可以算上伏特加職業生涯中最刺激排行榜前三的場景,他一點也不想在今天回顧一下。
琴酒沒有說話,而是用事實說話——他打算先離開這裡。
主動踏入未知的陷阱,不是勇敢,是愚蠢。
白筠見狀人都要麻了,酒廠裡那麼多的假酒,怎麼之前沒看你這麼敏銳?
琴酒人高腿長,很快便離開了餐廳,在對方即將用一種優雅又不失效率的速度消失在拐角之前,白筠心一橫,直接跳出來,叫住了對方。
“等一等。”
琴酒的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即使回頭,發現對方隻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也沒有鬆懈。
伏特加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哪來的小孩,一邊玩去。”
白筠注意到琴酒正在用陰鷙的目光盯著自己,甚至一隻手已經探進了風衣的口袋,像是隨時準備殺人滅口。
“問你話呢,小孩!”
麵對伏特加的再三催促,白筠知道自己必須給出一個理由。
“……我知道你們是乾什麼的。”
白筠緩緩吐出了自己的訴求:“你們還收人嗎?”
伏特加像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小孩。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小孩長得十分精致,皮膚白得像是沒有血色一樣,十分符合他心裡鬼娃娃的形象。
看的怪瘮得慌的。
尤其那雙眼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伏特加覺得這小孩和自己大哥一樣嚇人。
不知道是小孩的身份確實好用,還是宇智波佐助確實有吸引變態的氣質。
就當伏特加以為自家大哥最好的情況是轉身就走,最壞的情況可能他現在要在逃亡的路上多處理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大哥發話了。
琴酒問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白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就將目光移向了對方拎著的琴箱。
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這樣啊……”琴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又為自己點了支煙。
隨後他蹲下身,直視著白筠的眼睛。
“會用嗎?”!